“你就是我的对手吗?看起来很弱的样子!”
谋易来到了这个男人的面前,这是一尊白色的铠甲,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甚至看上去比那些造出墙壁的那些铠甲还要弱上一些。
可他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在死亡边缘摸爬滚打了那么长的时间,他更明白,有些东西从来不会在像它表面上那般简单。极致简单的表皮之下往往藏着最为恐怖的结局,如临深渊,难以挣脱只能困于其中。
这是一尊白色铠甲,谋易的双眼很快从他的身上扫过,最后发现了一点不同,那是胸前。
那些驾驭着盾牌的白色铠甲们有着同一种特征,他们的胸前是一块较小的盾牌,而不是这个铠甲胸前的那柄剑。
“要做什么?”
较为成熟的男子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些疑惑,这很奇怪,因为此处是战场,对阵的双方是参与战争的人,同样意味着必须要进行战斗,以及将要有人死去。
“打上一架。”
谋易直接给出了这句话,只是有些东西似乎并没有及时的说清楚。
“为什么要打一架?”
有些飘渺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些无神,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这个男人的状态非常的不好,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那你准备怎么办?”
谋易放弃了自主权,他想要看眼前的这个男人准备说些什么。
如今的情况十分的微妙,这在战局之上简直来的莫名其妙,但它确实在发生着。
“你为什么进了监狱?”
这个男人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而这个问题让谋易一时之间无法回答,他也不想回答。
“我觉得没有聊天的必要吧!”
谋易想要畅快的战斗,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深究,想要回避,但是好像并不能。
“不聊天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你已经在这方面认输了呢?”
男人说的话莫名其妙的,谋易听完之后是这般感受,而他一时之间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什么道?”
他还是顺着男人的话接着走了,虽然很不情愿又带着一点不甘心,但是这确实是他心甘情愿将主动权交出去的。
“你有原则吗?”
他是这样问的,而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情绪,那种情绪里面夹杂着一些东西,名为嘲讽……或者是居高临下的傲然。
谋易仍然不知道这个男人准备说些什么,但是有一点他确实是可以肯定的,眼前的这个家伙……想要和他讲道理……真的是,有点不可理喻。
“你太无聊了!还是来打一架舒服点!”
谋易咆哮着挥出了拳头,他的声音很大,而那拳头上也带着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
“果然是没用的傀儡呢!”
神经兮兮的一句话,白色的铠甲很随意的抬起了手臂,那本来放松的手掌缓缓摊开,顺势直接朝前抓住那个冲撞而来的拳头。
强烈的冲击波一波接着一波袭来,强大的力量带着让人敬畏的恐惧,难以理解的力量又一次出现在了谋易的身前,他的身子本能的产生了一些反应。
恐慌与害怕这种情绪在他的身上缓缓围绕,恍惚之间他仿佛又看到了一抹黑暗快速闪过,同时他还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那是一个高大的身影,那里有着他最不能撼动的强大。
“果然是有所待的家伙呢!”
男人笑了笑,他的声音中还带着一些成年男人特有的口吻,只是不知道为何还保留着一些别样的意味,那种意味似乎有着怜悯和惋惜。
“你的废话太多了!”
谋易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焦躁,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内有着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动,那种汹涌澎湃的感觉冲击着,带着他力量还有难以解释的强大。
他又一次抬起了手臂,这一次是他那没有被控制住的拳头,这拳头着实是凶猛至极,上面的暗红色甲壳甚至已经开始变为黑色。
但是,有另外一只拳头同时迎了上来,它有着同样的态度,还有着与之前一样的手法。
相同的事情在短短的一会儿功夫就发生了两次,而且谋易还犯下了这种较为低级的错误。
“你应该认输!”
冷漠而又平静的话,听起来让人非常的不爽,可是这是事实,是所有人都讨厌听到的东西。
也许只有活在虚假之中,才能给感觉到这个世界的力量,才能感觉到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融合,才不至于显得那么孤单。
“果然是废话连篇啊!”
爆鸣声从男人的口中发出,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这一切都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但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选择抗争。
机械的运作声,钢铁片的层层冲击,一颗又一颗本来就不该存在的东西顺着黝黑的孔洞跑出,那是漆黑的恶魔,带着浓烈的火药味,不仅刺鼻,而且还有很大的毁灭气息。
嘭的一声爆鸣,一团有形的火舌汹涌澎湃的钻出,它就在两个铠甲的中央,爆破的余波一直游荡很远很远,远到让人有些后怕。
刘依旧没有说些什么,他冰冷的握着那两只拳头,就死死的卡在手心里,不让其离去。
之前的那些爆破好像完全与之无关,他也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过多在意,仅仅是淡定的看着眼前的暗红色铠甲。
黑色的尘烬在金属的表壳上慢慢刻画着,一点一点的书写着自己所拥有的经历,最后却还是免不了被拭去的命运。
“如果这就是你最后的挣扎的话,那你可以就此结束了!”
男人还在嘲讽着,其实他本来并没有这样的意思,但是冰冷而又沉默的话,还是让人察觉到了这种情绪。
“我会让你后悔的!”
潜藏在暗红色铠甲之下的眸子闪亮了一下,那些本不该存在的东西一瞬间弥漫上眼眶,并且迅速占据,完全让人反应不过来。
“求之不得!”
刘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的松开拳头向前送去,而后者往后退了一退,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