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弱吗?可真的很没有意思啊!”墨宇抬起了左脚,微微试探了下又重重落下,黄沙随着脚面与地面接触击飞,还有一个物体随之颤动几分。
来自胜利者的嘲笑在很多时候都是非常刺耳的,那些行为看上去十分的血腥残暴,却备受追捧和欢呼。
墨宇认为自己已经胜出了,而脚下没有一丝反抗意识的这个人也让他坚信自己的想法,不过他还在试图压榨着前世的生命力,试图在获得头颅勋章之前找点乐子。
以墨宇的这种折磨方式,即便是还有一口气都会呻吟一声,只是眼下实在很遗憾,铠甲中的男人并没有反应,只有一些身体的自然颤动。
墨宇渐渐玩的腻了,他的脚从那颗没入地底的头颅之上拿开,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细长尖刀,一点点的向着那颗头颅逼近。
此时的头颅上面已经沾满了黄沙,那最后升腾起来的头盔之下一片黯淡,宛如死物一般。
尖刀越来越近,却在那颗头颅上方停了下来。墨宇手中的尖刀收起,和无奈的说了一句,“你还不能死这么快,好玩的俘虏毕竟不多。”
一道细长的流光从墨宇的身上飞出,那带着黑色火焰的线条好似一道长绳,将本来就没有反应的前世捆绑住。
手指微微动弹,身穿铠甲的前世已经跟着飘飞了起来,陪伴在墨宇的身侧,跟着他离开。
天空之中白色机甲群也随之调整了站位,有序的跟在墨宇的身后,成为他最坚实的守候。
一道尘沙迎风而起,弥散在天际缓缓淡化,好似一场迷雾,掩盖着有人曾在这里的事实。
记忆好似沙石之间的印记,最终都会被尘沙覆盖,一层又一层。经历的越久,掩盖的愈发厚实。而越深刻,却也更难掩盖干净。
墨宇离开不久之后,飞过来一群身穿铠甲的人,他们身上的铠甲都是同一种样式,只是那上面有着的各种五颜六色光芒掩盖住了真实的颜色。
领头的人身穿一身水晶色铠甲,他有一头蓝色的秀发,脸上却也写满了刚毅。
抬起带着一众人静立在这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围绕在身边的波动,那是自然的韵律。过了许久,蓝发男子睁开眼睛向远方看了看,嘴角微微勾了勾,大手一挥率领着军队选择离开。
自始至终没有半分言语,来的匆匆,也走的安静。脸上不带有任何忧色,只怕对发生过的事情持着乐观的看法。
待人尽数散去,空中那在原地处了很久的一朵云彩才微微移动一分,还有夸张的一团白色从那里分割开来,继续向远方逼近。
…
幽深不可见光的地底之下,有几许亮光突然闪现,那光中带着黑色,近乎黯淡。
一道繁重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这不知名的地底游荡,“他们开战了,我们依旧要做好渔翁的角色吗?”
“那是自然!以我们的实力目前只能如此,更何况那人也说过了,只要我们坐等着最后的收成,这个空间可就是我们的了!”
回应他的是一道有些尖细的声音,可能是因为过于刺耳,让人听着十分的不舒服。
不过,他们谈论的话题倒是十分的有趣,而他们口中的那个人也让人觉得有些可怕。
“我们能信任吗?”宽厚的声音扔出了自己的疑惑,他知道给出的确实是最好的答案,可这种被人指使着走的感觉并没有那么舒服。
“他的计谋虽然不错,可他们的实力只怕也无法撑起如此膨胀的野心吧!”
从这一番话,也不难看出这个声音的主人也不是那种头脑简单的人物,而至于他的问题,那个尖细的声音却没有立即回答。
停顿了片刻,大约是几个呼吸间,那个尖细的声音才带着幽幽沉沉的味道开了口,“他们都看不起我们,认为我们是异类,那我们又何必参与进去呢!等到最后把他们都杀了就好了。”
怨念是这个世界上一种可怕的东西,它或许不会在一瞬间完成某些事情,但它会将这件事情牢牢的刻在不该有的地方,等待着时间来实现。
…
墨宇如愿以偿的回到了绿场,这里的地方算不上大,但是驻扎一支军队还是完全可以做到的。而且根据狩猎者机甲设置的调节性而言,在这里安排一场伏击也是很不错的选择,所以墨宇在这里是十分安全的。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具体的工作,墨宇便带着还在身旁飘飞的前世来到了一个为他特制的山洞之中。这个山洞的入口比较狭窄,仅仅能过人,而那些机甲则会因为体积太大挤不进来。
从这个简单的设计中也不难看出,墨宇还是更喜欢有隐私的地方,而他与手下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统领的关系。
入了山洞,便是漆黑的一片,在这个地方无法感受到光芒的存在,甚至任何具有探测性质的东西也会在这里失效。果然绝密还是第一保障。
沉重的脚步声在山洞之中回响,缓缓过度到远方,又悠悠然的再次飘回,总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但墨宇显然是对这个地方有着足够的了解,而且黑暗对他而言和白昼没有任何分别。他在黑暗的山洞里面穿行,时而转换方向,走的很快,也没有触碰到任何阻碍。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走了很远的一段路,墨宇终于选择了停下。他选择把捆绑着的前世放下,冷不丁的说了一句:“醒了这么久,也该说说你的目的了吧!”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突兀,但是此刻的二人都知道具体的情况,同样是掌握着黑暗力量的人,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这一切。
不过被捆绑的人没有真的说出自己的目的,而是笑了出来,“你也真是有趣,明明知道我不是本人还要装模做样的将我带回来,那是不是也可以说一说你的目的呢?”
同样的话,也直接将一切都挑明了说。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都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