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玉玲珑手持镇仙尺,如砍瓜切菜般将三国联军的脱凡境强者尽数镇压,杀得联军溃败百里,血染苍穹之时。
远在另一个方向,距离雪炎国边境仅二十余里的一处云巅之上。
数道身影悄然矗立,周身气息晦涩而强大,正冷漠地遥望着那片杀声震天、灵力狂暴的战场。
为首者,赫然是五圣教的叶清瑶与木正一!
叶清瑶一袭青衣,身姿婀娜,容颜清冷如雪,但那双眸子深处,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神魂的寒意。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与周遭天地融为一体,却又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其身侧的木正一,则是一身黑袍,面容阴鸷,眼神锐利如鹰隼,周身隐隐有诡异的黑雾缭绕,散发出不祥的气息。
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位五圣教的精锐弟子,个个气息彪悍,眼神倨傲。
此刻,这群人正将远处那场单方面的屠杀尽收眼底。
“废物!”
一名脾气火爆的五圣教弟子,忍不住低吼出声,脸上满是鄙夷与怒其不争。
“三大五级国度,七八家顶尖势力联手,竟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凭借一柄尺子杀得丢盔弃甲!”
“连脱凡后期都被一尺抽爆!简直是丢尽了五级国度的脸面!”
另一人眼神狠戾,接口道:
“木师兄,叶师姐,那红裙女子实力虽强,但看起来消耗亦是不小,频频服用丹药。”
“我等若此时联手突袭,配合教中赐下的‘五毒诛仙阵’,未必不能将其一举灭杀!只要她一死,雪炎国弹指可破!”
这话语中充满了杀意与跃跃欲试。
然而,更多人的脸上,却浮现出疑虑与凝重。
一位看似沉稳的老成弟子,摇了摇头,沉声道:
“不可鲁莽!此女实力深不可测,那柄青尺更是诡异强大,绝非寻常地阶战器所能比拟!更重要的是,她究竟是何来历?”
他的目光转向叶清瑶和木正一,语气带着深深的忌惮:
“师兄师姐,你们不觉得此事蹊跷吗?天灵宗的人明明已经离去,这雪炎国怎会突然冒出如此强者?”
“此女打法狂放,手段狠辣,看似与天灵宗正道气象不符……”
“但这莫非不是天灵宗故意布下的迷阵?故意留下一个非宗门编制的强者,既解了雪炎国之围,又不落人口实?”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显锐利:
“若她真是天灵宗暗中培养或者请来的外援……那我们今日若动手,岂非正中天灵宗下怀?”
“给了他们插手干预的完美借口?届时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可能引火烧身!”
“哼,王师弟所言不错。”
另一名女弟子冷声道。
“当务之急,并非贸然出手,而是必须查清那红裙女子的根脚!只要抓住她是天灵宗之人的确凿证据!我等便可立刻上报宗门!”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与贪婪:
“届时,宗门便可借此向天灵宗发难!指责其违背规则,暗中操纵附属国争端!”
“哪怕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也足以逼迫他们让出极道国内的不少利益,甚至……将那新生的雪炎国,彻底划归我五圣教掌控之下!这,才是上上之策!”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都汇聚到了始终沉默的叶清瑶和木正一身上。
木正一阴鸷的目光,从远处玉玲珑那风华绝代却又煞气滔天的身影上扫过。
他的眼中黑芒闪烁,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低沉:
“此女……很强,她手中那柄尺子,更是不凡,强行出手,胜负难料。”
他最终看向叶清瑶:
“清瑶师妹,你以为如何?”
叶清瑶眸光清冷,仿佛万古不化的寒冰。
她远眺着玉玲珑手中的镇仙尺,眼中隐隐闪过一丝醋意。
但她很快掩饰下去,朱唇轻启,声音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天灵宗倒是好生算计以此女为饵,进退自如。”
说话间,叶清瑶突然转身,朝着远处快速飞去。
“咱们走吧,天灵宗既然敢让她们出手,就不会给我们调查的机会。”
“与其在此浪费时间,咱们还不如快点回去宗门禀报此事。”
一听这话,木正一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觉得此话在理,也就乖乖咬牙随着而去。
……
几日之后,边境的风沙,依旧带着未曾散尽的铁锈腥气。
方木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自一片狼藉的战场边缘浮现,他小心翼翼地收敛着自身气息,目光锐利地扫过四周。
“这两个家伙,倒是会挑地方躲。”
他低声啐了一句,身形几个闪烁,便落入一处被巨大岩石遮蔽的山坳。
甫一进入,一股浓郁的血煞之气便扑面而来,其中却又诡异地夹杂着一缕清冷莲香。
方木定睛看去,只见一袭红裙的玉玲珑正盘膝而坐,周身灵力如潮汐般涌动,显然修为又有精进。
而更让他眼角猛地一抽搐的是——那柄原本该属于他的镇仙尺,此刻正如同温顺的青鱼,缭绕在玉玲珑周身。
且看尺身流淌着温润的光华,甚至发出细微的嗡鸣,显得亲昵无比!
在一旁护法的小白见到方木,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却被方木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玉!玲!珑!”
方木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低吼出来。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我的镇仙尺,怎么回事?!”
玉玲珑缓缓睁开美眸,那清冷绝艳的脸上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意。
她伸出纤纤玉指,那镇仙尺便乖巧地落入其掌心,甚至还像小狗似的,蹭了蹭她的手指。
“它自己认的主,与我何干?”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丝理直气壮的慵懒。
“此尺灵性非凡,或许是觉得我更适合驾驭它吧。”
“放屁!”
方木气得差点跳脚,这镇仙尺是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灵性十足且威力无穷。
他自个儿都没完全炼化为己用,如今竟被这女人几天功夫就彻底收服了?
看那尺子谄媚的样子,分明就是被这女人的绝色风华给迷住了!
一柄色尺!
“主人,你别生气嘛……”
小白连忙打圆场,悄悄指了指角落几个被符文禁锢、光芒黯淡的元婴。
“玲珑姐姐这次收获还是很大,这些真婴都给你留着呢。”
方木目光扫过那几个气息萎靡,却依旧磅礴的脱凡境真婴,心中的火气这才稍稍压下去一点。
这些真婴,对于本体而言可是大补之物,对他修炼吞天诀更是有极大裨益。
“算了……”
他狠狠瞪了那还在玉玲珑掌心,撒娇的镇仙尺一眼,心中暗骂这尺子没出息,见色忘主!
但眼下木已成舟,强行收回不仅伤和气,这色尺估计也不情愿了。
“哼!”
方木冷哼一声,大手一挥,一股吸力直接将那几个真婴收入体内世界。
“罢了!一柄破尺,就当便宜你了!日后你若发挥不出它的威力,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嘴上说得凶狠,心中却是另一番计较:
“这女人实力越强,对我而言倒也越有利……暂且如此吧!”
玉玲珑见他收下真婴,唇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心念一动,镇仙尺便化作一道青光没入其体内温养。
“此间事了,三国联军短期内不敢再犯。”
方木不再废话,面色一肃。
“但五圣教的人窥视在侧,此地不宜久留。”
他袖袍再次一挥,一股空间之力涌动,不由分说地将玉玲珑和小白卷入其中。
“走!回宗!”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模糊黑影,撕裂空气,以一种极为迅猛的速度,朝着天灵宗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带起的劲风,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显示着其主人丝毫不愿耽搁的急切心情。
归宗之路,马不停蹄!
……
天剑峰顶,云海缭绕,茶香依旧清冽。
方木身形如电,径直落在峰顶,快步走到那依旧悠然品茶的紫衣女子面前。
他掏出那枚并未动用、却象征着极大权限的令牌,啪的一声放在石桌上?
他的语气带着完成任务后的松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峰主,任务完成,三国联军已溃败百里,雪炎国之围已解,现已经成为我天灵宗附属国,令牌弟子便归还与你了。”
聂紫衣纤指一拈,将那令牌收回袖中,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她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继续专注于杯中起伏的茶叶,仿佛他方才汇报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预想中的赞许,甚至核心弟子的身份并未到来,石桌上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方木脸上的那点松快瞬间冻结,嘴角微微抽搐。
他费尽心力,甚至赔上了镇仙尺和不少资源,才搞定这滔天麻烦,结果就换来一个“嗯”?
“峰主……”
他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声音沉了下来,试图提醒对方当初的承诺。
谁知他刚开口,聂紫衣便优雅地抿了一口茶水,轻描淡写地打断了他,仿佛才想起什么似的:
“对了,三个月后,极道国将联合周边几大国度,举办一场‘天骄大比’,你,还有莫绝他们几个,便代表我天剑峰出战。”
她放下茶盏,眸光终于瞥向方木,带着一种近乎无赖的坦然:
“若是你能在其中取得不错的名次,嗯……那么核心弟子之位,便是你的了。”
轰!
这话如同惊雷,直接在方木脑中炸开!
他豁然抬头,眼睛瞪得滚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立下如此汗马功劳,就算直接擢升为长老都毫不为过!
而这老女人,竟然轻飘飘地就用一个还需要去拼杀、去争取的“可能性”,再次将他晋升之路硬生生压了下去!
无耻!简直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什么上下尊卑,什么实力差距,在这一刻,全都被这股憋屈到极致的愤怒烧得干干净净!
“我去你丫的!老子不干了!”
方木猛地怒吼出声,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想都没想,右脚灌注灵力,猛地一脚踹出!
“嘭!”
一声脆响,那精致的玉石茶桌应声而飞,在空中翻滚几圈,轰然砸碎在地。
茶具碎裂,茶水与茶叶四溅,甚至有几滴溅到了聂紫衣,那纤尘不染的紫衣之上。
峰顶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骤降。
聂紫衣缓缓抬起头,那张绝美的脸上,第一次没有了慵懒与淡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幽寒。
“放肆。”
她红唇轻启,只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下一刹那,一股恐怖到无法形容的神念威压,如同万丈海啸般轰然降临。
纯粹由神念凝聚的可怕压力,瞬间作用在方木的灵魂之上,要将他狠狠地压垮,碾碎,让他跪伏在地!
“哼!”
方木闷哼一声,脸色瞬间煞白,全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但他牙关紧咬,眼中血丝蔓延,衍神诀在这一刻疯狂运转。
识海中那柄由神念瞬间凝聚出的银色小剑。发出尖锐的铮鸣。
他爆发出远超自身等级的坚韧神念,硬生生地扛住了,这足以让普通脱凡境强者瞬间崩溃的威压!
他的双腿如同钉在地上,剧烈地颤抖着,却终究没有弯曲跪下!
然而,在这恐怖的对抗中,方木的灵魂如同被剥开?
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那神念威压的源头——那根本不是脱凡境该有的层次!
那是一种更深邃、更浩瀚、更令人绝望的力量!
一个骇人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他的脑海,让他浑身冰寒,连愤怒都被瞬间冻结。
判断失误!完全判断失误!
这聂紫衣根本不是什么脱凡境!
她是一个隐藏极深的……散人老怪!
峰顶的空气,仿佛都在这恐怖威压下凝固成了铁板。
聂紫衣那双深邃如星海的眸子里,清晰地掠过一丝极淡的惊诧。
她显然没料到,方木竟能凭借自身神念,硬生生抗住她含怒之下的威压而不跪!
这份神念修为,远超其表面境界,堪称妖孽!
但这丝惊诧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泛起细微涟漪便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冰冷与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威压稍稍收敛,却依旧如同无形大山般悬在方木头顶,让他难以动弹。
聂紫衣缓缓站起身,紫衣无风自动,周身的气息变得愈发缥缈而恐怖。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因奋力抵抗而脸色苍白、青筋暴起的方木。
她的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一字一句,如同算账般清晰:
“方木,本座……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方木咬牙,眼中满是不服与怒火,刚想反驳,聂紫衣的下一句话却如同九天惊雷,精准无比地劈入了他的心神最深处,让他整个人瞬间僵直,大脑一片空白!
“你与苏临月若是正常交往,两情相悦,本座身为峰主,虽不喜,却也未必会横加阻拦。”
“但你与柳含烟、兰若冰之间的那些苟且乱搞之事,又该作何解释?!”
“柳含烟……兰若冰?!”
这几个字如同拥有魔力,瞬间击溃了方木所有的心理防线!
他自以为隐藏极深、绝无人知的秘密,竟被聂紫衣如此轻描淡写地捅破!
那种被彻底看穿、无所遁形的骇然与惊恐,瞬间淹没了他!
“你……你怎么会……”
方木心神剧震,识海因极致的震惊而瞬间失守,那苦苦支撑的衍神诀神念猛地一散。
“轰!”
悬于头顶的恐怖威压瞬间抓住破绽,如同天河倾泻,轰然压下!
方木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被那股无可抗拒的力量,狠狠拍在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尘土飞扬,他艰难地抬起头,脸上已满是骇然与难以置信。
聂紫衣冷漠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方木的心脏之上。
“还有。”
她的声音愈发冰冷,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漠然。
“你以为你暗中突破至散人境闹出那么大的动静,真的就无人知晓么?”
“若不是本座替你压下所有气息波动,抹去一切痕迹,你以为你能瞒得过宗内那些老怪物的感知?”
“一个入门不久的内门弟子,却隐藏着散人境的修为……你觉得宗门的其他老怪物会如何想你?”
“是觉得你天赋异禀,还是……觉得你心怀叵测,是别宗派来的奸细?”
方木趴在地上,浑身冰冷,连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他却是心大得完全没有料到,自己在对方眼中,竟如同透明一般!
而聂紫衣的声音,也如同最终审判,砸落下来:
“届时,等待你的,绝不是核心弟子的身份,而是修为被废,经脉尽断,如死狗一般被逐出宗门!甚至……魂飞魄散!”
“方木,你现在告诉本座。”
聂紫衣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锁定着他。
“本座压你晋升,罚你出战大比,是给你脸……还是故意针对你?”
方木趴在那冰冷的地面上,尘土沾染了衣袍,嘴角还挂着血迹。
聂紫衣那几句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的话,如同剥皮抽筋,将他所有的依仗和底气都打得粉碎。
巨大的委屈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方木何时受过这等憋屈?
明明立下大功,反而被揪住小辫子一顿敲打,偏偏对方说的还全是事实,让他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他那张平日里带着几分邪气的俊脸,此刻竟真的涌上了,几分孩子般的倔强和不甘。
他猛地抬起头,虽然被威压镇得难以起身,却还是梗着脖子,试图争辩几分,声音因气血翻涌而有些沙哑:
“柳长老的事……我认了!是我没管住自己!”
“但兰长老那事……能全怪我吗?!”
他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语气带着愤懑。
“若非峰主你管教不严,让她那般……那般肆无忌惮,我一个新入门的弟子,怎会……怎会就被她逼着做了那种事?!”
这话里,七分是真正的委屈,三分是想把水搅浑。
然而,聂紫衣闻言,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波动,眼神反而更冷了几分,如同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孩童。
她红唇轻启,声音淡漠得不带一丝烟火气:
“一个巴掌拍不响。”
“她逼迫,你便从了?你若宁死不从,她还能当场废了你不成?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提不住自己的裤子,心志不坚,与她何干?又与本座何干?”
这轻飘飘的反问,像是一根最锋利的针,瞬间戳破了方木所有的借口和侥幸。
“……”
方木张了张嘴,所有的话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向来是驴脾气,吃软不吃硬?
可此刻,在绝对的实力压制和无可辩驳的道理面前,他那点倔强和愤怒,就像是被戳破的气囊,迅速地瘪了下去。
他知道,再争辩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挣扎了片刻,那股驴脾气终究是被硬生生压回了肚子里。
他艰难地动了动被压得发麻的身体,脑袋最终缓缓低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前所未有的憋屈和认命:
“峰主……我错了。”
看到方木这副终于服软低头认错的模样,聂紫衣周身的恐怖威压,如同潮水般悄然退去。
她自然不是真要废了方木,此人无论是对她,还是宗门都还有大用。
方才一番施压,不过是敲打,让他认清现实,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骄狂。
她踱步回到原位,不知从何处又取出一套茶具,慢条斯理地重新斟茶。
她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训诫的意味,仿佛在教育自家不成熟的后辈:
“方木,你有多少风流债,私下如何胡闹,只要不闹到明面上,损及天剑峰颜面,本座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这世间,一切皆有价码,本座能容忍你,不是因为你有多特殊,而是因为你至今展现出的价值,值得本座为你略作遮掩。”
她端起茶杯,眸光透过氤氲的热气,落在方木身上,变得深邃而极具压迫感:
“你需要做的,便是持续证明你的价值”这天骄大比,便是你下一个舞台。”
“若你能在其中脱颖而出,之前种种,皆可揭过,核心弟子之位,乃至更多,也非不可期。”
“但若你毫无价值……”
聂紫衣的声音微微一顿,虽未明说,但那话语中的寒意,却让方木头皮微微发麻。
“即便有黄尚的情面在,本座这里,也不会再留丝毫情面。”
“听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