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悠气得脑门青筋暴突直跳，冲他狰狞一笑。
“如果我说不呢？”
傅白也回了一记自以为十分可爱的笑容，“那我只好一直等，等到你说好为止咯？”
直白地说，就是要跟她耗下去。
旁边还没走的人不仅不走，还把已经走掉的人喊了回来一起看，指指点点声音越来越多。
耗下去，傅白是没什么，但她绝对会成为女生的公敌。
祁悠撇了撇嘴，爱说就说，反正听不听是她的事！
“你说。”
傅白半个身子凑了过去，那张帅得天妒人怨的脸怼到她面前，近得她能感受到对方鼻息喷到她的脸上来。
“祁同学，你……相信前世今生么？”
祁悠：“？？？”这不是90年代的搭讪用语吗？
年纪轻轻的，怎么会用这种老掉牙的台词？
还不如打直球来得爽快！
“我对你没有兴趣，也不想做朋友，从今天开始，不要靠近我三米，不然我会揍你，你可以放手了。”
傅白眨了眨眼睛，样子有些无辜，“祁小悠，我只是问你信不信前世今生。”
在旁边看热闹的人闻言，齐齐倒抽了一口气。
这……这个不就是传说中的禁词么！
交流生是故意的吗？
果然，下一秒，祁悠身上萦绕的怒气全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寒冷，面无表情。
要是说刚才是她生气了，那么现在就是暴风雪来临的前夕，冷得让人胆战心惊。
“放手。”声音平淡无波。
“……你生气了？”
“放手。”
两人之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傅白怔怔地看着双眸泛着猩红的少女，就像一只受伤，拼命躲藏不让人靠近的小兽。
心脏被狠狠地揪住，疼得要命。
“祁悠。”声音低哑到极致。
“放手。”
“我回来了。”
“放……”祁悠停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少年。
傅白直视她的眸子，“祁悠，我回来了。”
少年的声音重重地撞进她的脑子里。
这句话……好熟悉。
好像有一个很重要的人也曾经对她说过这句话。
祁悠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傅白重复：“祁悠，我回来了。”
“……你是谁？”祁悠问。
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哑得没了声音，只剩下气音。
傅白没有回答，面是捉起她的手，举到自己唇边，在她的手腕那轻轻咬了一口。
“你觉得我是谁？”
那个梦，那个世界，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只有梦里的那些人才知道的事情……
最后，祁悠哭了。
哭得特别伤心。
傅白把她搂进怀里，紧紧的，不再放手。
“对不起，别哭。”
可是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她紧紧咬着唇，压抑要溢出的哽咽声。
傅白心疼极了，搂着她安抚了片刻，也不见好。
少年直接拦腰将她抱起，书本和背包也不要了，大步走出教室。
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围观者。
每个人都是一张“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懵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