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沈梦秋在家里躺了三天,骨头都快软了。身体好了以后开始在自家的小院子里慢慢走动晒晒太阳,然后笑眯眯的看着这个自己长大的地方。
沈家的房子是沈威成亲时起的,当初为了娶到周秀芸卯足了劲的赚钱,什么都肯干,终于是在成亲钱建好了房子,三间屋子一间灶房再加院墙全都是青砖大瓦。当时可是被村子里的人羡慕了很久。
中间屋子是正房,沈家两口子住的,东屋是长子沈梦归的,今年十九,已经定亲了。因为现在还没到播种的时候,就去镇子上打零工了。
西屋就是女儿沈梦秋住的。
院子里还有一间茅草盖的小棚子,墙边还种了一颗柿子树。
现在是春天,树上刚抽出新芽,长出嫩绿的新叶,等五六月天热之后,茂密的树枝伸展出来,上面开满了一朵朵黄白色的小花,忙完一天后可以坐在树下吹着风乘凉,等秋天柿子都熟透了,如一个个小灯笼挂在枝头,这个时候爹和大哥就会摘下来一些给一家人吃。
沈梦秋现在门口眯着眼睛享受着微风吹过的清凉,虽然还有些冷,但沈梦秋很高兴,因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惬意了。
这时有人从外面推开了门,抬头望去,一个高大结实人的的走了进来。
沈梦归今天刚做完工回来,赚了不少钱,怀里的钱袋子沉甸甸的,心情很是高兴。转身刚关上院门,一抹娇小的身影就扑进了自己的怀里。
“秋娘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沈梦归感觉到自己的前襟湿了一块,心下一惊,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
“没,没事,大哥,我就是太想你了。”沈梦秋才注意到这样不妥,连忙从大哥的怀里出来,擦了擦泪水。
沈梦归不太相信,因为自己的妹妹从懂事起就没在人前哭过了,更别提今天这样情绪外露。他离开也有些时候了,刚回来什么也不清楚,见妹妹这问不出什么,就想着等会儿问问爹娘。
因着现在还不到农忙的时候,原本的这个时候沈威是要出去给别人做工的,因为沈梦秋便没有出去,跟着周氏闲的时候摘摘野菜,偶尔去离村子不远的大河里捕鱼。
沈梦秋去帮大哥接了杯水,又做了碗面给大哥先吃着,这个时候离晚上还早,就让大哥吃完去休息了。
等沈梦秋洗好了碗收拾好了灶台,看天色还早就也回屋去睡下了。
下午,夕阳渐斜的时候周氏就先回来了。一进屋子就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钱袋子,拿起来里面有近半两银子,“梦归回来了!”周氏心里高兴,这下好了,家里两个顶梁柱都在。
周氏想着儿子回来很累就没有去打扰他,也赚了些钱回来,就想着准备做一顿好吃的犒劳一下儿子。
周氏拿出家里的白米,舀了整整四碗,淘洗干净后下锅去蒸,然后拿出腊肉清洗干净,切成三指宽的肉片放到饭上蒸,这样蒸出来的米饭浸入了腊肉的油脂,油光发亮,特别好吃。
又清洗了刚刚摘回来的野菜,凉拌好,还炒了个豆角炒腊肠,再随便炒了个素菜,最后切了黄瓜准备再煮个黄瓜鸡蛋汤就好了。
这时沈梦秋也起来了,收拾好自己后听见灶房里的声响也进去帮忙了。
灶房里烟雾缭绕,热气腾腾的,现在是早春在厨房还好,若是天热了,在灶房呆上一会儿便会出一身的汗,如同刚从水里出来一样。
周氏回头看见女儿也进来了,以为她是饿了,就急着去看锅里的饭,嘴里说着:“秋娘可是饿了?娘看看饭好了没有,你先吃些垫垫肚子吧。”
沈梦秋一边把袖子挽起来一边说:“娘,我不饿,我是想进来帮帮忙,左右不过这一年我便要嫁出去了,先熟悉熟悉也好。”
周氏本来想拒绝的,听见这话犹豫了会儿,还是同意了。毕竟在自己家愿意宠着碍不着别人什么事,可那陈毅孤身一人的,每天还得打猎,那家里事肯定是要自己女儿来做的。
不过灶上也没什么要忙活的了,菜都已经炒好了,再煮个汤就完成了,所以沈梦秋也就是烧烧火然后把菜端出去就行。
刚做好沈威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条鱼,有两三斤重。周氏把鱼养在木盆里明天再做。
“快,去洗洗手,然后叫梦归吃饭了,我去叫秋娘。”周氏拍拍沈威的手臂。
听见儿子回来了,也高兴的咧嘴笑了笑。“好,我这就去。”
等吃完饭后,周氏跟秋娘收拾桌子,沈威和沈梦归进了里屋聊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
沈梦归听到秋娘在山上摔倒晕过去也是心里一慌,后来知道被陈毅送回来了才送了口气。
“那看起来,秋娘对这门婚事也不是特别不情愿啊。”沈梦归说道。
“嗯,还有差不多一年啊,时间过得真快,当初那么小的一个团子如今也快要嫁人了啊”沈威怀念的说道。
在离村子有些距离的山脚下,有一座简陋的小院子,里面有一间正房一间灶房。外边搭了个交易简易的茅草屋,里面挂着一些处理好的肉食。
这里就是陈毅的家。
而陈毅也不是原本的陈毅了。陈毅是穿过啦的,在原本的世界里是个退役的军人。退役后和朋友一起做了点小生意,过的也很不错。
然后在一次大暴雨中为了救人自己被水冲走了。然后在一个山洞里醒来,一开始还以为是被水冲远了然后被人救了,仔细观察了会才发现不对。
这个山洞不大,门口被被一块门板挡着。山洞最里面横放着一张简陋的木板,上面还有一张薄薄的被子,自己现在就坐在上面。旁边的几个小袋子里装了一些米盐,不多,估计也就够一个人吃一天的。墙边还有一把弓还有一些锅碗刀具。
而自己身上穿着一件短褐,手上也多了很多细小的伤口。左手手掌关节处和右手食指中指有老茧,这是因为左手持弓右手拉弦所导致的,而自己虽然闲暇时会跟朋友去靶场练练,但绝不到起老茧的地步,只有一种可能,这不是自己的身体了,甚至可能连原本的世界都不是了。
他坐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儿就释然了,反正自己也没什么牵挂的人,朋友也只是生意上的联系较多,既来之则安之吧。
他试了下站起来,身上没什么伤口,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活动了下,这具身体很灵活,手脚也很有力,陈毅很是满意,就是不知道这身体里的人去了哪里,自己应该是死了才来的,这具身体没有外伤,内伤目前看起来也没有,也不知是怎么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