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苏远有些骑虎难下,连忙站起身接过楚良敬来的酒碗,“我不是不喝…”他刚要放在桌子上,楚良便立刻伸出手抬住苏远手腕。
刘闯也不说话,笑嘻嘻在旁边看他俩一个劝,一个推。
楚良不知道苏远的情况,刘闯又不好多说什么,而且他对苏远的定力有绝对信心。
可是苏远真没被人这样劝过酒,现在的架势,要是自己一口不喝,那就等于不认楚良的人品…
“团长,您说什么也得给我个面子不是?”楚良昨晚就喝多了,刚刚又一口气喝了差不多一坛,现在脑子有点迟钝,转不过来弯,认准一条道,便要往黑跑。“这酒,您必须喝!”
苏远端着酒碗,两人来来回回都已经推了近半小时,他真有些熬不过了!
楚良舌头打着卷,还在劝着…“您要瞧得起我…好歹喝一碗…”
苏远被他磨得头疼,只得一咬牙,心想就算为了收编来的三百人…豁出去了!
于是仰起头,一大碗酒顺着喉咙烧下去,直接烧到小腹。
刘闯还在旁边优哉游哉,等转过头看到苏远把空碗墩在桌子上,眼睛差点没瞪出来,“我靠!苏子!你疯啦?!”
他清楚记得,苏远说自己不喝酒是因为眼睛不好,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楚良!你TM耳朵里是不是塞鸡毛了?没听到苏子说他不能喝?”刘闯一下来了火气。
“你早干嘛去了?”苏远扭头瞪了刘闯一眼。头晕,胃里也好难受,嗓子像点了把火一样,烧得又干又辣。
“我以为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刘闯直接拉起苏远,“走走走,咱们到外面去吐了。”
“闯爷…嗝…你什么意思?”楚良晃晃悠悠,扶着桌子边已经迈不开步。
“你TM给老子等着!”刘闯拉起苏远,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
苏远此时意识还算清醒,可刚一推开门,冷风扫走一脑门汗,似乎也连着扫走了他本就眩晕的意识。手脚都一块软了下去,人也开始迷糊的分不清天和地。
“苏子!苏子!”刘闯一个人明摆着有些拉不动他。“唉!快来搭把手!”
旁边一个小弟兄跑过来,架起苏远另一只胳膊。
刘闯看苏远几乎睡了过去,“先给我兄弟找个屋子,他喝不了酒,沾一点就多!”
“好的闯爷,我们大当家已经提前安排过了。”
一路连拖带拽,好歹算是把苏远弄进屋。拉到床上,苏远才开始来回拧着不老实。
不常喝酒的人,一个特点是容易醉,另一个特点就是会特别难受。
没有对酒精的耐受力,肚子里便会翻江倒海,人也会头晕目眩,浑身不自在。
苏远开始解扣子,胸口像烧了团火,从内到外的辣。
刘闯倒杯水走到床边,“苏子,喝点水吧?”
苏远眼睛都没睁开,抬起手开始乱抓。
刘闯上前搀起他,慢慢将水喂了进去,“难受吗?”
苏远点点头。
“难受就吐了吧,这事我有经验。”他说着,将苏远歪在床边,又拿了个脸盆放在地上。
刘闯是常年混迹酒场的人,难免有时喝得急了也会难受,他处理的办法就是跑到厕所吐一吐,能立刻舒服不少。
刘闯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今天中午好像没洗手…不过又低低头瞧了眼几近昏迷的苏远…没事!反正他现在难受成这样,就算手指头脏点,他也肯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