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可不就是么……我是觉得吧,这干旱没个两三个月,怕是都过不去了。
眼看就要到种稻子的时候了,可是现在到处都缺水,这稻子可要怎么种啊?”
越说这个事情,春芽就越是发愁,“原本我跟你哥哥的打算是种五六亩地的,虽说不多,但也足够我们两口子吃一年了。可是现在这个情况,真的是不好说啊……”
他们这几家还算是比较好的那种,毕竟手里也有点儿余钱。
真正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的,是这附近几个村子的人啊!
他们一天天的都靠着地里头的出息过活儿,可是去年、今年,老天爷都不赏脸,再这么下去的话,就真的是要出事儿了。
“而且刚才我听娘说了,好像那旱灾的时候,还可能会有蝗灾。你说说,如果这真的再来一次蝗灾,这附近的村民今年吃什么、喝什么啊……”
原本天干旱,地里头就已经没什么出息了。
若是来个蝗灾,所那还得了!?
正所谓蝗虫过境,那真的就是寸草不留的啊!
以前她就听自家爹娘说,蝗虫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能够吃光一片稻子!
先是吃粮食,等粮食吃完了之后,就是吃树叶、吃草!
若是下雨还好,下雨的话,这蝗虫就没那么多。
可若是一直都不下雨,蝗虫怕是都能够吃人了!
殷素娘也担心会有蝗灾,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胖儿子,过了一会儿这才小小声的说:“若是真的有旱灾,你就将叔叔、婶子都接过来。
百花村里人多、是非也多,我怕他们二老留在那里的话,不安全。”
原先那村子里的人就是喜欢捣鼓一些是是非非的玩意儿,若是他们一直都还住在村子里,这倒也没什么。
就是现在只有他们二老在那,又体弱多病的,这若真的是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可不好。
“你三哥也是这么说的。”春芽闻言有些为难,“但是吧……原本我跟你哥哥是打算修建一个宅子的。
但是年后这天气就一直这么暖和,人家刘二叔一家子也得储备粮食什么的,所以就没有来开工。
若是让他们两个人也住进来,怪叨扰的……”
她这话一出,就被殷素娘瞪了一眼,“瞧你这话说的!咋的,你是觉得我会嫌弃叔叔婶子?”
“那都不是!”
春芽连忙摆手,“我就是觉得会给家里添麻烦……”
按道理,她跟当家的成亲了之后,就应该搬出去住,而不是继续跟他们一块儿住的了。
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事儿也就一直搁置了。
现在呢,她是真的不想再给寻子、素娘添麻烦了。
“素娘,我不是见外,而是我觉得吧,如果我把我爹娘都接过来的话,这对于咱们家的生活来说,是有很大影响的。这不光是多两张嘴、两双筷子的事情。”
这人在一个屋檐下过日子,哪里有没有摩擦的?
就算是不说这个,自家爹娘病痛也多,而且他们也绝对不会乐意过来的。
她自己也知道将二老留在花河村的话,以后可能真的会有什么麻烦。
但说真的,她是真的宁愿有这个麻烦,也不想给自家小姑子添麻烦。
……
她非得算得这么清楚,殷素娘也就说:“行吧,既然你要这么说,那我也就只能是随着你了。不过这事儿呢,我会让我三哥跟你好好谈一谈的。
毕竟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去年洪水的时候村子里有多乱,你是清楚的。
我估摸着这一次,不会比上一次轻松……”
而且她现在发现未来的危险可不止这旱灾,还有山上的野兽、蝗灾……
若是这些事情真的是全部都赶在一块儿发生了,那接下来的日子会有多么艰难,她自己都不敢想象。
就在她跟春芽说完这话之后,小松鼠的声音就在窗户里头响了起来。
见这小家伙回来了,殷素娘也就与春芽说:“我先去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好,那我自己在这里歇一会儿。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你喊我一声。”
“好!”
……抱着孩子回了屋里之后,殷素娘也就问小家伙,“怎么样,你看到那猛兽长什么模样儿了么?是不是与我当家说的一模一样?”
“吱吱吱……”
小松鼠摇了摇头。
没有角,但个头是真的很大,比大虫都要大几倍。
我问过别的动物了,它们见过了的,都说与我看见的是差不多的,都是灰黑色的皮毛,有大獠牙,外形瞅着也像大虫。
见只有一点不一样的,殷素娘心里反而更担心了。
因为姚寻之前看见的那猛兽,极有可能是剑齿虎跟别的什么物种弄出来的,又或者是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变成这样子的。
但是现在小家伙看见的这一头,更像剑齿虎了。
除了毛发不大一样,别的基本上就是跟她在科普节目里所了解的剑齿虎差不多。
一想到这里,她就咽了咽口水,这才又问小家伙,“那它的活动范围有多大?”
“吱吱吱……”
那黑不溜秋儿的玩意好像是很怕热,一直都泡在了水里。
而且我发现,就算是大蟒蛇想要下水,也不敢靠近它。
那大蟒蛇平日里在林子里,也算是一方霸主了。
可是在那黑不溜秋儿的玩意跟前,却是有些瑟瑟发抖的。
它敢说,如果不是天气真的热得不行了的,那大蟒蛇怕就是死,也不会靠近那水潭的。
殷素娘听着小家伙的描述,当下也就皱了皱眉头。
她想了很久,这才说:“一直都不能离开水的话,那倒还好……”
“媳妇儿,你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呢?”刚刚洗漱完的姚寻一进来,就见自家小媳妇儿在嘀嘀咕咕的。
只不过在看见小松鼠之后,他的表情也有些严肃了,“回来了?怎么样,看见了么?”
“当家的,我跟你说一说这个事情……”
殷素娘将刚才小家伙的所见所闻都给重复了一遍,这才说:“如果它比咱们还要怕热,那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是不用担心了。”
不用担心?
姚寻可不这么觉得,“我们不光是要担心,还得更加担心。”
“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