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回答白双双，那只小鬼，搓着小手手，手足无措地看着白双双。
白双双看不到他，更不可能看到他的表情了，没有听到他的回答，她眉头一皱。
“不是会说话吗？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她声音不冷也不温柔，带着些许不耐烦。
“姐姐，我，我，我……”
小鬼的身形慢慢浮现在白双双的眼前，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怯怯地盯着白双双，白双双看到之后，心都要化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鬼有些胆怯，头低得很低，双手不停地揉搓，两只眼睛带着闪烁的光，在白双双的身上看了一会儿，又似乎害怕她知道，这是草草扫了一眼，就把视线给移开了。
白双双这个时候，才发现，小鬼身上湿漉漉的，满身都是水，黑色的发丝粘腻腻地沾在光滑的额头上，个头只有六七岁的样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古代白色内衬的衣服，湿哒哒的水滴，不停往地上滴，白色的内衬被水浸透，露出白皙的皮肤，身形单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这小鬼给吹走。
“那就不要说了，”白双双缓下语气，将音调放低，“你为什么全身都是湿的？”
看着小鬼湿漉漉的身体，白双双难得的母性大发，声音柔和地问道。
“因为，我是水鬼。”
似乎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份很卑微，小鬼又把脑脑袋埋在了胸口。
“水鬼？”白双双疑惑地开口，“既然是鬼，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她既然有阴阳眼，没道理看不到一只水鬼啊。
而且，这小鬼看起来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胆怯的模样，根本就不像是有什么道行的鬼，怎么可能连阴阳眼都看不到。
难道，软乎乎给她的阴阳眼是假冒伪劣产品？
这个奸商！
“小姐姐，新手大礼包里的东西，都是货真价实的，阴阳眼本就是不合乎清理的存在，凡是拥有阴阳眼的人，你见过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能白给您一双阴阳眼，还不折您的寿命，您就偷着乐吧！”
还敢质疑阴阳眼是假冒伪劣产品！
软乎乎无奈又好笑地向白双双解释，一双小手换在胸前，一副骄傲的样子。
白双双没有理会现在正在范二的软乎乎，而是满眼温柔地看着小鬼，之后离开床，来到小鬼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似乎是感觉到了白双双的善意，小鬼紧张搓着小手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姐姐是天师？”
小鬼大着胆子盯了一眼白双双，低低开口，随即又把头低了下去。
“是啊，”白双双道，“所以我看不到你才觉得奇怪啊。”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小鬼开口，“有一天我在水里玩，之后被人推了一把，掉到了水里淹死了，醒来之后就成了水鬼，那条河里，有很多的水鬼，很可怕，很可怕。”
似乎是想到了之前不好的事情，小鬼被水淋湿的小身体哆嗦起来，眼睛里露出恐惧地神色。
“后来，有一个大哥哥，帮我打跑了那些水鬼，”小鬼的神情缓和了一些，想到那个大哥哥，似乎感觉很亲切，惨白的小嘴微微上扬，“而且，他还教了我好多防身的本领，这个隐身咒就是大哥哥教我的。”
白双双耐心地蹲在地上，听着小鬼讲话，并不着急，让他慢慢说。
在小鬼情绪不是很好的时候，她抬起手在他粘腻的黑色发丝上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