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她从未审问过任何一个嫌疑人,也从未插手过受害者的案件。
可陆瑾骁这事跟秦家有关,她不得不前来审问。
还有其中的原因,那就是芩寒瑾对她做出了上司对下属的命令,她不能拒绝上司给她下达的任务。
“你为什么会问龙河盟的事?难道关老师的死跟那臭老头有关系?”
两人僵持了约末两分钟后,陆瑾骁终于开口说话了。
“陆先生,这是刑警队的内部工作,作为一名合格的法医来说,这是警局的工作,也是刑警队的案子,不管你是我的什么人,我都不会透露。”
她听到陆瑾骁问龙河盟的事情时,身体不由得顿了顿。
“陆瑾骁,你已经违反了我们的合约,第八十九条款附议三,乙方不得以对方的名义来窥探甲方的工作,以及把两人的关系告诉第四者。”
秦粟的声音是真的很好听,可惜,故意装作清冷阴沉的嗓音,使得她没有了那一层少女大家闺秀的样子。
她站起身,迈着长腿,离开会议室,她以为门外会站着他的人,没有想到,门口是空的。
等她回到归属她的办公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左童见她很疲惫的样子,便提着饭盒递到她面前。
“粟姐,你还没有吃饭吧!这是我特意给你买的。”
她接过饭盒,轻嗯了一声,便自顾自的打开饭盒,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礼仪,吃饭都可以吃得满脸都是米饭。
“粟姐,你跟陆瑾骁认识?”今早他们的对话里,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不算认识,只是见过一面。”她不想外人知道她跟陆瑾骁的关系。
不是因为那份合约的存在,而是,与陆瑾骁隐婚,第一,他真的很适合,第二,两家是世交,父母对陆家颇有了解。
虽然外祖父不喜欢她跟陆家打交道,可是,她是秦家家主,有很多时候,不是她愿不愿意,同不同意的问题就可以解决了。
左童见她不说话后,再次道:“粟姐,刚才二队长来找过你,他说让你一会儿去二队的科室找他。”
一听到二队两个字,她便蹙眉,“嗯,吃完后,把桌上那份文件拿去给芩队。”
“是。”左彤点点头道。
二十分钟后,二队科室。
在两个月前,东区的人民就开始流传着这样三句话,“东区刑警队,一东一南,各震民心。”
二队的科室在南边,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流传的话语。
不过,若干年后,后人提及此事,应该也是很欣慰的。
她穿过走廊,走过楼梯,再穿过长廊,便清清楚楚看到刑警队重案组二队这几个字体。
秦粟吐出一口气,脸上没有笑容,一脚踏进二队的大厅。
“粟姐,下午好。”
“粟姐。”
当她一进去,二队几个同事便很恭敬地问候了起来。
这种情况,她已经习惯了,随意笑了笑地回应他们。
二队重案组办公室。
她在门板上敲了一下,叩叩——
“请进。”深沉低哑,还带着丝丝疲惫的嗓音缓缓传来。
坐在电脑前的男人没有抬头看她,修长极白到让人怀疑他不是刑警二队的队长,男人的手指一直在键盘上敲打着。
直到她走进来,开了口,他才抬起头,敛了敛眸子看她。
“冷队,您找我什么事?”
她用了“您”,是因为一个月前,冷队的父母来警局找过她,简单说了一些,然后她才对他客气了起来里。
坐在电脑前这个妖孽又俊朗的男人,算是她高中的同学,在高三那年,不知为何中途休学。
当时她还收到他给她发来的信息,里面只写着“小粟,等我回来。”
“秦粟,麻烦你把这次跟蓝鲸有关系的受害者关海简单说一下。”
在工作上,冷麟天的私人事情,绝不会带进工作上,公私分明得很清楚。
“好。”她淡淡地吐出一个字,便想着去拉过旁边的椅子。
可不成想,冷麟天已经先一步把另一种椅子放在她身后,并很温柔地道:“这种椅子舒服一点。”
她没有拒绝,点点头,便开始她的工作。
许久,她站起身,正要离开的时候,冷麟天说了一句:“累了就休息。”
她不语,给了冷麟天一个淡淡的笑容,便离开了二队办公室。
**
晚上八点,南陵庭院。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客厅的沙发上便坐着陆瑾骁的身影。
秦粟没有理会他,把斜挎包放在沙发上,走进厨房,看到餐桌上放着还热乎乎的饭菜。
心里暗暗想,张姨明明知道我很少回家,这次张姨提前做好饭菜?不可能,这饭菜不是张姨做的。
就在她想得很出神的时候,陆瑾骁已经来到餐桌坐了下来,低沉磁性地嗓音道:“别想了,这屋里除了我在,你觉得这一桌的饭菜会自动热熟在这里等你?”
他陆大影帝会做饭?
她拉开椅子,看着对面的男人给她夹了这个菜,又夹了那个菜,看着她的神情道:“秦粟,没人教你在吃饭的时候,别到处乱看吗?”
她无语,片刻后,低下头,看着饭碗里的菜,真的有种想要给陆瑾骁一脚。
丫的,这是喂猪呀!
碗里的菜多到已经看不到白米饭了。
“明晚爸妈让我们回家一趟。”他低沉又好听的嗓音,夹杂着一丝丝阴冷。
他的话差点让她把嘴里的饭菜都喷了出来。
呵,狗男人。
她拿过放在旁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放下筷子,淡淡吐出几个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陆瑾骁,你真让我看不起你。”说完,她便站起身,朝着客厅走去。
“嗯……我要是让秦警官看得起,也不至于签了婚后合约。”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随口说了几句话。
并且认同她刚才说过的话语。
她蹙紧眉头,冷冷道:“几点?”
“八点。”他阴沉的眸色,冷了冷,简单吐出两字。
听完他说的时间,抬起眸子,对视上他那张阴沉到没有温度的脸。
良久后,她站起身,绕过他,拨弄了一下额头的空气刘海,便直接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