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也不敢看男人一眼。就转身抬头看向了楚泪的方向,后者当即走过来扶住她。
“就走?”楚泪低声询问。
林晚桐嗯了一声,说:“不走还住这儿吗。”
得知了她的答案,楚泪也没再多说什么。
她虽然气的要死,不过也不打算真的大闹肖家。至少现在不会,但是以后不好说。这死男人欺负她的人,她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直到两个女人消失在了门口,肖谨霈才莫名感觉满肚子火气的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奇了怪了,他哪儿来的火气?
睡完不用负责,不好吗?他干嘛心底有火?
而弄不清楚自己生气的原因,肖谨霈就更气了,气到连千里之外自己老妈的电话都没接。
而从那之后,楚泪陪着林晚桐蹲剧组拍戏,自己倒是乐得自在,因为沐芊芊在那之后再也没找过她麻烦,楚宣沫也是。
她初步判断,是被盛司霆吓的。
而肖谨霈,在经过那天之后,再也没在她面前出现过。
后来回去,楚泪看见林晚桐眼圈红红的,抱着她让她哭了好久,心底越发想撕了肖谨霈这个色狼。
她问林晚桐:“要是你想,我可以想办法为你讨个说法,但逼他娶你可能性不大。”
就这么直白的说了。
林晚桐摇了摇头,说:“不用,本来就是酒后乱性,我和他都有责任,我就这么贴上去,显得我跟没人要一样。”
像是又想逗逗楚泪一样,林晚桐擦干眼泪,装作得意的说:“再说了,第一次给肖谨霈,我不亏呢。”
话里怎么听都是有点苦涩的。楚泪叹气,还是配合的笑了笑。
这天,拍摄进入最后阶段。最后一场戏,是女主因身中剧毒与男主决绝分开,伤心欲绝,恍惚看见生前思念之人的戏码,所以需要林晚桐补几个回忆镜头。
拍摄进行的很顺利,沐芊芊也没作妖。
就是拍摄时,一个不速之客来找了楚泪。
男人身上还穿着戏服,一张俊脸上依旧是标志性的邪肆笑容。
楚泪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来做什么?”
对于他这样的态度,肖谨霈不意外,于是自顾自坐到她身边,说:“明天司霆回国,刚好杀青宴,你是回去接他还是留着吃饭?”
楚泪面不改色:“关你什么事。”
肖谨霈吐血:“他是我兄弟!”
“哦。”楚泪冷笑:“我又不是。”
肖谨霈:“…”
“行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又想对晚桐做什么?”楚泪打开天窗说了亮话。
没想到她说的这么直接,肖谨霈愣了一下,才说:“我是想跟你道个歉。那天确实是我干了混帐事,不过我真的喝多了…没有说谎。”
楚泪意外:“你能道歉,也挺让我意外。”
肖谨霈无语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他也不太明白,他好像跟楚泪也没打过几次照面,怎么她就认定了他是一个说瞎话不打草稿的纨绔公子?
楚泪转头,似笑非笑,“你不会想知道的。”
肖谨霈:“…”
“得得得。”他无语的摆摆手道:“那个…如果那丫头想要什么精神赔偿的话,我可以给她,多少都可以。我不是不负责任的人。”
做到这个地步,肖谨霈自认为自己已经够给楚泪面子了。
他今天来找她,也是因为楚泪是盛司霆女人的原因,毕竟他睡了楚泪的人,相当于间接惹了盛司霆。万一楚泪再吹吹枕头风,盛司霆这厮搞不好要去他老妈面前告他一状的。
然而楚泪并不打算领情。她扫了肖谨霈一眼,扯了唇角:“你要是负责任,现在就该拿着钻戒来,而不是冠冕堂皇的说这些话。”
“你是让我娶她?”肖谨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声音都提高了几度。
“这不可能!”他说。
楚泪毫不意外的一笑:“那你就用不着找我说这些了。我也不瞒你,那天回去,晚桐就说也有她的责任,酒后乱性罢了。她不打算找你负责,钱也一分不要,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说到这里,她瞥见了门口的阴影,继续道:“晚桐不在意,所以你也不用耿耿于怀。而且,放心,我也不会在盛司霆面前说什么。”
被她戳破,肖谨霈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嘴硬道:“谁怕你跟他告状。”
“你不怕,那我立即跟他打电话。”楚泪嗤笑。
肖谨霈赶紧认输:“别别别,我怕了你了,我走还不行吗。”
他说完就离开了,出门后,却撞见了一身戏服的林晚桐。
肖谨霈看见她,神色一愣,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没说出话来。而林晚桐就更是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走了过去。
“姐,我领盒饭了。”
林晚桐走过来,换了一张笑脸,开玩笑的说着。
“嗯,恭喜。”楚泪笑,顺便给她拿了一杯热水,犹豫了一下,问:“你刚刚都听见了?”
林晚桐的手一僵,点点头。
“姐,你看吧。还好我没傻到要他负责任,否则一定颜面尽失。”小丫头自嘲得笑了笑。
楚泪安慰道:“肖家那种名门贵胄,咱们一般人进不去,豪门那些破事,咱们不掺和也是更好。”
本是开导林晚桐的话,谁知道这丫头居然话锋一转,问她道:“那你呢姐,盛总我是听说过的,MS那种商业帝国,估计盛家人也不好相处。”
楚泪一怔,而后散漫的笑了笑:“你才不用操心我呢,我自有办法。 ”
有办法吗?楚泪自问。
其实这也是令她头疼的。
说实在的,她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是没什么资格充当感情导师给别人答疑解惑的。
“姐,我们什么时候回锦城?”林晚桐突然问道。
楚泪考虑了一下:“今晚有杀青宴,明早吧。”
在盛司霆和杀青宴之间,她果断选择了后者。
处于英国曼彻斯特的一栋古堡迎来了久违且崭新的暖阳,昨日刚刚下过大雪,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古堡则显得越发阴森。
女仆礼貌的端着黑咖啡,轻轻敲了紧闭的房门。从里面传出醇厚的男声:“请进。”
盛则坐在柔软舒适的羊皮沙发上,一条长腿搭着另一条,眉头微皱,手中拿着一些资料。
女仆把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放到他面前,他连头也不抬,只礼貌的道:“谢谢。”
归之平静的房间,男人将手中的纸反复仔细的看着,忽而给一个人打了电话。
“阿霆今晚会回中国,对吗?”
“你现在立即给我准备一张飞去中国的机票,要最快的。另外,通知阿峰,要他立即再查清楚泪在新西兰的住所,以及她住处还有谁。”
挂断电话,盛则的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昨晚,派去新西兰的人打探到了楚泪在那里时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