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话语强硬,蔡奇也从其中听出了此行的危险,直接下令让警员尽数折返,不得继续逗留。
周傲雪却并不甘心就这么离去,她满脸纠结 但还是主动上前请求高歌道:“高歌,我不想走。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给你惹出什么乱子的。”
高歌难得见她他可怜兮兮的模样,稍作犹豫后,道:“行,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不过你要乖乖听从指令,不要擅作主张。”
周傲雪:“遵命,长官。”
等高歌他们出来后,不多时,又有一辆吉普车风驰电掣的赶到这里,这是一个五人小队,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吊儿郎当,根本不拿这里的事当回事。
他瞥了一眼在场众人,就将证件掏出,冷声道:“猎龙办案,无关人员速速离开。”
高歌不悦,而宋大宝更是直接站出来,冷斥道:“猎龙?如今白龙山的案件,已由玄武司接手,该走的是你们吧?”
这是一个健硕的男子虎目圆睁,怒视着宋大宝道:“猎龙办案,这里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如果再敢对我老大不敬,就休怪我猿人不客气了!”
话音落下,众人只见有一人闪电般的出拳,直接让这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壮汉呈自由落体落在地上。
他的身体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才堪堪地停下,可谓是狼狈至极。
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那个年轻人更是感到了被冒犯的屈辱,冷眼瞧着高歌,道:“你竟敢对我的人动手?”
高歌:“我打都打了,你现在才说这个是不是晚了点?”
年轻人被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在极致的怒火下,他看着高歌的眼神更为阴狠。
“你,我记住你了!”
“不要跟我废话,你带上你的人,该去哪儿去哪,不要妨碍我们办案。”高歌冷嘲道:“还有,别跟我提阮龙君,我不吃你那一套。”
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这个年轻人神色狐疑,看着高歌的目光也带了慎重之色。
“你是怎么知道他的?还是说你还有其他身份?”
高歌:“我需要向你汇报吗,赶紧给我滚蛋。”
年轻人被羞辱的面色胀红,可惜他队伍里的主力输出猿人,都不是对方的一招之敌。他也不想再切实亲身体会一下对方的武力值了。
这人当下就沉着脸,让手下带着猿人灰溜溜的走了。
吉普车开出一段路后,这个年轻人转手就联系顶头领导,道:“老大,刚才我的人被玄武司的人给打了,我真的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去,原来救了天道组长的人就是他啊!”
年轻人闻言心里也是百感交集,他直接停车,对着电话那头语气严肃道:“好,我明白了,我会跟他服个软的。”
不多时他们又折返回旅店,这回年轻人没了之前的张狂,红着张脸向高歌表达自己的歉意。
“高组长,刚刚是我的错,希望您还能原谅我们。”
高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呵,这是跟人打听清楚我的身份了?”
“…您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萧天,天空的天,是猎龙清水小组的组长。”萧天道:“还有这次,是上面派遣我来给高组长你打副手的。”
萧天能当上组长,自然也是有两把刷子的,但他也实在不想和高歌对上。
阮龙君在猎龙地位尊崇,是精神领袖级别的人物,如今这位有恩于龙君,他又岂敢造次?
高歌:“这就对了,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好好帮我做事吧。”
萧天笑道:“高组长,我们定会尽心尽力为你办事。”
本来猎龙和玄武司的人员安排根本不搭界,高歌也并非高他一等的存在,可惜因为高歌身份特殊,他不仅要听从高歌,更要让这个人记住自己。
高歌:“这里发生的事,想必你们也提前了解过了,如今正道邪道汇聚一堂,正是多生事端之际。如今这里死了五个人,应该都是被邪修的催眠术所影响,进而自裁身亡的。”
“催眠术?”闻言萧天心里也是警铃大作,他当然知道催眠术的作用,而能施展出这样杀人于无形的催眠术,必然已修炼出了神识,那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实力稍差一点的先天境,都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高歌看了一眼他的表情,道:“你想的没错,对方实力强大,而且就蛰伏在这里。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查清楚这些受害者的身份信息。”
萧天领命,随即便拍下死者的面部信息,直接上传到了系统中。
没过多久,这几个死者的身份就浮出水面,萧天不敢犹豫,立刻起身向高歌汇报。
“高组长,这五个死者都来自天水那边一个叫马家庄的地方,他们应该都出自马家。”
高歌:“这个马家又有什么说法吗?”
萧天沉重的点点头:“马家是一个俗世的修仙家族,曾在民国时期战地为王,是当地土霸主一般的存在。而他们能如此横行无忌,凭借的就是一件家传至宝,乾坤盘,这个东西可以精准的定位洞天福地的所在地,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而那些邪修对同出马家庄的修者动手,很难让人不怀疑他是为了那件至宝,才暗下杀手的。”
高歌了然:“原来是这样。”
萧天:“高组长,根据探子的来报,据说唐门的人也大规模的集结在这里,似乎是伺机而动。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他们的暗影军团下得黑手。”
高歌扭头看了他一眼:“现在我们无凭无据,可不能乱说。”
他又找到了老板,道:“老板,那天你们还招待过多少客人?”
老板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形象看起来就是普通庄稼汉的模样,他眯着眼思索了半天,这才慢悠悠道:“当天只有五拨人来住店,不过其中三个天还没黑就离开了,只有一个选择留宿在旅店里。”
“说说你对那个人的印象?”
旁边的老板娘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高歌道:“那个人和我家老头差不多的岁数,我之所以能记住他,是因为这次人瞎了只眼,看人的时候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