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摆了摆手,道:“这个血灵芝虽然是我买下的,但我也成人之美,送给你们了。”
话音落下,钢丝拿出了一整根血灵芝,郑重其事的递给白展堂。
白展堂没想到自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得到,脸上多有诧异。
“高医生,那我父亲…”
高歌:“东西我已经给你们了,至于治病就另请高明吧。”
本来说好要去巫城给剑祖看病,现在他这个态度,白展堂当然明白,高歌是对他们有怨气。
白展鹏一甩袖子,道:“老四,别听这个人信口雌黄!你看看他,连你年纪大都没有,他能懂些什么!而且余老也说只要有了这个东西,他就有七足的把握,所以就不要在这里和他多费口舌了。”
其实现在的白展堂开始动摇了。但是他了解徐飞翔的为人,知道他介绍的人必然有其高明之处。可是也正如哥哥所言,这个人简直年轻的过分,会不会是这个人的实力根本就是名声大于实际?
徐飞翔要解释,但高歌对着他摇了摇头,随即他看向众人道:“这件事因为血灵芝而起,现在也应该有血灵芝结束,各位,有缘再见!”
他不等其他人的回复,转身就离开这里。
白展鹏满脸蔑视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还真是本事不大,架子倒不小!”
白展堂闻言叹了口气。
“二哥,及时按照我的想法,不管这个人实力如何,但多一个人总归多一份希望。你这样不给人家面子,倒让我白跑一趟了。”
白展鹏:“给他面子?他能受得起吗?不过我们这回来这里的目的达到了,你和我一块回去吧。”
他们知道父亲的病耽搁不得,就也没有多纠结高歌的事情。
上楼后的两人,现在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徐飞翔现在是相当的遗憾。
“哎,本来我们能和白家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发展。”
高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哥,你也不必遗憾,那个血灵芝注定会让他们失望。”
徐飞翔有点疑惑。
高歌:“我猜想他们白家应该是有了高人,所以才会让他们寻找血灵芝,可是他的方向完全的错误了。血灵芝虽然是天生地养的灵宝,但所生长的地方煞气极重,有很重的煞毒,而现在剑祖身重剧毒,再让这里面的煞气入体,怕是情况会更糟。”
徐飞翔闻言大惊失色。
“那这可糟糕了,只怕这血灵芝,不仅不能治好剑祖,甚至还是他的催命符啊!”
“你说对了。”高歌道。
徐飞翔闻言叹息。
“哎,白展鹏那样,也省得我们去搅和那一趟浑水。时也命也。”
高歌此时不由得想到徐飞翔为自己出头的举动,虽然那人实力高强,但徐飞翔分毫不让,一直坚定的站在自己这边。
他愿意为了自己这个无名小卒,去得罪那么一个江湖名人,他是值得自己信赖的人。
高歌环顾四周,把他带到了里间,道:“三哥,那个白展鹏说话太难听,竟然说你跟白无垢摇尾乞怜,难道他的家族传承很高级吗?”
徐飞翔苦笑连连。
“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能牢牢的守在第一世家的位置?江湖传言,他们家族最高级的法门,就是色界天吐纳之法,据说也是上古秘境中的产物,威力非比寻常。”
高歌:“呵,他也不过是因为命好有这个好机缘罢了!不过我这里也有类似法门,想来应该能助你突破。”
高歌知道一套名为焚阳破元吐纳之法,此法犹如烈日灼阳,是至阳至刚之气,最为契合徐飞翔。
徐飞翔在得知高歌的意图后,满脸震动。
“兄弟,这呼吸法尤其的珍贵,你可要考虑清楚…”
高歌:“三哥,你对我如何,我是看在眼里的,这东西在世俗之中无价,可是你对我的情谊比这更加的珍贵,你配得上。”
徐飞翔眼中满含感动,他吐出了一口胸中的浊气,坦然道:“兄弟,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从此之后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为你身死道消,我也是甘之如饴。”
高歌一脸的无奈。
“三哥,别老说这些死啊什么的话,不吉利。”
随后二人盘腿打坐,高歌向他传授着焚阳破元吐纳之法的奥妙,其中晦涩难懂的地方,高歌会着重的讲解。
徐飞翔听着听着整个人入了迷,沉浸在这大道的玄妙之中。
等他了解到其中所有的绝妙之处,他反而变得更加的沉静,调整身心,将自己完全的沉入在修炼中。
不必多言,高歌领他进了门,其余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在身体与环境的同频振动中,他能感受到身上的毛孔的呼吸,能感受到了空中细小的颗粒,一切的一切似乎尽在他的眼里。
如此过了一个钟头,徐飞翔的皮肤上竟然附着了厚厚的灰色的污垢!显然是他的修炼步入了正途,他经脉中的不洁之物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出来了。
徐飞翔鼻尖虽然是恶臭熏天,但他的身体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果真是无上法门,效果竟然如此显著!只要我潜心修炼下去,迟早有一天那个白展鹏也要甘拜下风。”
高歌:“恭喜三哥,相信你很快就能摸到先天境的门槛。”
徐飞翔爽朗大笑,感觉一直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消失了,此时他也用全新的眼光打量高歌。
“兄弟,别的我也不多问,不过你既然知道无上法门,自然也有绝妙传承,能否告知我一二?”
高歌:“此话说来话长,时机到了,我都会一一的告知。”
徐飞翔表示自己明白。
之后,徐飞翔借着功法的契机,开始潜心的修炼,高歌换了个地方,开始继续巩固修为。
巫城,白家老宅。
白家老宅自古代的时候就屹立在这白泉山山巅,周围良田千顷,不时有农民劳作,这都是属于他们白家的资产。
在老宅中,一雕梁画栋的楼阁之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只感觉一股燥热从胸膛升起,随后大口的鲜血从口中涌出。
大股大股的鲜血流淌到了被褥上,他随手一擦嘴边的血,就无力的瘫倒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