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知道外公心里不痛快,也就顺着他的心意,两个人开怀畅饮。
高歌的母亲是外公的独生女,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甚至在女儿婚后,外公还要时不时的贴补他们。
所以比起不冷不热的爷爷奶奶,高歌感受到了外公对自己的偏爱,也特别的喜欢往外公家跑。
而每次高歌父亲去爷爷奶奶家,回来都拉着一张脸,他就更不愿意去爷爷奶奶家了。
后面家庭出现变故,顶梁柱没了,自己也锒铛入狱,爷爷奶奶甚至连面都没有露,这让高歌的心都凉了。
爷俩闲聊之际,高苏放学,难得的一家团圆,这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
高歌和外公边吃菜边喝酒,外公讲着过去的事,忽然间一拍脑袋,转头去书柜里找出了一个泛黄的信封。
“小歌,这是你外婆收拾家里找到的东西,信里好像提到了玉佩,说不定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
高歌从外公的手里接过这个信封。
泛黄的信封已经发脆,看得出已经有些年头了,不过里面的内容更是让高歌大吃一惊。
这个竟然是太爷爷的太爷爷写的信,而玉佩的历史更是可以追溯到李家的祖先。
当时的李家没有没落,当时李家的家主,李友林还是朝廷的五品官员,不过年少丧妻,心头悲痛,就一直没有续弦。
某天他看到一个乞儿正在沿着街边讨钱,不过乞丐身上脏污不堪,半边脸更是被红色的瘢痕覆盖,丑陋如恶鬼,百姓都不敢靠近。
李友林看着乞丐空空的碗,不仅给了几文钱,还为乞丐送来了水和吃食。
不过第二日,当李友林上朝时,赫然看见一个素色衣衫的少女正在府门前。
这少女眉眼盈盈,肤若凝脂,堪称绝色佳人,就算是李友林都不由的一愣。
女子朝着李友林盈盈一拜,声音婉转的表示自己就是那乞儿。
这女子不仅向他拜谢了昨天的施饭之恩,并表示如此大恩当以身相许,还望恩公成全。
很快丧妻多年的李友林就有了一位续弦夫人。
二人孕育诸多子嗣,等这些孩子长大后,夫妻二人留下玉佩便不辞而别,而这正是高歌那块玉佩的来历。
故事的内容十分玄妙,如果是之前的高歌断然不会相信,如今他已知晓玉佩的奇妙,那信中描述的这个女子必然不是普通人。
高歌把信装回信封,让外公再放回原处,心里却不经思索起那对夫妻最后去哪里了?他们是成为了一对修炼的神仙道侣,还是游历江湖,最后化为一捧黄土?这个玉佩里面的内容是那个女子留下的吗?
高歌吃过饭后,就步行前往森林公园。
森林公园唯一的上山小径,竟然被挂上了黄色的警戒线,不过那些捕快却并没有理会高歌,仿佛是得到了某种吩咐。
高歌一步一朝上,每走一下身体里的灵气就在激荡中变得更加的凝实。
森林公园山顶周围一片草木葱茏,旁边是一片空阔的地势,此时已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等候着他, 正是景家的家主,还有那个老太太。
几天不见,景世成似乎更瘦了,脸颊凹陷,枯瘦如骷髅,两眼都是红血丝,此时看到高歌更是双眼暴睁,充满仇恨之色。
老太太狠狠的看着高歌。
“我倒还怕你不来,看来是我低估了你。”
“你们请我我自然会来。”高歌不屑冷哼:“还有躲在暗处的朋友都出来吧。”
此时旁边的草木一阵晃动,里面钻出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这人板寸头,眼睛黑白分明,从始至终他都紧盯着高歌,眼神中是浓浓的战意。
景世成嘶吼:“你老实交代,你究竟对我使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高歌:“这么些日子你还不清楚吗,无非就是让你回想回想你过去做的好事!假如你心生忏悔,我想他们会放过你吧!”
景世成气的大叫,整个人因为极度的痛苦,身体如紧绷的弓一样。
“你这个该死的杂碎,你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老太太朝着青年喊道:“还愣着干什么!”
此时,只见青年的手抄腰后一摸,竟然是一把左轮手枪!
砰!
青年对准高歌迅速扣下扳机,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而至,这一幕几乎在几秒之内发生。
高歌一早就看出青年的路数,早在发现这人总是右手朝后时,他就一直关注他的动作。
在对方用枪口对准他的时候,高歌朝右边一个翻滚,同时一根金针激射而出。
落叶飞针之法,内运寸劲,手指抖动间,金针飞射,快而隐秘,伤人于无形。
青年一枪落空,还想继续,却忽然感觉大脑一阵刺痛,连枪都握不稳,颓然倒地。
在青年倒地的瞬间,他的同伙按耐不住终于出现,这人身姿魁梧,身材挺拔,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一般。
景世成得意的笑出了声。
“高歌,这人有军中的背景,是其中一等一的好手,今天我看你如何张狂!”
男人一身简约的灰色休闲装,转移腾挪间,重心始终在一个点上。
而这人并没有拿枪,而是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刃,应该是近距离格斗的高手。
高歌看着这人有点头疼,如果俩人近身搏击,他自己未必会在他这里讨到好处。毕竟空手接白刃他可做不到。
“你的年纪出乎我的意料。”这人开口了。
高歌始终全神贯注的看着的男人,不敢错过他任何一丝细节,两个人隔空相望,似乎都在等着对方下一步动作。
“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是我的弟子。”男人似乎谈兴很高,不介意多说一些话。
但高歌没这个兴趣,没等男人继续说话,一枚金针朝着他的面门飞去。
金针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男人眼神一凛,身子大幅度朝右边偏转。
但高歌预判了他的预判,在男人吃惊的目光中,金针直直朝他飞来刺入肉中。
不过这一下,虽然刺中了他的脑袋,但并没有伤及他的要害。
剧烈的疼痛让男人愤怒,他手握匕首眼含凶光朝高歌冲来,腾挪躲闪间,高歌感受到了那凌冽无比的刀风,刀风所过之处,他的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直觉告诉他,挨上男人这么一下不是闹着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