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云喜要回去了,作为在香江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林爽充当了活地图,带着她买了不少当地的特色,除了吃的还有一些纪念品。
这时候姜云喜就有些庆幸了,幸好带周海一起来。
这样很多东西都是给他提着,自己倒是能轻松一些。
逛了许久之后,两人也觉得有些累了,正准备寻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这时身后上来一辆小汽车,在路过两人时放缓速度,然后车门打开,从里面冲出来两个人,一把将两人给拽去车上。
周海不远不近的跟在两人身后,看见姜云喜被抓,二话没说扔了手中的几个袋子,朝着劫持的车辆便冲了过去。
可是车上的人动作十分迅速,将人抓上车之后一脚油门便朝着前面疾驰而去。
幸好是在主街上面,车子行驶速度再快也要避让其它车辆和行人。
周海奋力向前方跑去,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终于在拐弯的前一处他与车子的距离还差一个身位。
周海左右看了一眼,在车尾即将转过去时,一脚踹在旁边的灯柱上面,借力径直扑向车后身。
而此刻的车子里面,姜云喜和林爽也在奋力挣扎。
耐何空间狭小,车门早已经被锁死,还没挣扎几下,便觉得后颈一痛,整个人被敲晕过去。
“华哥,那小子跳车上了。”
感受到车身猛地一重,后座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一直追着车尾的那小子竟然跳到了车后身。
前头的华哥表现的十分淡定。
只见他猛地转动方向盘,车身几乎径直转动了九十度。
巨大的惯性让还没来得及抓住什么的周海差点被甩脱出去。
还好他反应迅速,在即将掉落的一瞬间,脚尖点地,一只手快速抓住开了半开着的车窗。
与此同时车子再次加速,整个身子悬浮在半空中的周海只能两条腿快速的跑动以此来跟上车子的速度。
但对方显然已经起了杀心。
再他还来不及下一步运动时,快速将车窗摇了上去。
周海的手背被大力夹住,疼的他下意识松开手指。
也就是这一松,整个人被车子甩脱出去。
在地上滚出去好几米,撞在了一旁的护栏石墩上面。
周海闷哼一声,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但就是这一耽误,车子已经快速驶离,拐上了远处的桥上。
他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架姜云喜和林爽,但事关姜云喜的安危,他是决计不会让姜云喜受一点伤的。
左右看了一眼,这时恰好一辆计程车驶过来,他赶忙抬手拦住。
上了车,二话没说指着对方车子行驶的方向说:“朝那个方向开,快!”
对方一听他是内地口音,磨磨唧唧有些不清不情愿,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一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
“快开!”
男人吓了一跳,再不敢说什么,一脚油门就朝着高桥的方向开了过去。
另一头,林谨言昨晚把子弹取出来之后,因为身体原因到了后来竟发起烧来。
一直到中午情况才稳定下来。总算精神了一点,他正准备起身安排人去找何站雄,忽然一个年轻男子冲进来。
此人正是他之前派过去保护林爽的小六。
他太了解何站雄了,疑心非常严重,掌控欲也强,他提到林爽时,生怕他会对林爽不利,所以派小六过去照看一二。
有备无患,主要是能安自己的心。
看到小六过来,林谨言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小六神色慌张的说:“言哥,林爽姑娘被抓走了,那辆车我认得,带头的是马忠。”
林谨言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什么时候?”
小六:“就在刚刚,跟林小姐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短头发的小姐,两人都被马忠带人抓走了,他们开车我根本追不上,但我看车是朝着城寨的方向去的。”
林谨言向来无波的脸上闪过一丝难掩的慌乱之色。
城寨是何站雄的大本营,他就是从那里起家的。
那里鱼龙混杂,是连警方都很难插手的地方。
他抓林爽,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报复他。
想至此,他抓过一旁的外套就朝外面走去。
“言哥,您这是去哪儿?”
林谨言:“去城寨村。”
“我这就去把所有兄弟都叫上。”小六说着转头便要去叫人,被林谨言拦住。
“我自己去,你也回去吧。”
小六吃惊:“这怎么行,老爷子抓了人肯定就是用来威胁你的,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林谨言:“我跟他之间也是时候做一个了断了。你们就在家等着吧。”
他说完大踏步离开。
地下格斗场。
场地中间一个巨大的铁丝笼子,里面两个人正在殊死搏斗。
场外人声鼎沸,呐喊声叫好声每个人的神情都处在亢/奋状态。
他们大多数都压了赌注,因此叫喊的更加卖力。
二楼一处房间里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坐在轮椅上面,手中燃着雪茄,有一下没一下的欣赏着场中的比赛。
他的位置视野是最好的。
看着场中人为着那几百块钱而拼尽全力的厮杀,他就有一种掌控别人人生的快意。
“雄哥,林谨言真的会来吗?”
姜云月对这里并不陌生,她之前工作的地方就离这里不太远。
当时她跟李冬天都没有什么钱,听他们说这里有打拳比赛,一场拳赛只要上台参与,不管输赢都有几百块的报酬。
看着场中被打的狼狈不堪的男人,姜云月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上的项链。
这是个很普通的吊坠,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什么珍珠宝石的都有,甚至更值钱的只要她说一句也都能拥有。
但只有这个项链她从来不离身。
因为这是李冬天背着她来地下赌/场打/黑拳,差点丢了半条命换来的。
她早已经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了,对于李冬天的心意她很明白,只是两人追求不同,那样的生活她一天都忍受不下去了。
摸着那项链,姜云月的眼睛有些暗淡。
此时何站雄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他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