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性毒素,无色无味,若不是姜桃这次晕倒我才发现,恐怕还要等她毒发身亡,才能够察觉了。”
金冶刚刚有一瞬间的庆幸自己见识浅薄,在一本偶尔从西域得来的医书中看到过这一类毒素的描述。
而今日,他也只是特别的留了心眼。
专门去探查了一下,发现姜桃果然中了那一门毒。
不然单单只是一个气急攻心,他一代堂堂的名医,又怎会诊断那么久?那不是自查招牌?
只是不知何人会给姜桃下这样的毒,这是想无声无息的毒死她啊。
不过幸好,这个毒素并不是特别严重,这几副药就能轻松化解。
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姜桃昨天晚上才睡不着吧,这只是毒素的初步反应而已,正常就医的话,医生也只会说姜桃是失眠。
所以像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毒药,才是最致命的。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就毒发身亡了。
而且这种药是来自西域十分稀罕的一种,常年只在宫中有些许人会拿到。
只为那些争宠的后宫女子,只是这种东西实在难以说明,未必就可以说是宫中传来的。
姜桃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她打了一个哈欠,还以为和往常一样,又以为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只是发现四周的环境不同,而之前的一幕幕闪过脑海的时候。
她才猛的发现,自己一向尊重的江兄,却是那个骗她最深之人。
姜桃只觉得当场一股怒火又升了起来。
“你可别再生气了,不然我这脖子不保啊。”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将他抬头一看,居然是金冶。
“金医生,你怎么来了?”姜桃发现,最近好像经常看见他,他何时也搬来江城的吗?
“我被江宴遇囚禁在江府,为他的父亲吊着一口气,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时刻这么及时的保住你的小命?”
金冶淡淡的将自己的医药箱放在一旁,开始捯饬着里面的东西。
姜桃听见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微微暗了暗:“我未曾想到他是那样的人。”
“别说你未曾想到,我又何曾想到?”那样一个人,居然还专门为姜桃一个人掩藏自己的身份。
搞得跟戏折子里写的那些剧情似的,看得怪让人动容的。
姜桃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就是太蠢了。”
“你莫非才知道?”对方确实毫不犹豫的直接揭她的短,“被人蒙在鼓里这么多天你还活着,也是稀罕事。”
“你别埋汰我了,这么说来,你也是被他绑过来的?”
“不然?”金冶一边用白布擦拭着自己的宝贝银针,一边幽幽地瞥了她一眼。
姜桃摇了摇头:“我们算是遇人不淑了吧?”
“你非得这么说,那就是。”
说着,他将手中的银针又插回了自己专门放银针的包里。
“那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姜桃有些微微意外,自己的病好了,江宴遇不应该将他带到望月楼?
“大概是良心发现吧。”
他萤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大概是这段时间过来都习惯了,所以说起话来也比较随意了。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