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握住她细嫩的柔荑。
眼中闪过一丝痴迷的爱慕。
“姜桃,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的心意?”
或许她永远也明白不了,又或许她早就明白,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姜桃像是有所感知一般,皱了皱眉头:“放开。”
她的眼睛并未睁开,只是眉头皱的很紧,像是被不喜欢的人握住了手一样,努力的想从他的手中挣脱。
江宴遇感受到她反抗的力量,手指却微微加紧。
仿佛如果克服这股力量,姜桃就能心属于他一般。
但他终究低估了这股力量。
眼见着姜桃有睁眼的征兆,江宴遇还是松开了手,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身影消失在空中。
手已经挣脱,姜桃的眼睛终究也没有睁开,不一会儿,又沉沉的睡了。
一切又恢复了安静后,屏风后缓缓的走出一道高大的人影。
他冰凉的视线看了一眼江宴遇离开的方向,转而视线重新放在了姜桃的脸上。
张了张唇,却始终没有发出一个音。
他多想叫一下她的名字,和她说几句话,和她聊最近的这些遭遇,听一听她的声音。
但他发现,现在的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这样远远的看着她。
甚至连她的手都不敢碰……
就这样,那人影伫立在姜桃的床头,直到鸡打鸣。
天色渐渐的泛出鱼肚白,他的身影才消失在房间。
悄无声息。
姜桃并不知道,他昨天吃的两个鸿鹄蛋,许下的两个愿望,全部都实现了。
一个是希望佛教能够练成他们这样的移步幻影,第二就是希望能够见到扶霄。
见到了,只是她并不知道而已。
第二天,姜桃起来的时候,桌上已经凉透了的蛋被那个影只收了下去。
姜桃一想起这个蛋并没有什么卵用,就撇了撇嘴,随他去了。
吃完了早餐之后,她又像平常一样,坐在了窗口,看着下方的一片大池塘,里面的荷叶已经绽开,其中还有几朵莲花苞。
这些都是在姜桃的目光下渐渐长成,姜桃有些想下去游玩,可现在的她身不由己。
若是云帆心情大好,让江宴遇来带她去玩,那是姜桃的运气,若是云帆的心情不好,将她关在这里十天半个月,每天只能看见影只。
还有自己的影子。
以及每天绣一些花,和画一些画。
姜桃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绣工技术都变好了,这要是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妥妥的手艺人了啊!
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动小刀,削一些小竹签,或者做弹弓。
还别说,这段时间姜桃各种稀奇古怪的想法都冒了出来,然后做出来的一堆东西,也是很多人闻所未闻。
她做这些东西的时候,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控范围内,云帆自然都是知道的。
不过并未当一回事。
那种东西在他看来,不过是挠痒痒的玩物。
只要不伤着姜桃,旁的就随她去吧。
姜桃这段时间还制作了一个皮影戏,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在那里演,一根烛火,一块白布。
观众只有她一个。
或许还有暗中观察着这边的帆杀成员。
从起初她动作生疏,到后来的越加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