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你冷静一点。”
生死这种东西,在影只的心中早已经不是那么重要。
只是因为他的父母的生命现在都掌握在江宴遇的手中,而他身上又中了江宴遇给的奇毒,所以不得不听话办事。
如果真的可以死,他倒觉得是一种解脱。
这大概是绝大多数帆杀成员都有的一种心理。
姜桃应该不会懂。
可她却如此的珍惜一个,连他们自己都不重视的生命。
影只心中有些动物不假,但是不希望她这副样子被江宴遇看见,主虽然对她格外的容情,但也绝对不是无时无刻都能开玩笑的。
若是他突然有一天看姜桃不顺眼了,那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要一尸两命吗?
大概是觉得像姜桃这样的感情格外的难得吧,影只在心中衷心的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表面确实是继续劝慰着:“此时帆杀每个成员的归宿,姜小姐不要位置大动干戈,你的人生和我们不一样。”
听了她的话后,姜桃却忽然愣在了原地。
死,才是他们的归宿。
是不是扶霄在踏入这个地方之前,就已经知道了这条路?
毅然决然的踏上来,就是因为他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所以才没有告诉她他的身份?
姜桃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把尖刀,在反复的钻研。
“死不是谁的归宿,命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人可以决定你们的命运,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怕了,那他又怕什么好好活着呢?”
姜桃觉得自己的语言很苍白,甚至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影只的视线看了一眼门外,朝着她低了低头:“姜小姐这种话影只就当做没有听见,好自为之。”
说完,他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姜桃缓缓的闭上眼睛,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
扶霄,你为什么这么傻?
“没有为什么,因为那是他们的命。”一到清冷中带着丝丝柔意的声音接下了姜桃的话。
姜桃抬头,就看见半个多月没有看见的江宴遇,从远处走来。
此时的他,还是和平常一样,一副儒雅随和的装扮。
可如今,姜桃看见他这副模样,就觉得无端的恶心。
刚刚的话,她都听见。
姜桃庆幸自己这些天练出的警惕,心里没有说出关于扶霄的任何消息。
“命,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私自去篡改别人的命运,你不觉得自己太自私了吗?”
姜桃不光是在替扶霄抱不平,也是在替影只,和所有被迫的帆杀成员,以及那些被他抓来,惨死在山间和厮杀中的人。
“姜桃,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别再妇人之仁了,你会被社会淘汰。”
此时的江宴遇,分明用着那般儒雅的语气,却说着那么狠厉的话语。
姜桃咬紧了牙根:“恶人自有天收,迟早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丑恶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
关键是这个人做出的行为那么丑恶恶心,却还能那般心安理得,说的顺理成章。
她真想知道,像这种人,在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是怎么样的心理?
果然,姜桃也就问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