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少人能达到的度量?
这又是多少人能够做到的隐忍。
且日夜亲眼看着别的男子对自己的女人好,又有哪种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屈辱?
要说金冶这辈子最佩服的,当属于能忍的人。
他能够将自己的所有性格爱好和冲动,都忍耐住。
从而塑造一个全新的自己,那个自己,可能连他自己都不认识。
可是为了自己的目的,也为了这世间的无辜苍生,那大爱无私,没有人会看不起他保护不好自己的女人。
可哪怕如此,身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心中肯定也会纠结不已。
但他能将这些情绪通通忍耐下来。
用金冶的话说,这都已经不是人了,毕竟正常人都忍不住那样的情绪,这就是神,神才能够有这样的过人之处。
岁岁看了信的内容之后,眼睛一亮。
嘴角的笑容遮也遮不住:“我就说,爹爹那么神通广大,一个小小的悬崖而已,一定不会有事的,你看吧,他一直在守护着娘亲。”
姜桃在信封上,已经将认出鹫就是扶霄这件事情全然告知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金冶才知道的。
难怪帆杀的成员会帮他们,原来那人就是扶霄,幸好他让姜桃去试探一下他。
不然还不知道那小子要装到什么时候。
他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媳妇儿吗?
怎么着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
连这点秘密都守不住,那还要她有什么用?
何况姜桃的本事,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
这种事情他不应该隐瞒啊。
还害得他们白白担心那么久。
“你爹那混小子,就这点事情做的过了。”金冶整理了一下 身上的衣袍,冷笑了一声,直接将心中的不满给说了出来。
他们现在谁还不是干着个要命的勾当。
偏偏扶霄还觉得他们都是安全的。
这可是一不小心就能丢命的事啊,而且丢的还不是他们这几个命,还有许多无辜的家族生命。
着扶霄未免也太不仗义了。
这种时候就应该直接说出来,不能藏着掖着。
岁岁听见他不满的声音,从看到信封中的愉悦抽身出来,看向金冶:“金叔,我相信爹爹,他一定是有自己的顾虑,所以才会没有说出来。”
这一点,他这个当儿子的,倒是跟他爹意外的合拍。
金冶视线转向他,笑了一声:“不愧是父子。”
岁岁见他心中其实也理解,其实嘴硬心软,就没有再过多的跟他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在我手中的信封依依不舍的放在了烛光上烤燃。
然后丢在了地上的一个大缸中,化作了一片灰烬。
他们传完信息之后,都是会及时将信封销毁的,以免被有心人看去,或者拿去利用。
那个时候可能就会对他们很不利。
然后,岁岁起身,走到了书桌后面。
手中墨笔蘸墨,摊开白纸,在上面开始写字。
岁岁的字迹,十分工整整洁,哪怕是皇宫里的教书先生,也夸他是个可塑之才。
但但是这一幅好字,就是许多达官显贵都达不到的高度。
只不过夫子身为一个皇宫中的耄耋老人,曾经还是皇上的亲传教师,身份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