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这是在做什么,吵醒了太子妃娘娘有你们好看的。”门外是赵嬷嬷的声音,她是玉楼的管事嬷嬷。
洛栀韵初来乍到的,对这位赵嬷嬷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平时有什么事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吩咐圆儿去做的。
“嬷嬷,刚刚有小毛贼进了太子的书房?我等也是奉命追查,您就给通融通融吧!我们会小心一些,不吵到主子的。”
领头的这个侍卫队长说话的时候虽然客气,但是却直接搬出宇文澈来压赵嬷嬷,不管她怎么说,都只说是殿下的命令。
“那你们小心查看,千万不要吵到太子妃。”赵嬷嬷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在主屋的门口看着。
玉楼里所有人都醒过来了,圆儿和红菱也都赶紧跑了过来。主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们都开始担心了起来。
除了主屋,他们全都找了一遍。没有什么线索,这些人立刻就离开了。整个玉楼,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大家伙都回去休息吧,动作轻点别吵醒了娘娘。”
赵嬷嬷在玉楼里面,那是有绝对权威的。一盏茶的功夫,院子里就恢复了平静。
洛栀韵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宇文靖已经躺在了美人榻上睡着了。
洛栀韵看到宇文靖这个样子,还真是觉得又可气又可笑。自己差点就要吓死,这家伙还悠闲自在的。
“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知不知道我都快要吓死了!赶紧给我起来离开,真是个麻烦精。”
洛栀韵说的还真没错,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跟现在差不多。
宇文靖慢条斯理的从美人榻上坐起来,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其实他也只是表面上看着轻松,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么担心做什么?咱们两个又没什么!”宇文靖说完了之后,不等洛栀韵生气就赶紧离开了。
看着宇文靖离去的背影,洛栀韵差点就要冲过去踹一脚。等着人离开了之后,她久久都没有办法平复自己的心情。
第二天早上,宇文靖是从逸翠园出来的。朝堂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宁王直接呈上一封信,里面是苏州巡抚写给太子的。
“澈儿,这封信你怎么说?”皇上看过了信的内容之后直接就震怒了,宇文澈一下就慌了起来。
一张轻飘飘的纸,落到了宇文澈的脚边。他慢慢蹲下捡起来,看到信的内容之后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起来。
昨天晚上府里出了小毛贼,快到天亮了都没有找到人,当然也没有损失什么贵重物品,宇文澈当时还没有当成一回事,没想到竟然他回头看了一眼宁王,满眼都是憎恨。
“父皇,儿臣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三弟呈上来的,您应该问他才对。”
宇文澈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这个时候千万不能慌,他想好说辞准备把火引到老三身上。
宁王能这么快把信呈上来,早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了。他昨天半夜回家,就看到这封信躺在书桌上,问了在书房伺候的所有人,没有一个知道它是怎么出现的。他也正好利用这个来扳倒太子。
“二皇兄,我这里可是还有一封你的回信。有些话,还是想清楚了再说比较好。”宁王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宇文澈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以前宇文澈做什么事的时候,都有幕僚帮着出主意。反复斟酌之后,才会去做这件事。如今在朝堂上,他竟然成为了众矢之的。
“还请父皇明鉴,儿臣是真不知道这信是怎么回事。也说不准,是三弟想要陷害于我。”宇文澈已经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承认的。
皇上有些失望的看着宇文澈,这个儿子真不是他最满意的储君人选。尽管他表现的近乎完美,可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个儿子有多平庸。
“老三,你把另外一封信呈上来。朕倒是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敢陷害太子。”
皇上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夏公公,赶紧下去把信拿了上来。才只看了一行,皇上就站了起来。看到他这个模样,文武百官立马就跪了下去。
“竟然还敢说有人陷害你,你写字是朕教出来的。那些小习惯,朕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你的笔迹!”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夏公公看着有些不对劲,赶紧上前扶住皇上。慢慢坐回龙椅之后,那一阵眩晕的感觉才算是消失。
皇上没有想到,买卖官员这种事太子都能做出来。他现如今还没有坐上皇位,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祖宗百年的基业,可不能毁在这么一个人的手中。
宇文澈赶紧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急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汗水不停的流下来。
“父皇,儿臣也只是一时糊涂,受了那苏州巡抚的蛊惑,这才做了糊涂事。还请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宇文澈实在是想不出怎么为自己开脱,只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苏州巡抚的身上。
这个时候左玉良也站了出来,毕竟是自己外甥,以后的左家,还要靠着宇文澈呢!
“左爱卿也不用替他求情,这件事已经是证据确凿。就罚太子禁足三个月,把苏州巡抚给朕抓起来。”
还不等左玉良说话,就直接被皇上给堵住了。其他的大臣,再也没有一个站出来求情的。
只是禁足三个月,宁王还是挺失望的。他以为凭着这两封信,怎么也能废黜太子了。对于这个结果,宇文靖也一点都不满意。
宇文澈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都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是要护着宇文澈的!那个女人的儿子,他看的就像块宝一样。
“儿臣多谢父皇,愿意给儿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儿臣一定会在府中好好反思,再也不会碰这样的事情。”宇文澈心里很清楚,父皇这是在护着他。
其实禁足三个月,对宇文澈还是有不小的影响。这三个月里面,朝廷中的事他都不能参与。
皇上带着夏公公离开了之后,宇文澈立马就变了脸色。宁王也不去管他,扭头就离开了养心殿。
“一个两个还真是耍的好手段,全都想要把孤给弄下来。我倒是想要看看,你们都还有些什么手段!”宇文澈虽是看着另外的两个兄弟,但这些话其实都是说给宇文靖听的。
睿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宇文靖还跟以前一样。两个人心里在想什么,没有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