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座城里最惹恼的地方不是那些商业街,而是某些人的宴会。
在这里,各种看似光鲜亮丽的人进行着无数丑恶的交易。
沈水烟破天荒的穿了一件露胸装,原本随意绑起来的头发被做成了大波浪卷,浓厚的妆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满身世俗的脂粉味从沈水烟的身体里散发出。
这就是今天参加宴会的必要装扮。
沈水烟扭动臀部,在侍应的邀请下进入了宴会。
没人认的出她这位一向严肃简单的检察官。
“小姐,”今天有新货,要不要看看?”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华丽老女人笑眯眯地和沈水烟打招呼。
沈水烟环顾了一圈四周搂搂抱抱的男女,答应了老女人。
随着老女人的领路,沈水烟到了一个地下室,走廊里还有许多中年贵妇和大腹便便的老男人。
很快从里面走出一个看似衣冠楚楚的男人,脸上泛着油光,不难看出干过什么。
“小姐,再稍等一下。”老女人安排了沈水烟又出去了,看来是要牵新线了。
到了沈水烟的时候,她进了小屋子,眼前的景象让她忍不住捂脸才勉强保持了震惊。
这里,全是半大的孩子,有些甚至还穿着放学没脱下的校服。
孩子们的脸有的充满恐惧,有的一脸木讷,甚至有些小小的孩子,已经出现绝望的表情。
她打听到的时候,已经知道会有什么出现,可当她真正见到却是如此恐怖。
这些孩子,本该是灿烂的年纪,却因为一时疏忽被坏人拐走,成了商品。
沈水烟急急忙忙拍了照片,然后冷漠着一张脸出去了。
她就这么走了。
没有安慰孩子的话,更没有放他们走。
她今天只能救这几个孩子,明天后天会有更多的孩子,她怎么救的过来?
所以只能忍,忍着去做斩断根源的事。
沈水烟到了男人窝,假装一起调笑,手里的相机很隐秘的挂在包底。
突然的,沈水烟眼睛怔住了。
她看见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也正朝他们走过来,身边还有一群油腻老男人,穿着整洁的西装,头发梳理的油亮,看起来人模人样。
“李先生,今天有新货。”
“嗯,给我精挑细选一个大胸的幼女。”那个李先生笑容又冷又恶心。
沈水烟就坐在一边,听他们吹嘘自己干过什么龌龊事。
“那件事已经被我压下来了,只有那个女人,哼,我会让她和她前男友团聚的。与季童有关的我都放在家里保险柜里了,牵扯的人很多,以后也可以做个筹码。”
沈水烟乍一听,整颗心都震惊无比,浑身都在战栗,连相机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
砰的一声,相机掉到前面。
还在高谈阔论的男人闻声立刻停止交谈,声音是从沈水烟处传来,纷纷看向沈水烟。
沈水烟察觉到自己身上那些怀疑的眼神,冷汗从头皮一颗颗落了下来。
她只能祈求不被发现,然而事与愿违。
第二十九他的解围
相机兜兜转转滚到了正在狂欢的一群人的脚边,下一刻就要被发现了。
沈水烟豆大的汗水滴到地上,男人们发现了异常,警觉地盯着这个陌生又奇怪的女人。
“原来你在这儿。”
一个着急的声音响起,穿着正装的男人端着酒杯来了。
“嗯,我来四处看看。”沈水烟自然得回答道。
两人一唱一和,像是一对走散的搭档,而那个相机已经被来人踩在了脚下,无人发现。
“你们认识?”
“我先生,我们有共同的爱好。”沈水烟暧昧一笑,男人们会心,以为是同类人,于是放下警觉。
“你怎么会来??”
沈水烟寻了个空,出来后问道。
“我从秦源那里知道了一些事,后来就来了。”肖阳正色回答道。
“嗯。”沈水烟回应道。
肖阳没有和沈水烟说那天的事,沈水烟也不提,两人有默契似的回避那件事,但是却又互相误会。
“我有个计划,你要不要帮我?”沈水烟说道。
“好。”肖阳没有任何犹豫。
宴会结束的走廊里——
“漂亮的小姐,你为什么哭?”大腹便便的李先生正准备回家,却发现刚刚见过的蓝衣小姐哭的梨花带雨。
“我和我先生吵架了,我不让他带人回家,他就把我丢下了,我无处可去。”沈水烟泪眼汪汪,一双动人的眼睛可怜地看着男人。
“那先去我家怎么样?”男人饱含情欲。
沈水烟怔了怔,似乎是在考虑。
“可是,我先生他。”沈水烟面露难色。
姓李的男人将手搭在沈水烟身上,轻声安抚:“没事的,男人都爱寻花问柳,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做朵娇艳的红杏?”
老男人的手发出泥潭的味道充斥沈水烟的鼻腔。
那只肥厚的手从肩膀慢慢下滑,经过沈水烟的胸刻意停顿,露出猥亵的笑。
沈水烟无比恶心,却强装享受。
男人的手擦向任何可能藏东西的地方,看了一圈又一圈,才放心。
“走吧。”老男人伸出手邀请道。
“你这个贱女人,我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跑了。”肖阳衣衫不整的突然出现,醉醺醺的,脸上还有几个口红印。
“就许你寻花问柳了?当初说好各过各的,但是我可没答应你往家里带人,既然这样,那我就去别人家。”沈水烟怒骂道。
肖阳一听,顿时气上心头,揪着沈水烟的头发狠狠地打。
“啊!救命!救命!”
沈水烟掰开揪着自己的手,吃痛大喊。
“这位先生,你还不放手吗?”
老男人拿出电话做了要报警的打算威胁坏了自己计划的人。
“算你狠。”肖阳恶狠狠说完扭头就走。
“小姐,我们走吧。”
“谢谢。”
沈水烟坐上了老男人的车,轻轻擦拭自己花掉的妆,纸巾用完后塞到包里,不动声色将那打斗间,肖阳藏在自己大波浪卷里的微型相机放在了包里。
在他们身后,一直躲在暗处的肖阳叫了一辆车,行驶向另一个方向。
方向不同,目的地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