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禁不住呵笑了两声,将自己丢在沙发里躺了一会儿,拿起手机给华君怡打了个电话,唠嗑了一会儿过后,我忽然问:“你说我好不容易从婚姻的坟墓里爬出来,咱们要不要带着我儿子去外面浪一圈?”
我本来也只是带着说笑的语气提议的,但没想到她竟会二话不说就答应,并拿起自己的ipad开始百度旅游景点。
听着她在另一边瞎巴拉巴拉地介绍,我心里不但没有半点儿排斥,甚至还有几分跃跃欲试,最终莫名其妙地定好了时间,也订下了飞机票。
挂断了电话后,我陷入了沉思之中。
短短两个月就经历了这么多,这段日子对于我来说虽然是心累、焦躁了一点儿,但远远没有当初君连云离开我时那么难过。
大概是那个时候只知道情情爱爱,现在看来什么都不是,所以我打算暂时让自己忘记烦恼,彻彻底底的疯一回。
可我没想到,我会在几天后前往美国纽约的飞机上,撞见笑面春风的君连云。
当时我从卫生间走出来,刚洗完手,经过一条小缝隙时,不偏不倚地撞上了君连云。
两人四目对视,大眼瞪小眼,我立马怀疑华君怡头上。
不会是那家伙泄露了我们出门的消息吧?
这念头刚浮现,他忽然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只要我想,你永远都无法摆脱把我的。”
我有点恼,习惯性提起脚就要踩他,但没完全没想到这一提,膝盖就碰到了不该碰的。
“你就这么想我。”他顿了顿,语气渐渐转变成饶有趣味“也是,我们是有好几天没有一起好好睡上一觉了,也怪不得你会变相地提醒我。”
本来我还没有听出个意思来,但却在他补上后半句话之后,我顿时赤红耳目,还没来得及解释两句,身后忽然响起一女人的惊呼声。
声音不算大,但却遍布了娇羞,目光稍微一移,我就看到一位相貌清丽的空姐站在转角处。
她有点羞涩地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那个……你们轻点儿声。”
她说完话就溜,将我这边刚浮上来的暧昧驱散的驱赶地一干二净。
君连云牵起我的手,在我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一本正经地说,“别着急,到了目的地之后我再满足你。”
我眉头一拧,恍然大悟:“哦,对了!我刚从卫生间里出来,还没有洗手。”
这煞风景的话一出,君连云面色一黑,我又抱着作弄、恶心君连云的心,满载得意转回了卫生间一趟。
在卫生间里,我洗了一把脸,给自己的脑袋降降温,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自嘲一笑。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是禁不住他的撩,大概是在年少轻狂时留下的弊端。
……
下了飞机之后,君连云一直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怀里抱着我儿子,孩子也愿意跟他亲近,甚至可以用黏人来形容,一大一小的感情日益剧增。
我们几人走到哪里,君连云都将我我们护在马路内侧,吃喝玩睡的费用他全部承包,并且主导游玩的路线。
连华君怡都用丈母娘看女婿的小眼神打量君连云,多次一本正经地点头,“像君连云这种男人,你这辈子就算是打着灯笼,也遇不到第二个了,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放下对他的偏见,试着接受他。”
我眉头一拧。
见自家闺蜜都如此,我禁不住陷入深思之中。
君连云这个人,他得有多大的本事,才会让华君怡认可?
不过话说回来,华君怡失忆过后还是跟以前没有区别,对于路钧泽的名字也是绝口不提,我甚至有点怀疑她失忆的梗是否属实了。
于是我忽然来了劲儿,突然问,“你认识路钧泽吗?”
华君怡嘴角一挑,忽然露出了一抹略微娇羞的笑,“算是认识吧。”
闻言,我心里猛地漏了一拍。
她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让我一眼就将现状琢磨了个透彻。
失忆不假,但看上去……路钧泽又联系上了她。
顿时,我的心境变得复杂了起来,看着她良久没吱声。
我们睡的是家庭式酒店,我们交互间,酒店的工作人员已经将晚饭送到了餐桌上,这时君连云手拿着两瓶红酒走过来。
他看着我,咧嘴就笑,“出来也有几天了,最近都是西餐,我们今晚吃点儿家常小菜,配上红酒。”
我看着他手上的葡萄红酒,当时没想过君连云带着酒,是因为他心里的小九九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