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我儿子已经病的很厉害了,你干嘛打他,当官了不起吗?”一个中年女人的嘶吼从不远处传来。
“大嫂,我真的有事问允之,请你给我些时间。”另一个着急的熟悉声音随之而来。
“水烟的声音。”肖阳顿住脚步,又听了两句,想到什么,连忙随着声音跑过去,秦源紧随其后。
肖阳一踏进病房,眼前的就是沈水烟和一女人撕扯不休的样子。
“沈检察官,我儿子究竟怎么惹你了,我相信你才让你单独与我儿子相处,没想到我才出去不久,我儿子就哭了,你还说没打他。”中年妇女气势汹汹指着沈水烟。
沈水烟头发凌乱,视线在中年妇女和小男孩身上来回移动,似乎是在渴望什么,可是男孩儿却只是木着一张带着泪痕的脸,什么也不说。
“怎么了?”肖阳把两人分开,轻声问着沈水烟。
沈水烟随意用手扒开头发,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眼神却一直盯在男孩儿身上。
“允之,你给我一个希望,我循着这个希望渴望找到当年的真相,替我未婚夫申冤,你知道我看见那张纸条有多么激动吗?允之,为什么你现在又缄口了?”
沈水烟佯装的坚强一点点褪去,呈现的只是一个为蒙冤的未婚夫找寻真相而崩溃的未亡人模样。
肖阳的心微微抽动,沈水烟向来的失控都是为了季童,那个死去却一直占着她整颗心的人。
水烟,如果你也能为我失控一次,我该多满足。
一直沉默不语的程允之听了沈水烟的话后,慢慢抬起了头,嘴唇蠕动。
沈水烟好聚好散地打算听,而程允之却在接触到沈水烟的眼神后,慢慢垂下了头,眼眶集满水。
“我是个懦夫,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程允之情绪有些波动,程妈妈连忙抱住儿子。
“沈检察官,我儿子不舒服,麻烦你先出去。”
做妈的,心里排在最前的永远是孩子,所以就算沈水烟有急事,她也不能放任儿子被逼问。
“水烟,先出去吧。”
肖阳劝解道,程允之的情况确实不太稳定,而程妈妈十足的护犊,他怕沈水烟真的被程妈妈再闹一通。
沈水烟捂着脸离开病房,她以为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可以稍微淡忘,至少不会太失控,可是,当她有了季童案子的线索后,仍然无法克制自己。
“季童,我该怎么办?”
“水烟,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太担心。”肖阳劝慰道。
“就是就是,肖老师今天也累的够呛。”秦源没想到马良没找到,而沈水烟居然也在医院,花了好一番心思找来的肖阳还和她碰见了,肖阳全部心思都在沈水烟身上,她很是不乐意。
“秦源,别胡说。”肖阳皱着眉头斥倒,语气里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老师!”秦源委屈地嘟起嘴。
沈水烟看见肖阳和秦源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微微泛酸。
“这是我未婚夫的事,与你们无关,肖阳请你以后也别来打搅我。”
“你说我打搅你?”肖阳抓住转身离开的沈水烟,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水烟。
“是。”我不是你寂寞时的玩伴,更不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偶。
沈水烟看了秦源一眼,挣脱肖阳的手,大步离开,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寒投肖阳的心。
“娥皇女英”,肖阳亏你想的出来!
愤然离开的沈水烟吐出一句话。那天醒来后看见桌子上的信封,她很高兴,可是肖阳最后提发到秦源,居然说了句“娥皇女英”,他还想自己和秦源两女侍一夫吗?
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