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很不争气地发高烧了。
慕冷霆将我带到他的一间私人别墅。
这次病来得汹涌,原本积累的压力,加上冰冷的海水浸泡。我烧的糊里糊涂,只知道慕冷霆请了私人医生来过几次,给我打了针,开了药。
我隐约看见私人医生和他嘀咕了很久,也不知道具体说什么。
这样烧了大约一周,我才有所好转。
这日我醒来,看样子是晚上。
慕冷霆凝眉在电脑前工作着,见我醒了,问了句,“渴了?床头有水。”
“哦。”
没有含枪带棒的对话,我竟不知如何回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自落水后,慕冷霆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样。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上来。
就这样冷场了很久。
直到他合上电脑起身,弯腰将我从床上抱起。
“你要做什么?”我立即警觉,环住胸。
他不屑地瞟了一眼,“我要怎样?难道你能反抗?”
我无语。
“哗啦”一声,他将我丢进盛满热水的浴缸,“你太脏了,好好洗洗。放心,今天我不会会对你怎么样。”
睡衣湿透了,密密勾勒着我的曲线,我羞得无地自容。
“你能不能出去?”
“慕冷霆,你说了今天不会……”
“不会什么?”
我咬唇,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他明知故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
从浴缸到床上,从天黑到天微微亮。
我迷迷糊糊睡过去几次。
清晨的时候,电话声刺耳响起。
慕冷霆接了电话,然后对电话那头说了句,“我当然没忘记,一会儿就过去,宝贝。”
我一愣,这个称呼。
慕冷霆转身看向我,淡淡地说,“今天我订婚。你婚纱做好了?今天要用,一会儿你送去君临酒店。十点前,别迟到!”
他就像是说公事一样,吩咐我,话语冰冷得像是二月里的雪,没有丝毫温度。
仿佛之前的一切,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或者本来就是我的错觉。而他,从来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工具。
只有他能这样伤害我,他的话就像是一把刀。直直刺入我的心脏。
我很想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一次次救我呢?
既然要我入地狱,何不袖手旁观?
为什么?
我终究没有问出口。
只觉得……
心好痛,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