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发泄完,拉上拉链便还是那个英挺迷人的新郎官。
可她瘫在副驾驶座上,几乎被折磨晕厥,身上满是狼藉,哪里还是那位光彩夺目的新娘?
洁白温润的肌肤上遍布青紫,还有他狠心咬下的血印,大婚精致的妆容晕染了她痛苦的泪水,破败。
痛。
但心底最痛。
他从来没这样对过她,以前她是他的宝,他护着她任谁都不能伤她。
现在,却是他亲手将她撕碎。
她用手紧紧扣住座位,强撑着不哭,也不看身边男人一眼。
华念廷却在短暂沉默后,毫不留情的扯她下车。
不顾她残缺的礼服无法遮挡她的身体,不顾她崴掉的高跟鞋,也不顾她苦苦哀求一路拉她上山。
身体撕裂一般的疼痛。
她光脚踩着深秋的地面。
她的头纱漫过墓地石板。
冷由心生。
千疮百孔。
“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向莓儿忏悔!”
他一把将她丢在莓儿的墓碑前,像丢弃一个废弃的玩偶。
蓝夏扯下头纱捂住胸口,撑起身子看着莓儿的照片。
“莓儿,你告诉妈妈,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谁害你?”
天上浓云滚滚,轰隆一声,积蓄半晌的雷雨倾盆而至。
瓢泼大雨冲刷着地面。
混合着她颤抖的呜咽。
蓝夏和华念廷自中学时便相识,恩爱多年。
这两年,华念廷正式接手华氏集团,蓝夏更帮他打理公司业务,两人是令人称颂的伉俪情侣。
半年前她和华念廷订婚,就住进了他的家。
蓝夏和莓儿愉快相处,他们无需磨合就像一个完整的三口之家。
但不幸还是不期而至。
三个月前。
本来说好三口人去郊游,结果华念廷因为公司临时有事不能同去,只剩蓝夏独自带莓儿。莓儿的欢声笑语一直在耳畔萦绕,蓝夏却不知为何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传来莓儿不幸溺水身亡的消息,载他们去的司机和保姆更离奇失踪,不知下落。
蓝夏想不起事情原委,很是自责。
不愿看她颓废下去,为了让她振作,华念廷决定将婚期提前。
而就在今天,大婚典礼上,他们刚深情对彼此说完我愿意。
失踪的司机却突然出现,万众瞩目之下当场指正,是蓝夏亲手把莓儿推进河里,看她溺死。
事后蓝夏给了他和保姆一大笔封口费让他们离开东阳市,并且永不出现。
顿时,所有媒体闪光灯全部打在错愕的蓝夏脸上。
华家的老管家和几个仆人也一并作证,少爷不在家时,少奶奶对莓儿大小姐态度冰冷,多番为难。
这是信口开河,是诬蔑。
可是,她没有证据辩驳。
最重要的是,华念廷竟然不信她……
蓝夏在墓碑前哭了很久。
这种天气墓地里没人祭拜,她用头纱尽力包裹住自己,光脚不知走了多久,脚底磨破了,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她是一只风雨中的游魂。
身体是空壳,心也被完全掏空。
晕倒前,她仿佛看到华念廷温暖的笑脸。
她用尽全力呢喃,念廷,相信我……
醒来不知是哪一天的午后,她挣扎下床,忍着头上和脚底伤口的刺痛,看到华念廷的书房门开着,他应该在里面。
可刚走到书房前的拐角,就听见男女摩挲欢爱的声音。
“我以前竟没发现,你这么勾人。”是华念廷的声音。
蓝夏身躯一颤。
“讨厌。”
女人娇嗔的声音飘出门来。
林晴,是林晴。
华念廷最信任的特助,也是华家老管家林正祥的女儿。
“有多讨厌?不喜欢吗?嗯?”
“喜欢,你最棒了,亲爱的。”
蓝夏让这龌龊的声音搅的连连作呕。
“以前那个女人总在你身边,你都没正眼看过人家。”
“别提那个贱人!扫兴。”
贱人这两个字从华念廷口中说出,锋利的没有一丝情绪,像刀子一样插入蓝夏的心脏,她一步没站稳,眼前天旋地转,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