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师,你说,吴天真三叔他们会不会进这里面去了?”
王胖子若有所思地问道。
“进去吧,里面也没什么东西。”
张梓丘反正闲着没事干,索性带着几人走进了洞穴内。
通道并不是很深,几人很快就来到末端。
“这里居然有颗树?”
众人用手电照过去,只见巨大的珊瑚种在瓷盆里,上面挂满了金色的小铃铛。
“这些铃铛…怎么这么眼熟?”
吴天真一边打量着铃铛,很快就反应过来:“鲁王宫里的六角铃铛!”
“这东西是战国以前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二十年前,你被我三叔在这里迷晕,就是这铃铛搞的鬼?”
张麒麟摇了摇头:“应该不是,当时这些铃铛没有响,但是你们最好别碰到。”
众人都点了点头,这铃铛看起来也不值钱,他们也没有要摘下来的意思。
突然,一个队员问道:“哎,对了,怎么到这还没见到阿宁队长,她是不是还在这墓里?”
张梓丘摇摇头:“不用管她,她自己会出来。”
说完后,他又把耳朵贴近墙壁,聆听着其他地方声音。
“徒儿,上次你来的时候,仔细检查过这个洞穴没有?”
张麒麟回道:“没来得及。”
张梓丘皱眉,缓缓说道:“我先说一下我的想法,二十年前,吴天真的三叔出于某种目的,把你和其他人迷晕在这里,之后又将你们顺利带出去了。”
“先不说他一个人如何搬运这么多昏迷的人,光说这墓里的稀奇玩意,都够他对付了。”
张麒麟似乎明白了张梓丘的意思,问道:“师父,你是说,这墓里还有暗道?”
“不错。”
张梓丘接着说道:“为何他要把你们引到这里,我想原因之一,就是方便运走。”
吴天真和胖子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暗道就在这洞里?!”
张梓丘点了点头,开始仔细观察四周的洞壁。
“我们现在的位置,应该在整个墓室的顶部,所以暗道应该不会再往上了。”
“但这四周的土砖都很完整,如果拆开一部分,应该会很明显才对。”
吴天真环顾了一圈说道。
“所以,我猜测暗道应该不在四周。”
张梓丘说罢,慢慢将视线移到了珊瑚树上面:“如果我猜的不错,暗道就在这瓷盆下方。”
王胖子也似乎明白了:“如果在这下面设置暗道,确实很合适,就算你发现了,也不敢乱移动这玩意。”
“这么多六角铃铛,要是全部响起来,恐怕咱们都得在这睡到世界末日。”
张梓丘笑了笑:“对我倒是没什么影响,主要是你们几个。”
说罢,他又打量起这些六角铃铛。
刚才获得的空间是不会传播声音的,所以只要自己速度够快,应该能在铃铛响起来之前把它们放进空间。
“你们把耳朵捂住。”
众人赶紧乖乖捂住耳朵,现在角落里。
只见张梓丘右手一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下铃铛,然后瞬间消失。
成功了!!
他心里一喜,又用同样的办法,把剩下的铃铛全部摘了下来。
很快,珊瑚树就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
“张大师,你这速度可真是快,哎,那些铃铛都去哪儿了?”
王胖子好奇地凑过来,张梓丘说道:“放心吧,出去后少不了你的。”
“嘿嘿,还是你懂我,下次我指定得再请你老人家!”
胖子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随即跟着吴天真等人一起搬珊瑚树。
“这玩意怎么这么重?完全搬不动啊……”
众人呲牙咧嘴,几个大男人一起上,也没让瓷盆挪动分毫。
“我来吧。”
张梓丘伸出一只手,扣住瓷盆的一边。
“轰隆隆……”
硕大的珊瑚树,在张梓丘面前如同一盆水般轻。
很快,瓷盆被挪走,下面果然有几块不完整的黄砖,表面还很潮湿。
张梓丘将刀插进缝隙中,将黄砖一块一块地拆了下来。
“真他么有暗道啊,张大师你真神了!”
“好重的水汽……”
……………
众人围在一堆,瞠目结舌。
张梓丘又用脚扣住地板,整个人完全探入,发现这下面不仅水汽很重,氧气也是十分稀薄。
张梓丘考虑到人太多也没用,搞不好还是负担,便对众人说道:“下面氧气很少,你们先待在上面,我和张麒麟下去探路就行了。”
“那你们小心点,咱们用衣服做根绳子,好拉你们上来。”
王胖子率先脱下衣服,然后拧成了一根绳子。
张梓丘点头,对张麒麟说道:“走吧,咱们下去。”
“嗯。”
借着手电的亮光,张梓丘瞬间落到地上,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他急忙调整了气息,这才感觉好一些。
“徒儿,把气息压一压,不舒服就告诉我。”
“知道了。”
张麒麟又问道:“二十年前,他三叔可能就是从这里离开的。”
“应该没差,说不定他现在就在这里面。”
张梓丘盯着前面的黑暗,道:“这里有两条路,你走后面,我走前面,小心点。”
“嗯。”
两人踩着地上坑洼的水坑,开始向反方向行走。
这个暗道空间十分充足,四周是由青石板构成的墙壁,上面还不停地渗着水。
张梓丘抹了一点下来,发现上面有盐分结晶,他推断这里应该长期接触着海水。
“这三叔对这里还真是了解啊。”
张梓丘有些好奇,三叔到底是怎么在不触动六角铃铛的情况下,把瓷盆挪开的。
他继续往前行走,却听见巨大的流水声,哗啦啦的。
通道里越来越冷,充满着潮湿的水分,张梓丘感觉脚下踩着黏糊糊的苔藓,连地板都被水汽破坏分解了。
前方是转角,张梓丘小心用手电打探,敏感的他却嗅到一丝血腥的气味。
他的神经瞬间紧张起来,从腰间掏出黑金古刀,靠在转角处。
血腥味越来越浓厚,仿佛就在鼻子前一样。
奇怪,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
张梓丘用力嗅了嗅,总感觉这血的味道像是在哪里闻过,除了腥臭,还带着一种木质的味道。
他一鼓作气,直接穿过转角,前面赫然坐着一个男人!!
他满脸是血,瘫坐在地上,非常微弱地开口道。
“师父…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