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虽然已是深冬时节,但银装盛裹、冰雪覆盖的千湖岛却不怎地显冷,盛放的梅花自幽僻的雪影中暗香袭来,令人心醉神驰。
皎洁的月光倾洒于湖面之上,波光粼粼,倒影着山色如秀,星光如梦。
品剑楼矗立于小明湖畔,仿如一把擎天剑,锋芒万丈,锐利*人,隐隐地,藏着一股杀气。
上官天籁、独孤尘梦兄弟两人到品剑楼前,便感觉到了,品剑楼里,定有个十分不简单的人物,在等着他们,那又会是谁呢?
总不会是白虎吧?
独孤尘梦下意识地看了骆仙仙一眼,骆仙仙神秘一笑,道:“尘梦,进去吧。”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能不进去吗?
上官天籁、独孤尘梦兄弟二人跟着骆仙仙和那猫女走进了品剑楼,一进到大堂,便看见了那个人——一个老者,并不是白虎。他须发尽白,但神采熠熠,全然不像一个垂暮老人。
他们已经看不出那个老者究竟有多大的年纪了,但是,却能非常清楚地感觉到他那锐利的*迫出来的杀气,迫得他们几乎透不过气来。
那猫女一改之前的放荡媚笑,走到那个老者面前,正色道:“师父,人已经带到了。”
老者那双鹰眼自上官天籁、独孤尘梦二人面前一扫而过,眼神里藏着一丝笑意,转而问骆仙仙:“仙仙,哪个是你念念不忘的天玄月?”
骆仙仙羞红了脸,扑到他的膝前,撒娇道:“爷爷……”
爷爷?上官天籁、独孤尘梦两人心里又是一讶:这个老者竟是那猫女的师父,又是骆仙仙的爷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老者很是慈爱地抚摸着骆仙仙柔软的青丝,对上官天籁、独孤尘梦道:“坐吧,年轻人。”
上官天籁两人道了谢便坐了下来,猫女随即奉上茶,便转身离去。
那老者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兄弟二人,看他们两人虽然身处险境,却波澜不惊,一脸坦然,暗自佩服,道:“年轻人,好胆识啊!难怪我那两个心比天高的孙女儿,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放在眼里,却偏偏对你们两个情有独钟。”
“爷爷,爷爷……”骆仙仙急了:“你老是取笑人家。”
那老者微微一笑,却见上官天籁兄弟二人还是不动声色,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知道老夫是谁吗?”
上官天籁淡淡地说道:“请恕晚辈眼拙,并不认得前辈是哪一方高人。”
老者捋了捋胸前的长须,问道:“那两位可知道方才出去的那个女子是什么人?”
上官天籁道:“我看她所用的妖法,倒像是幻妖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就是宓谷七妖中的黑猫。”
“哈哈!”那老者抚掌大笑道:“果然好眼光,没错,她正是老夫门下的大弟子,宓谷七妖中的黑猫夜雨。”
上官天籁凝视着那老者两眼:“如此说来,阁下便是宓谷圣君了?”
那老者道:“正是老夫!”
上官天籁与独孤尘梦相视一眼,心里都暗自惊讶:这宓谷圣君竟然是骆仙仙的爷爷?那岂不是骆万千的父亲?这事情,着实奇怪至极。
宓谷圣君似乎已经看穿了他二人的疑惑,便道:“老夫并不姓骆,我这两个孙女儿自然也不姓骆,和那个骆万千,一点关系都没有。”
“啊?”独孤尘梦轻讶了一声,转而看着骆仙仙,骆仙仙微自一笑,道:“我姓渡,叫渡仙仙,我们到骆家庄,假冒是骆万千的女儿,不过是为了监视他。”
说道这儿,上官天籁和独孤尘梦心里已是明白了几分,独孤尘梦又道:“这么说来,骆闻平、骆闻安并不是你们的兄长了。”
渡仙仙不屑地说道:“哼,他也配?”
独孤尘梦没有作声,只是暗自想到:难怪刚才你对他大呼小叫的,原来,他真不是你的兄长,是你的奴仆而已,骆万千,也不过是你们手中的一颗棋子,这么看来,高尚天,也是你们的棋子了,那白虎,也是一样吗?
宓谷圣君望着上官天籁,意味深长地一笑,道:“你就是苍狼?老夫早在几年前就听说过你的名字了,骆万千便是你杀的。”
上官天籁冷冷地说道:“是有如何?”
宓谷圣君哈哈大笑道:“世人皆知久孤老怪死在了苍狼的手里,哪里料到死的不过是个替身,久孤老怪,却还好好的活着呢。”
上官天籁、独孤尘梦兄弟两人闻言脸色均为之一变:宓谷圣君这话是什么意思?死的不过是个替身?久孤老怪还好好的活着?难道……
上官天籁动容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是……”
宓谷圣君不等上官天籁把话说出来,自己说道:“没错,老夫正是久孤老怪!”
“啊!”上官天籁、独孤尘梦两人饶是再镇定,也禁不住放声惊呼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