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籁顿觉尴尬不已,这事,他还没和落花说过呢,南宫辞迁就在这儿乱嚷嚷什么,他没好气地说道:“辞迁,舆情,你两个胡说些什么!出去,出去!别打扰公主休息。”
南宫辞迁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道:“我没胡说啊!”
上官天籁脸一沉,道:“让你们出去,听见没有!”
南宫辞迁扮了个鬼脸,拉着皇甫舆情便走。
可算是走了!上官天籁暗中松了口气,但又怕落花问起刚才之事,忙道:“辞迁那小子,没事就喜欢瞎嚷嚷,你别管他!”
“知道了。”落花低垂下眼眸,只是微微地笑着。上官天籁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看样子,她似乎并不反对这件事吧。
上官天籁坐在落花身旁,轻轻地拉过了她的手,她的手软绵绵的,真是柔若无骨,平时握惯了剑和暗器的手,此刻却拉着她那么一双温柔细腻的小手,真有点儿舍不得放开了:“落花……你愿意吗?”
落花脸更是羞得通红,头也不敢抬,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愿意什么啊?”
上官天籁轻托起她的脸庞,注视着她那娇媚动人的容颜,片刻,才道:“嫁给我!”
“我……”落*跳的厉害,忙避开上官天籁的眼眸,慌乱之间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他抱进了怀里,上官天籁附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回答我,你愿意吗?”
“天籁……”落花靠在上官天籁的怀里,很强烈地就能感觉到他如火一般的热情,觉得很温暖,很温暖,很熟悉的怀抱,很熟悉的温度,很熟悉的气息,都是这样的让人陶醉不已,如若真能嫁给他,跟在他一起,一世相守,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好像这样的幸福只是虚无缥缈的一场梦,根本就抓不住。
她的迟疑,她的沉默,让上官天籁很是失望:“落花……你不愿意吗?”
“不,不是的……”落花喃喃道:“我,我只是……我只是因为……因为我父皇母后现在还在幽冥宫里,生死未卜,实在是,实在是没有心情,再想别的事情……我,我是想等把我父皇母后救出来之后……再作考虑……”
上官天籁心里虽然有些失望,可落花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现在,陇安帝和尤皇后,还有飘渺,都在白虎手中,落*里怎么能放心得下,这个时候,实在不该提成亲之事。
上官天籁沉默片刻,道:“落花,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们救出来的,至于其它的事情,就等战乱结束之后再说吧。”
落花点了点头,算作是答应了。
她是答应嫁给他了吗?上官天籁只是这样的想,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他们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可是,真的,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吗?从此无牵无挂,无忧无虑了。
对于这些,他心里也真没有把握,不敢确信,对于未知的一切,他是第一次地感到这么的惘然。
……
次日清晨,九兄弟等人向古木居士他们辞别后,便离开天帝庙,回东海去了。
一连多日的大雪,几乎封闭了整个东海,一向热闹繁华的东海,在那一片雪白之中,竟显得有些沉寂了,大街上往来的人稀少且不说,连许多酒家店铺都没有开门,更显得冷清了。
九兄弟等回到紫竹轩,就见到了一个他们谁都不想见到的人:听潇。
真是想不到,她居然回来了!还正坐在前厅里,很是悠闲的喝着茶,看见九兄弟回来了,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将茶杯放下,悠然地笑着,说道:“都回来了?”
独孤尘梦冷冷地说道:“你回来做什么!”
听潇似笑非笑地看着独孤尘梦,反问道:“我不回来,你们怎么继续练你们的九幽玄冥阵?我不回来,就凭你们,能对付得了白虎的残阳剑吗?现在,普天之下,除了白虎,可就只有我才知道残阳剑的剑谱,除非,你们不想对付白虎,不想回幽冥宫了!”
独孤尘梦不屑地说道:“得了吧!听潇!别自以为是了!就算没有你!我们也一样能杀得了白虎!”
“哦?”听潇眼睫轻挑,道:“独孤尘梦,你真那么自信的话,那我们不妨一试。”话音未落,她已经一跃而起,她的身形很轻盈,飘飘然而起,有如一片羽毛,一片雪花,衣袂飘飘,众人顿觉一阵微风扑面而来。
独孤尘梦脸一沉,低声道:“都退下!”说着,湛蓝色的天玄剑已然出鞘,霎时,风云变色,地动山摇,几兄弟等人均被这凌厉的剑光*得退出了正厅,剑光是无处不在的,只一瞬间,那蔚蓝的剑光便映亮了整个厅堂,所过之处,波光鳞动,徐徐*近听潇。
光是无法触摸的,却又无法回避的,而且,你永远也不会比光还快,等你看得到的时候,光已经照在你身上了。
听潇还是那样轻盈盈地飘于剑光之中,蓝色的剑光,已经笼罩在她的身上,那犀利的剑气仿佛随时都会将她撕成碎片。
当然,并没有。
众人只是看见天玄剑在她身旁呼啸而过,却连她的衣衫都没有碰着。
对于雪月、紫盈等人来说,这的确很让她们感到惊讶和不可置信,她们看到听潇轻飘飘地立于空中,仿佛一动不动,天玄剑几次在她身旁擦过,竟然没有碰到她,真是不可思议。
东方追阳、上官天籁等兄弟几人却是感到万分的震惊,他们之中,好几人都与听潇交过手,而且,似乎都有些不光彩的败在这个女人的手下,他们自然是知道听潇的武功是深不可测的,但有这样诡异的身法,还是让他们不禁悚然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