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律师没到之前,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秦若眠身为秦家的掌权人,除了一开始的恐慌,现在已经完全不害怕了,而是翘着二郎腿,搭着手,一脸高贵的表情。
“秦若眠女士,请你想清楚了之后再回答,我们手里有确凿的证据,坦白才能从宽。”
“还是那句话,等我的律师来了再说,我拒绝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
她秦若眠什么受过这种轻视,不过是换了个孩子的小事,至于动多大的干戈,不过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秦明月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月肯定能看到这两个孩子,但是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孩子,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秦若眠的微微咬牙,她不是没有给钱,当初把孩子抱走她可是在每个孩子旁边丢了张十万块钱的支票。
十万块钱一个孩子这也足够了,一开始知道孩子被抱走他们怎么不吱声,现在抱出来还不就是嫌钱少吗!
这事倒也好办,只要钱给到位了,就不愁他们不撤诉。
秦若眠这样想着,抱着双臂靠在椅子上,惬意的闭上了眼睛,悠闲得就好像是来这里度假的一样。
两个警察面色微凝,但也没说什么,对视一眼后,转身离开。
在刚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秦若眠的声音。
“这事情其实很好办,你就跟那两对夫妻说一句开个价吧,嫌钱少可以,但是也不要太过狮子大张口了。”
“你凭什么觉得钱可以衡量一切!有些东西不是钱可以衡量的!”
秦若眠不以为意的笑笑。
钱怎么就不能衡量一切了?没有钱,也就没有她秦若眠。
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虽然两个警察很不齿秦若眠装腔作势的态度,但是也把这件事情跟两对父母说了。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情绪比他们还要严重。
“她以为她是谁啊,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她知不知道她擅自主张把我孩子抱走,让我遭了多大的流言蜚语!”
“就是!我还差点跟我老公离了婚,我拼死拼活生出来的孩子不死我的,你让我怎么接受得了!”
两警察头大了,连忙安抚着。
“起诉!一定要起诉!我就是要告诉她,别以为用钱就能摆平一切!”
“对!我也要起诉她!”
“放心,既然你们都一致要求起诉的话,证据确凿她一定跑不了的!”
“谢谢啊,谢谢两位警官,不然我们还要多久才能找回自己的孩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其中一个母亲擦了把眼泪,袖子都湿了一块。
“为人民服务,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送走两位受害者家属后,他们也唏嘘了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偷别人家的孩子,真是太缺德了!
尤其那个秦若眠还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
两对夫妇离开警察局后,步子一致地去了俩黑色的面包车上,他们是一起来报的警,一起离开别人也不会说什么。
车上。
宋覃将两个大包分别递给了两对夫妇,言简意赅地扬了扬下巴。
“包里各有一百万。”
两对夫妇顿时喜不胜收,对着宋覃连连道谢。
其实在那天孩子被换了之后这个人就找到了他们,说他们的孩子暂时被调换了,但是也不需要担心孩子的安危,至少在他没下令之前不要轻举妄动,然后等到满月宴开始行动,事成之后会给他们一百万当做报酬。
两对夫妻开始还有点担心,毕竟是亲生的孩子,但是后面听宋覃一解释,说是去豪门生活一个月,孩子的任何安危都不需要担心,况且还能两边拿钱,何乐而为。
毕竟这一百万是她们一辈子都不敢肖想的事情。
“不过后续还少不了你们帮忙,当然那个偷走你们孩子的人也会开价,不过我还是要事先警告你们一下,两头的钱不是那么好拿的,而且我也不做两头拿钱的生意……”宋覃扶了扶眼镜,银色的眼镜挡住了稚嫩的脸庞,露出了几分冷冽。
“所以明白吗?”
“当然!这件事情我们绝对会烂在肚子里的!”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已经成真了,况且他们也不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至少这辈子他们都不用那么辛苦了。
宋覃微微一笑,让司机开车。
等开出了市区的位置,宋覃避开摄像头下了面包车,走了几分钟后上了辆白色的宝马车。
上车之后,宋覃给虞宴打去了电话。
“Boss,一切办妥了。”
虞宴拿着手机,一片泛红的枫叶在他视线里滑落,然后掉在了百合旁边。
他应了声,挂断手机后准备弯腰去捡,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你是谁?”
虞宴转身,看着眼前的女生,微微皱眉,思考着这个女人会是谁。
“哦我知道你了!你是深深姐的老公!我见过你!”
周子宁手里握着的是一束雏菊满天星,手里还提着一盒蛋糕。
见虞宴看着自己手里的蛋糕,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去年的今天是深深姐把我救了出来,所以我来这里想跟深深姐一起庆祝这个日子。”
经她这么一说,虞宴想起来她是谁了。
是深深和舒月在一次爬山之后救了的姑娘,之前在警察局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她跟母亲闹掰了,是深深收留了她并且资助她上大学。
她还是个高中生,这一年深深去世了,那她岂不是过得很艰难?
“你最近学习怎么样?”
周子宁神色一下子落寞了下来,因为不想让人发现,她故作轻松道:“最近挺好的。”
虞宴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但是小姑娘也是要面子的,所以没有直接戳破,而是笑了笑说:“那就不打扰你们。”
“好,那再见了!”
虞宴走了十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看见周子宁将蛋糕和鲜花放在了墓碑前。
既然是深深想帮的人,他自然也是会帮的。
离开墓园后,他就打电话给了宋覃。
在回到静园后,周子宁的消息刚好发了过来。
他躺在这个久违的房间里,只觉得是无边无际的静,以及难以忍受的悲伤。
虞宴打开了手机,翻看这周子宁的信息。
正是十七岁的年纪,成绩确实可圈可点,但是因为学校流言蜚语太多,又因为深深的离开没了资助,所以就辍学了,现在在H市的一家餐馆当服务员。
既然是深深要做的事情,她完不成,他就应该做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