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西法用大手揉了揉鼻子,然后要过一把小刀,开始在刀疤脸的手上刻划。
路西法捧着刀疤脸的左手举到月匈口,好像米开朗琪罗雕刻大卫石像一样,小心翼翼的用小刀雕刻他的手指。他先用刀柄将刀疤脸的每一个指甲挑开,然后手指轻轻一用力,刀疤脸的手指前段就被捏的粉碎了。
将刀疤脸一只手这么处理完,路西法嘴里嘟囔道:“好了,现在就正式开始,别急。”说着,他拿过一个打火机,点燃火焰开始灼烧刀疤脸的指尖。
红色的火焰在刀疤脸的指尖跳动着,好像是一个精灵在跳舞。很快,刀疤脸的手指就被烧得焦黑,一股烤肉的香味和油脂燃烧时产生的“滋滋”声出现在空气中。
刀疤脸嗷嗷的叫着,好像一只没打麻醉就被煽掉的猪,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烧成焦炭,他的眼角都被瞋裂了,眼珠往外鼓着,好像一只癞蛤蟆。
听刀疤脸的叫声太心烦,陈天咳嗽一声,路西法立马卸掉了他的下颌。将刀疤脸右手食指烤焦,路西法再次拿起小刀,只见晶莹的刀刃飞舞,刀疤脸食指上的骨肉迅速分离,一根惨白狰狞的指骨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现在周围的人明白路西法为什么要把食指烤焦才动手了,这样才能将一根完整而毫不沾染血迹的指骨剔出来。
陈天满意的回过头,他微笑着问四人道:“有几个问题想麻烦大家,不知道谁愿意帮忙?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那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相信我,那巨人喜欢这工作,要是我让他一整夜不睡觉折磨你们,他一定很开心。”
四个人浑身一抖,争着抢着叫道:“您问您问,我愿意回答,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告诉你。”
陈天打了个响指笑道:“爽快,我柳三就喜欢爽快人,我先问你们,赵家洼的事情是不是你们做的?”
“赵家洼?”四个人重复着问道,然后茫然的对视一眼,脸上都是迟疑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陈天心底直接愤怒了,他明白这四人表情迷茫的意思,他们当然不是不知道这回事,而是所作恶事太多,难以记清每一件了。
果然,因为害怕折磨,一个瘦削青年哭丧着脸说道:“这不是我做的,上个周我听一个朋友说好像他们在赵家洼还是什么地方杀过人。我没参与啊,村长,您放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着加入摩托党的。”
刀疤脸已经肌肉痉挛了,看着自己的手指在眼前变成一根枯骨,他从生理和心理上饱受摧残。看着路西法兴致勃勃的折磨刀疤脸,旁边的民兵们也面露不忍。
陈天注意到这些人的表情,他没有开解他们什么,只是简单的说道:“你们把那个混蛋做过的坏事说一下,谁说得多我暂时放过谁。”
一听这话,四个人同时兴奋起来,他们抢着说道:
“前天他拦住了一辆逃生的车子,将里面的男人杀了,将那女人奸杀了……”
“上个周我们找到一个幸存的村子,他捉到了一对姐妹,结果他先玩死了姐妹中的妹妹,又烤了妹妹的肉喂那个姐姐,把她逼疯了喂了怪物……”
“他捡了一条狼狗,平时捉到人他就将人活刮了,用生人肉喂狗……”
“……”
一件件让人不忍听闻的事情从四个人口中说出来,周围的民兵们怒发冲冠,一起用愤懑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刀疤脸,即使最后路西法不折磨死他,那这人也活着走不出罗格岛。
陈天冷眼看着这一切,刀疤脸是个人渣,可这四个人就能放过吗?这些可怕的事情好像笑料一样从四人嘴里抖搂出来,他们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别样表情,显然都做过类似的事情。
看民兵们愤怒的有些难以忍受了,陈天制止了四人的揭发,他随手指了一个人道:“你的表现最好,现在你可以坐下,不用跪在地上了。”
看这人乐滋滋的坐在地上,其他三人眼红而又嫉妒,有一个人大声叫道:“村长,这不公平,他知道的事情最多是因为他就和刀疤是朋友,刀疤做过的事情他也做过……”
陈天冷哼一声,站起身一脚将这说话的人踹倒在地,他厉声吼道:“该做什么决定轮到你说话吗?你算什么东西?培山,枪决他!”
早就愤怒的难以自持的罗培山狞笑一声,他举起枪托将这人砸倒在地,然后扣动扳机将一梭子子弹倾斜出去,将这人的脑袋打成了烂番茄。
陈天坐回椅子,他阴沉的看了那两个身子直发颤的人冷声道:“别忘了你们的身份,你们现在是俘虏,俘虏就要有俘虏的觉悟!谁再敢多嘴或者说废话,我就直接送他去陪这个傻子。”
刚才那一脚陈天也是忍不住了用来发泄情绪的,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人类举止的范围,除了二战时候的扶桑鬼子,他还没说过有人做出这么恶心而残忍的事情呢。
“摩托党一共多少人,营地在哪里,你说。”陈天阴沉的看着跪在左边的一个人道。
那人咽了口唾沫,谄媚的笑道:“我们的人数不固定,每天都有人死在怪物的口中,每天也有人加入我们,不过前天我听统计人数的兄弟说我们一共有65个人。至于营地,我们没有营地,一人骑了一辆摩托车,跟随着党魁四处溜达。”
六十五人,也就是说还有四十几个余党了,陈天在心底盘算了一下,他看着跪在右侧的人问道:“你们一共有多少变种人——就是和红头发那样能变得很厉害的人?”
那人摇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看陈天眼睛眯了起来,他赶紧趴在地上急声道,“我真不知道,老大呃,不,村长,这个是秘密,我这样的小人物怎么可能了解?我知道的有十一个,不过有六个死在这里了。”
“那你们老大是谁?他有什么能力?”陈天问道。
这个问题问出口之后,两个跪在地上的人都犹豫起来,他们紧张的看着陈天,目光涣散,显然是紧张到了极点。
“不想说吗?”陈天微笑道,“没关系,我那手下会让你们心甘情愿的说出来的。”
跪在左侧的那人瞪大眼睛道:“不不,我想说,我想说,不过说完以后您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反正说了以后我也活不了。”
这么可怕?陈天皱了皱眉头,看来摩托党的老大还真有几分本事,竟然让这些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落到他的手里。
见跪在旁边的人开口了,另一个人咬咬牙道:“我说我来说,老大,等你也给我个痛快。不过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信,我们党魁不是个人……”
“不是人?”罗培山等人一起难以置信的叫了起来,陈天冷笑道:“你们想糊弄我?不是人难道是怪物吗?怪物会说人话吗?”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又冰冷起来。
两个人一起点头道:“真的,村长,真的,我们党魁不是个人,就是个怪物啊,否则我们怎么会跟着他不敢反抗?他长着和我们一样的上半身,不过他的下半身是一个大蝎子的身体,真的是这样,村长,我们怎么敢胡说啊!”
上半身是人的样子,下半身是蝎子的身体?陈天回味了一下两人说得话,在心底大致勾勒了一下这对手的样子,不过怎么想怎么别扭,那到底算人还是算怪物?
“那他有什么能力?”陈天沉吟一声问道。
包括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三个暴徒一起茫然的摇了摇头,跪在左侧的那人想了一下说道:“他不怕子弹,我看过一个警察反抗他,结果子弹打在他的头上一点事都没有,而且他的速度很快,我们骑着摩托车都追不上他。”
“不光这样,他的手上有毒,有一次他玩女人,那女人舔了舔的手就死了。”另一个跪在地上的人不甘落后的说道。
陈天用手拍了拍额头,这都是什么玩意,一个下半身是蝎子的怪物还能玩女人?法克,到底是他疯了还是这世界疯了?
“把你们的计划告诉我,你们准备怎么袭击我们的小岛?什么时候会有人来接应你们?”陈天又问道,“还有,平时你们都是在哪里游荡?”
两个暴徒再次摇了摇头道:“我们不知道计划,反正四少爷——就是他……”其中一个用手指了指红发青年的尸体,“四少爷领着我们来,让我们跟着他一起装作幸存者上岛就行了。”
第一个问题被同伴抢先回答了,剩下那人只能回答第二个问题,他急匆匆的说道:“平时我们就在艺海市里游荡,怪物不敢惹我们老大,要是有怪物不开眼,我们老大能轻松杀了它们。有时候我们也去晋台市,不过很少去,那里好像也有一些和我们老大一样的人。”
“那你们四少爷有没有跟你们说上了岛以后该干什么?”陈天低下身问道。
三人唯唯诺诺的看了他一眼,低下头谁也不敢说什么。其实这个问题是废话,包括周围的民兵,谁都知道这些人一旦出现在岛上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赵家洼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
“你们党魁是不是害怕水?”陈天忽然又开口问道。
坐在地上的那人急忙回应道:“是是,我听四少爷有一次说过党魁好像就是怕水,四少爷还用这个在背地里嘲笑过党魁……”
“你胡说,党魁不是怕水,是讨厌水……”另一个人反驳道,“前几天有个水管爆炸,党魁也被淋到水了,可他根本没事。”
陈天皱着眉头挥了挥手,他站起身叫过小岛上战斗力最强而且拥有夜战能力的汉斯,叮嘱道:“你去岸上巡逻一下,待会肯定有人来探查情况,格杀勿论,不用管别的!”
说完,他懒得理这三个人,向罗培山说道:“把有用的信息都榨出来,然后杀了就行了。”他顿了一顿,在三人绝望的目光中冷笑道,“记着,别让他们死的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