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之我磕CP的同时别人也磕我的CP第19章 叶子

　　我跟着小哥来到一边，我问，“怎么样了？小哥，你有什么想法？”

　　“我能感受到，她的麒麟血脉比我的还要纯净，但是我之前在带她回来的路上也试探过，她身上并没有张家的任何一种纹身。”小哥看着我说，眼神里带有很浅的一丝困惑。

　　“没有纹身…”我皱起眉低头沉思，“麒麟血、失忆症她明明都有…有没有可能是族里忘记给她纹身了？小哥，这种情况可能发生吗？”

　　小哥摇头，对我解释，“几乎不可能，除非她不在本族内出生，并且出生后也从来没有回去过，没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张家人，才不会给她刻上纹身。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张家绝对不会放弃拥有这样纯净的麒麟血脉的一个人，而且…她除了血脉以外，很弱，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

　　“不仅如此，”陆昭说着走过来，看了眼在那边呆呆地吃东西的叶子，然后扭过头来跟我和小哥说，声音稍微放低了些，“她根本不会去反抗别人。不哭不笑，不难过不欢喜，她甚至连一个婴儿的本能都没有。”

　　那这不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头人吗？！…我犹豫着问了句，“那是不是只要有人让她去做，她就可以不分好坏对错，听话地去做？”

　　“如果是遇到那个教授之前，也许是这样的，但现在不会，那个教授教给她一些人类的基础情绪，比如喜欢和不喜欢，虽然这些对她来说不太能理解，但至少…我打个比方，她不会听别人的话去伤害一直照顾着她的教授，还有，叶子自己选择救了小哥和刘丧。”

　　“是因为重新恢复记忆的原因，所以才有了这种变化？”我问，但是小哥之前也有失忆症，可小哥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只是不善于表达情感而已，他也会生气也会认真，甚至他会对我说吴邪带我回家，…而这些和他的记忆无关，这是一种特殊的感觉，就算有一天小哥会再忘记我们曾经历过的那些事，但只要有人跟他提起，他的心底会再起波澜。

　　“一部分原因吧…这种情况，往好了想可以是先天性情感障碍，也可以指精神分裂症人格障碍，患者往往表现出情感上的冷漠或缺乏，缺乏自我认知和求医欲望，轻度可以通过谈话等各方面得到缓解，中重度难以治疗，患者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体验到幸福或关心他人。”

　　我不解地轻笑一声，“陆医生，你是不是说错了，生病怎么算是好的呢？”

　　陆医生和往常一样平静地看着我，丝毫看不出在开玩笑的迹象；我脸上的浅笑突然消匿了，有点不知所以地看看身旁的小哥，他的神态也是少有的认真。

　　“…往坏里想，她本可以成为一个正常人，但是从出生起就没有人教导她该怎么去做，甚至还有人打压她的本能、泯灭她的天性，换句话说，因为她特殊的血液体质，有人把她培养成了一台没有感情只需要听话的机器，靠她给自己谋取暴利。你们想，那个教授是从某个地方接走她的，也是从那个时候她才重新有的记忆。”

　　“什么…意思？”我其实根据陆医生的话，心里已经构成了一个合理的猜想，但是这个念头过于阴暗和可怕，我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情在发生。

　　“你已经知道了，吴邪，”陆医生看着我的眼神就仿佛在说她已近看透了我的内心，但她毕竟是医生还修过心理学，我压根瞒不过她的眼睛，然后她继续解释下去，“这大概率是一次次源源不断的地下交易。之所以失忆很严重，是为了更好的一次转手相卖。”

　　我找不到什么话说，这件事情太骇人听闻了，我从小都生活得比较顺遂，即使我长大后遇到各种困难的时候，也一直会有很多人站在我身边帮着我，我无法切身体会到叶子这些年以来的经历，甚至只是听到我都会感到十分悲痛。

　　同情、可怜一股脑全涌了上来。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住小哥的手臂，他扶住我，我看着地面有些自顾自地低声喃喃，“小哥，这太…”

　　“吴邪，你没必要为她感到难过，”陆医生顿了下，突然回头看了眼叶子，“我们都不是她，也都不会清楚她想要什么，没必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和情感就强加给她…就像，酸甜苦辣都会有人喜欢，你以为的对错好坏也许不适于她。或者，对叶子来说，只要能吃饱了然后发个呆就会很好，何况现在的她连一点好奇心都不太有。”

　　“……那陆医生你呢？你为什么遇事都能这么冷静，你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七。”我总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她有些理智得过了头，当然我们小哥不在这个行列之内，小哥不算是我评判标准上的普通人，但陆医生是。可饶是我现在问到和她本身相关的事情，她依旧镇定，但并不是那种一潭死水激不起什么波澜；而是那种容纳百川的大海，能看透一切，像佛。

　　“我从记事起就在部队了，老兵们带给我的见识和道理，是普通人究其几辈子都不可能积累到的阅历，”陆昭眼带笑意地看着我，说，“我本来就什么都懂，什么都看得透。”

　　我刚想说，但是叶子已经走了过来找陆昭，她空洞地说，“吃完了，还要。”

　　“好，胖爷那儿还有，我带你去找他要。”陆昭恢复了淡漠的神态，“等你吃完，能给我们讲讲你之前在墓里发生的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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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现在的所处的这个墓室有点像古代的堂屋，就是古人常用来待客的地方，类似于我们现在所说的“客厅”，这墓室的正中央是一张八仙桌、一圈凳子，并且正对着我们进来的那个墓道口，在这条线上一直延伸到对面墙上，下面有一个祭拜烧香用的案板，墙上还有一副图，是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女子，却只是她的半身像，图上她正笑得很开心，而最突出的便是是她左耳垂上的那颗痣，让我一眼便记住了。除了这些以外，“堂屋”还在两侧分别摆放了一张小桌和两把圆后背交椅，再这些桌椅的后面隔了点距离就分别被摆放上了折叠屏风。就把整个墓室分隔成了左中右三个相较独立的空间，我先前描述的是中间，而左右两边都摆放了好几个大箱子，但是都上了锁。我想，里面应该就是陪葬品了。在左侧的墙上有一扇可以推开的翻向里面的石门，很大，进去就是“婚房”场景的布设，关于里面的具体摆设如果我们接下来用到的话再提。

　　就刚才刘丧晕倒在的地方是在中间八仙桌旁边，小哥他仨聚堆聊天的地方是在墓道里，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况且他们仨说话都是轻言轻语的那种，全程没有什么感情和语调上的变化或起伏，不会像胖子那样一惊一乍的，听久了就很容易会走神。所以，那个时候，我和胖子听不清他们仨说的话，只能靠刘丧小声复述过来。

　　除此之外，我还得再补充一下叶子的形象，很瘦却不矮，我估摸着有一米七了，（陆医生的身高是一米七六，大家闲聊的时候问过她），叶子的脸和小哥有几分神似，模样长得十分周正，周正到你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尤其是那种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在人群中会格外出挑，唯一的缺点就是和小哥一样的没什么表情，在这点上，他俩不愧都是张家人。然而作为张家人，她的“硬件设施”几近完美，虽然有遗传的失忆症，但是她的记忆力和学习能力都是超群的，我猜她和那个考古队的教授呆在一起那么久了，一定知道了很多。

　　顺便要吐槽一句，小哥、陆昭、叶子仨人以后可以成立一个面瘫+话少三人组。要不是还日常有胖子和刘丧拌拌嘴的声音，我估计自己耳朵可能都会因为太久不用而要生锈了。

　　“叶子，说吧。”我们有四个人围绕着八仙桌做成了一圈，叶子坐在我和陆医生的中间，我右手边是小哥，然后胖子和刘丧两个人去旁边煮面吃去了。我之前喊胖子也给我们几个煮一锅，他说让我们等他俩吃完那一波再给我们煮，可我总觉得他包里装不下那么多东西。

　　“说什么？”叶子不解我刚才的话，转头看向陆昭。

　　我看到陆昭递给她一块巧克力，然后才说，“就大致讲讲你们进这里后发生的事情。”

　　叶子听话地接过陆昭递给她的巧克力放进嘴里，刚入嘴的时候眉毛似乎微微缩了下。

　　“教授带我们进来之后，没过多久就开始绕圈，那路很窄，只能一个人走，而且还很黑，还很长，我跟在他们身边，饶了三天教授才发现不对劲儿，他跪在地上用我的血画画才找到了正确的路。后来我们走了七个直角的拐弯小路，这里就没上面那么拥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