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
坐在椅子上,顺着窗子看着城市里的灯光,薄西风微眯眼眸,周身散发着阴冷,似要死死地盯着猎物,一击致命。
外面,秘书刚想要给苏梨打电话,就被从角落里走出来的沈文君拦住了。
“薄总吩咐的?”
“听我的,先不要给她打,毕竟这么晚了,明天通知她就好。”沈文君自作主张挂断电话,对着秘书说道。
后者面露难色,却又不敢明面和沈文君对着干,委婉的说道:“沈主编,这样不好吧?薄总让我通知苏梨,理应是现在通知,明天发给她就来不及了。”
“听我好的,这也是为你好,你难道没看见薄总都被气成那样了,要是明天苏梨来还有好果子吃?”沈文君苦口婆心的说道:“我这也是为她好,晚来一会儿就晚一点儿被骂。”
沈文君的话说的让人挑不出毛病,秘书一时间没有转过来这个弯,也就认同的点点头,准备明天一早在打给苏梨。
因为被薄西风强制加班到很晚,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沈文君进去又和薄西风商量,全公司放假一天,让大家好好休息。
因为苏梨是唯一没有参与加班的人,所以第二天只有她自己在公司上班。
“喂?我是。”苏梨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话语,惊愕的坐起身,“什么?!休假取消,现在就要去上班?”
挂断电话,苏梨把手机扔到一旁,就要下床洗漱。
“呃。”一声闷哼,苏梨虚弱的扶着床边站起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
卧室,狼藉不堪,她的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不用想都猜的岀来昨晚发生了什么。
苏梨错愕,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询问,宋柯昨晚回来了?
对于昨天,苏梨的记忆只停留在和史蒂芬拼酒的那段时间,之后发生的事,她一概想不起来,俗话称为断片。
简单的收抬一番,苏梨特意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将自己身上的痕迹遮住,拎包上班。
“苏小姐,你是要出门吗?我让司机送你去。”
苏梨一下楼,管家就注意到了她,印上去。
“那就先谢谢了,我真的真着急去上班。”苏梨微笑,跟着管家快步离开。
“帮我照顾好两个孩子”苏梨上车前,请求说道。
管家笑得慈祥,“苏小姐放心,安心工作。”
上了车子,苏梨低头刷着手机,新闻里的那些有关于她和苏欣的报道消失的无影无踪,若不是她亲身经历,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般。
“苏小姐,我们到了。”司机回身,对着苏梨说道。
“到了吗?”
侧头看向杂志社大门的位置,没了以往的人来人往,反而是透着一丝冷清。
苏梨道了声谢,便快步走进去,按照时间来说,她迟到了!
秘书虽然早上通知她上班,但是挂断电话之前,可能是因为内疚,和她说了是沈文君不让昨晚打电话,怕影响休息。
进入到杂志社内部,大楼里冷清的越发明显,苏梨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放缓步子,小心翼翼的往里面有。
“有人吗?”苏梨出声询问,坐在位置上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周围都透露着诡异。
皮鞋的拖沓声从走廊外面传来,那人走得很慢,迟迟没有出现,令她的心悬了起来。
“是谁在外面?”
那边没人回答,反而是走路声越来越近。
沈文君到底玩什么把戏!苏梨在心底嘶吼着。
她屏住呼吸,看向门口的位置,准备好手机想要报警。
“大清早的,小梨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儿?怎么这么紧张?”薄西风阴阳怪气的出现在门ロ,眼底渗着阴戾。
见是薄西风,苏梨松了口气,“薄总,原来是你啊,我看今天除了我没有其他人,还以为公司被打劫了,其他人呢?”
“休息。”薄西风简单的回了两个字,町着苏梨,突然笑了,“小梨,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闻言,苏梨蹙眉,“什么事?我的事你不是了如指掌?薄总,大家都是明白人,麻烦你就不要拐弯抹角得了。”
薄西风挑眉,嘴角噙着阴冷的笑,走到苏梨跟前,“小梨,私自修改文件,害我在宋柯那栽了一个跟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嗯?”
男人伸手抚摸苏梨清秀白皙的小脸,指腹摩擦之处都带着一丝凌厉。
苏梨僵直着后脊,没有被拆穿的慌乱,“你已经知道了。”
薄西风抬眼,眼底尽是挣扎,“所以,都是你做的?”
大手突然掐住她纤细的天鹅颈,怒火似是要将她燃烧。
“咳咳,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误入歧途,薄西风,你清醒一点,你和宋柯本就无冤无仇的,干嘛要和他作对。”苏梨呼吸困难,艰难的开口。
她不知道薄西风和宋柯之间有什么深怨,她只知道这么做不会后悔,也算是给自己的救赎。
“啪!”清脆刺耳的把掌打在苏梨的脸上。
她瘫倒在地,捂着红肿的脸颊,上面传来火辣辣的痛。
薄西风会出手是苏梨没有想到的,那种从心底里冒出的恐惧蔓延开来,看着薄西风一步一步向她靠近,苏梨下意识的向后退。
“你别过来!”苏梨惊恐的瞪大双眼,看着薄西风不知从哪里拽过来的棒球棍,踉跄爬起来想要逃跑。
“哐!”躲闪不急,苏梨用手臂抵挡袭来的棍子。
痛,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从疼痛到麻木,超出了她承受的极限。
苏梨死死晈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泪水,模糊了双眼,而男人的愤怒仍旧没有熄灭。
棒球棍七零八落的打在她的身上,不知过了多久,苏梨匍匐在地上气息若无。
薄西风扔掉手机的棍子,看着她狼狈不堪的苏梨,蹲下身子,“难道你就不会求饶?”
看着她遍体鱗伤,薄西风颓败不已,眼底复杂又挣扎。
每下打在她身上,他的心就跟着狠狠抽痛一分,到最后,痛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