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荣见她被架住,脸上更显得意,也不顾旁边人看笑话,径直的说道。
“你虽被苏家除名,但按道理来说我还是长辈,有这个资格管你。”
说着,横肉上的眼晴一瞪:“来呀,把她给我带去灵堂。”
宋柯眉头微不可察的皱起,灵堂,这个地方说起来既陌生又熟悉。
已经隔了好几年,虽都没有去过,但现如今居然……
苏梨突然后悔一个人来到这,仔细想想文初的话说的也没错,如果他们真
的扣着孩子不放,自己又能奈他们何?
真是愚蠢。
为了孩子不顾一切的就来了,没想到孩子没救出来不说自己反倒又搭进去
了。
她被几个人推搡着进了灵堂,里头摆放的都是列祖列宗,还点着一束香悠悠的燃着。
苏梨刚进去时一眼就能看见最中央的老爷子。
老爷子!
苏梨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即刻要留下。
老爷子还在世时,最喜欢的便是她,每次都要将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她。
可以说在他们还没进门那段时间是苏梨的天堂。
后面,便一步步的堕入了地狱。
苏梨紧紧的闭上眼睛,感觉到心脏在不断的发缩发疼。
后头也紧跟着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在苏家有头有脸的人物,看见是苏梨后
也只是在旁边摇头叹息。
“苏家居然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真是家门不幸啊。”
“是啊,这还没结婚就帯着两个孩子,现在没钱又找上门,你说说这是犯了什么孽。”
外头的声音不重不轻的传到她耳朵里,苏梨被两个女人紧紧的按着不动弹,眼晴中仿佛能折射出怒火来,浓浓的燃烧。
膝盖一疼,她被人强行按着跪在地上。
胡荣尤为得意,胖胖的身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双手环起道:“哎呀,这么久不见了,你身上这一股廉价味还是没少啊。”
边说着,手指轻轻的扫在她脸上,苏梨厌恶的甩开脸。
“你这个小杂种当初走的时候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再回来,现在既然被我抓到了,我总得给你个教训。”
“难道想教训我,不是你一直想的吗?”苏梨冷笑,“阿姨,你跟以前一模一样,令人作呕。”
“你!”
胡荣气的一张脸都变形,捏着她的下巴,眼睛里放射出来的光有如淬了毒。
“这张嘴巴还是跟以前那样贱,你这个小贱蹄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站起,朝后面的人眉眼一厉:“来啊,家法伺候。”
不久,就有个老人拿着一条鞭子来。
胡荣半眯着眼,随即悬出一抹讽刺的角度。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家法,什么叫规矩。”
苏欣见宋柯一直盯着她,眼珠子一转,一只手弱弱的扶上他:“柯你先陪我回去好不好?我现在头有点晕。”
宋柯回神过来,对上女人一双水汪汪的眸子,语气当时舒缓:“走吧。”
宋柯走了,苏梨被人架着在那,胡荣的声音越发猖狂,笑容也随着放肆。
“苏梨啊苏梨,你万万都想不到,你会再次栽在我手里吧。”
苏梨忍的全身都在颤抖,一双眼睛里像淬了毒般折射出怒火来。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哦?”胡荣嘴角勾出一抹讽刺,从容淡定的点点头:“你不就是想要孩子。”
她眼前一亮,仿佛从里面听到什么。
胡荣便靠近她,以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告诉你,孩子,还真是被我带走了。”
心中默然一痛,仿佛有股力量纵然而生苏梨拼命的挣扎,撕裂的喊声在灵堂周围徘徊。
“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可不管她再怎么挣扎,都被后面两个女人压得死死的。
胡荣却在这时候站起来,面色早已冷下来:“动手。”
第一鞭子下去,苏梨高高的昂着头,张大的嘴巴,却发不出声音。
一张清秀的小脸布满了痛苦,额头的汗也随之掉了下来。
疼,后背只剩下了火急火燎的疼。
仿佛全身的骨头都碎了那样,苏梨紧紧的闭着眼。
眼前只剩下了胡荣的嘲讽声,她在灵堂里来回的走,更自感叹:“我说你这小妮子,离开了四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原先以为家里只是出了这狐狸精。”苏梨疼的声音结巴,可眼神依旧冰冷:“没想到家里是多了个毒妇。”
胡荣当即就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怎么当初我妈妈是怎样走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她的眼神里微微的浮着一层寒霜,像是结了冰一样直直的戳中人心。
“你这个贱人生了杂种!”胡荣恶狠狠的咬着牙,顿时磨光凛凛:“给我。”
不知鞭子下去,外头终于有了声音:“住手!”
是宋柯。
苏梨重重地喘着粗气,已经能感觉后背有液体留下来,顺着毛孔剧张,身上早已疼的没有了知觉。
胡荣看见是他,脸色黑了不少,他能回来,难道还是因为念及旧情?
想到这里,因为火大的目光又穿在她身上。
“柯,这是我们的家事,希望你不要管。”
宋柯冷冷静静的笑了声,皮鞋的踢踏声在她面前站定,苏梨因为没了力气,只能低着头,撇见面前擦的纯亮的皮鞋。
随着手工定制的西装裤,微微的昂起头,对上男人满是嘲讽的眼底。
男人的眼像星辰那般闪烁,无论何时都像布满了星星,此刻里面却下了雨,像拢着一层雾霾。
“我当然不会。”低纯优雅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胡荣眯着眼,突发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这是?”
宋柯蹲下身,修长的指腹抵着她的下巴。
“苏梨。”宋柯熱练的念着这个名字,突然嗤嗤的笑了一声。
“都说你为人聪明,今天这么一看,原来也就那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好像是咱们分手第五年了。”
胡荣脸色拉得更黑了,好端端的来这里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