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君一片眩晕,只觉得薄西风的热情一浪接着一浪,于是不顾一切和他纠缠在一起。
两具躯体,一个心思巨测,一个痴心一片,注定是个难忘的夜晚。
宋柯的办公室里,一人吊儿郎当的人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
“宋总,那单生意真是多谢宋总照顾了,如今我爹派我来当面谢谢宋总呢!”
那人是个没有什么用的富二代,宋柯看了一眼那人,说道:“你爹让你来道谢,有什么缘由吗?”
“宋总厉害,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这样的,前段时间不是有个人刺了您一刀吗?我爹说了,让我替宋总报仇,算是报答宋总您的恩情,这次要不是您,我爹那个公司可就过不了这关了。”那人说的摇头晃脑,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刺我的人已经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并且你父亲的公司的确有签单的价值,我宋柯从不做善事!”宋柯冷淡说完,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
“哟,宋总可真是会说话,虽然你这么说,我可不能这么信啊,你放心,那人就算进了牢房,我也有办法整治他。”
“没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宋柯显然不想在和他废话。
那人终于感到无趣,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迎面却碰见了苏欣,那人认得苏欣,于是赶紧喊道:“宋太太,您早啊!”
“啊?”苏欣一愣,心想哪里来的泼皮,一身华丽的衣衫却掩饰不住浪荡痞子气。
“宋太太,我爹是白志公司的老板,我叫白和。”
苏欣噗嗤笑了,白活,果然是白活。
白和见苏欣笑容满面,以为她是被自己的风度迷倒,瞬间自信满满。
“我爹说宋家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这恩情比天高,比海深。这不让我来报恩来了。"
白和摇头晃脑颇有些得意之态,面对漂亮女人,他的表演欲也特别强。
“哦,让你报恩,你怎么报恩?”苏欣看到这个神经病一般的男人好奇问道。
“我打算整治一下那个刺杀宋总的坏人,怎么样,不知道宋太太怎么想?”白和越发得意,一只腿踏着台阶,不住地抖动起来。
“我?我能怎么想。”苏欣见他说的不着边际,也不想废话,提着装有鸡汤的保温桶一扭一扭离开。
“哎,宋太太,美丽的宋太太,不要走嘛,聊几句,你知道吗?我是你的粉丝,我可喜欢你的电影了。”白和在苏梨的身后喊道。
苏欣如同没有听见,神经病!她暗暗骂道。
监狱里,一个人高马大,一满脸横肉的人和另外一个人在交谈。
“白哥怎么说的?”
“白哥说直接弄他丫的,反正不会亏待我们。”
“这不,上次白哥拿进来的高档货,已经卖了这个数!”个子小些的人,伸出四根手指,一脸喜滋滋。
“成,那就弄呗,叫什么来着?”满脸横肉的问道。
“薄南风。”小个子拿出一张非常小的照片,“给哥们看看,然后就烧掉,以后咱们可就可以天天吃肉了。”
大个头点点头。
“喂,谁是薄南风?”小个子站在一个高石头上大喊。
此时,正是放风时间,许多犯人都闲闲散散地溜达。
“听到没?我们大飞哥问你们,谁是薄南风??”小个子嘴上喊着,实际眼睛已经盯住了一个人。
薄南风并没有理他们。
小个子ー下子冲道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
“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薄南风,为什么不答应?”
小个子不如薄南风高,气势却十分强悍。
薄南风只是静静看着他,并不答话。
“你爸爸我问你,你他妈为什么不答应?”小个子说完,一个耳光扇到薄南风脸上,薄南风怒了,一把将小个子掀翻在地,这时一旁的好几个人一阵轰动,冲过来对着薄南风就是拳打脚踢。
几个监狱官看见了装作没看见,任由他们打薄南风。
只因大飞们每个月都供给他们不少高档烟酒食品,还有零碎花销。
薄南风想还手,不过寡不敌众。
这时大飞一喊:“兄弟们,辛苦了,可以歇歇了。这人,留着以后慢慢来。”
薄南风进监狱有一段时间,一直非常低调,不怎么惹事也不曾得罪什么人,他也不知道这帮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那些人拍拍手一起离开,薄西风在后面大声问:“你们为什么打我??”
大飞听见回头冲着他神秘一笑,“你猜呀,猜中了爷爷我有赏。”
薄南风呸地吐出一口血,他鼻青脸肿,一身是伤。
拖着受伤的身体,他躺到自己的床上。
旁边的小黑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赶紧给他端来一杯水。
小黑是个刚满十八岁的男孩,样子瘦小,皮肤很黑。
他爸妈都不在了,他帯着一个弟弟过生活,因为小不懂事,偷了别人一条金链子,后来被抓到牢里。因为是没人管的人,就随便判了几年。
薄南风刚好和他分到一个牢房。窄窄阴暗的牢房里,两张简陋的床和一个破旧的桌子,桌子上ー个水壶两个乌漆嘛黑的水杯。
小黑看到薄南风鼻青脸肿,躺在床上起不来,把水递到他嘴边,急急地问:“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打成这样?”
薄南风微微叹气,“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我没有惹他们。”
“你说大飞他们那帮人?”小黑皱着眉头。
薄南风无声点头。
“他们那帮人在这里面,做起了买卖,赚了不少钱。”小黑说着压低了声音,“他们给监狱官不少好处,所以监狱官不管他们。”
说完,他又担忧地看着薄南风说:“如果他们要整你,那你日子可不好过了。”
薄南风只感到浑身疼痛,也顾不上那么多,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天没亮,突然一阵敲击铁门的声音传来。
“薄南风,起来了,今天监狱长安排你扫厕所,快起来了。”一个猴子般的男人扒在铁门上,使劲摇着,门哗啦啦地响,仿佛要倒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