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清柔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大哥,你还好吧?”
阎岭看着已经走进去的林好好和秦少景的身影,嘴角阴恻恻地勾了起来,“我很好,我们也进去吧。”
会场里的气温很高。
进来后,林好好就秦少景的外套还给了他。
顺便说了声:“谢了。”
秦少景把外套穿了回去,然后朝她挤了挤眼睛,“不客气。”
林好好端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秦少景也端着一杯,走在她身边。
但很快就有人过来找他们打招呼。
秦少景应付人有一套,说了两句就能把人打发走,不过找他的人也大都是跟他混个眼熟。
找林好好的就不一样了,大都是想跟她交个朋友。
还有的甚至想请教她当初是怎么帮助秦氏转危为安的。
涉及隐私,林好好不好跟他们多数,但也没有直接拒绝他们。
她就挑了一些不重要的说了,再转移话题,然后互相送了名片,这些人就走了。
从始至终她都翘着嘴角,露着合适的微笑,不卑不亢。
秦少景就像个陪衬和跟班,笑着跟在她身边,有的时候还帮她拿酒。
暗处,男人修长的身影慵懒地倚着墙,一手端着高脚杯,一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眼底视线深邃,唇角也不时地勾起。
秦氏,秦少景,帮助秦氏度过难关的神秘林总。
这个女人,还真是会给他制造惊喜呢。
这边,林好好刚送走了一波人,又来了一波人。
和他们互相认识又聊了几句后,林好好就想找个人少的地方安静地喝点酒。
哪儿知道才把他们应付走,一个熟悉的人影就到了她眼前。
“林小姐,真没想到你就是秦氏的那位林总。”温清柔手里端着一杯酒,笑得礼貌又亲和地看着她。
好像她们很熟的模样。
这不,温清柔的话才落下,秦少景就凑上来问她:“好好姐,你们认识吗?”
林好好笑着回了声:“不认识。”
温清柔脸上的笑顿时僵住。
林好好露出职业假笑,看向她,“这位女士,我觉得你还挺眼熟的,我们以前见过吗?”
温清柔咬了下牙,然后保持微笑说道:“我叫温清柔,阎岭是我大哥,上次阎家的晚会就是我主持的,我们见过的,你忘了吗?”
呵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故意揭她伤疤是不是?
“是有点印象。”林好好想了想,又问:“不过阎岭是你大哥,你怎么不跟他一个姓?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吗?”
温清柔脸一绿。
秦少景:“噗……”
温清柔的脸色难看起来,好几秒钟过去了,她才勉强露出一抹笑,“我已故的丈夫是大哥的亲弟弟。”
“哦~原来你是阎岭的弟媳妇啊。”林好好保持着职业假笑,“失敬失敬。”
温清柔的笑卡在了嘴角,很僵硬,“林小姐,秦小少爷,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了。”
林好好:“不送。”
温清柔目光一冷,转身就走掉了。
秦少景顿时凑到林好好耳边,笑着问:“好好姐,她跟你有仇吗?”
“目前为止应该没有。”
秦少景瞧着温清柔气走的背影,不解地问:“那你怼她干什么,她的脸都被你怼绿了。”
林好好喝了口酒,“我就是用她对我的方式回敬了她一下,没想到她这么生气。”
上次在阎家的晚会上,她虽然没有像阎太太对她那样冷漠厌恶,但装作不认识她的虚伪模样也挺膈应人的。
秦少景笑了笑,不经意间忽然看到什么,他又低头在林好好耳边说:“好好姐,有几个人从你进来就一直盯着你,他们是不是也是你熟人?”
林好好好奇地问:“哪几个人?”
秦少景:“你的三点钟方向。”
林好好转头看了过去。
视线很快在一个墙角看到了林中和,慕芬和慕宇。
他们正看着她。
林好好脸一冷,当即收回了视线,然后喝了口酒,回他:“我不认识他们。”
秦少景目光微动。
这时,又有几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林好好忙说:“秦少景,你应付一下,我想去趟卫生间。”
这几个人里有之前在阎家晚会上起哄说她是小偷的人,林好好不是圣人,实在做不到和心无旁骛地他们问候聊天。
“好,你去吧。”秦少景又抬手摸了下她脑袋,“别走太远,早点回来。”
林好好斜了他一眼,然后就朝着人少的地方走了过去。
绕了场地半圈,她来到了一个盛放酒水和食物的无人角落。
酒水丰盛,食物也反射着美味的光泽。
林好好一口气喝了两杯酒,然后就捏了一块小蛋糕往嘴里放。
“呵。”一道阴森的笑忽然从背后传来。
林好好被吓到,才吞到嘴里的小蛋糕也被她一口喷了出来。
她回过头。
阎岭就站在她身前三米的地方,一手捏着高脚杯,一手横在身前。
后背倚着墙,姿态慵懒。
一双眼睛,也正噙着笑意瞧她。
林好好目光变了变,然后就露出商业假笑,“我还以为是哪个臭变态跟踪我呢,原来是阎大少。”
阎岭勾了勾唇,视线好不遮掩地从她脸上看到她脚上,又看了回来。
他笑着说:“果然人靠衣装,你这模样变了,小嘴也变得伶俐了。”
“呵呵,阎大少过奖了。”林好好笑了声,问:“您找我有事吗?”
“饿了,过来找点东西吃。”他目光像锁定猎物的猎人似的看着她,说完就朝她走去。
林好好眉头拧了下,然后往后退。
阎岭继续往她走近,都走到摆放食物的桌边了,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再往后退就是死胡同了,林好好眯了眯眼睛,然后迈开脚步就往前冲,想趁他不注意从他身边跑出去。
可就在她即将从他身边跑出去的时候,她的腰忽然一紧。
整个人也瞬间被捆住,然后被抱到了他的怀里,脸都要贴在他胸口的那种。
目光一睁,她抬头瞪向他,“狗阎岭,你放开我!”
阎岭勾了勾唇,抱着她往里面去,很快就把她抱进了死胡同,将她整个人也抵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