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葵的脸颊很快红了起来。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了,一直抱着她不肯撒手。
沐葵实在抵不住困意,闭着眼睛就要睡着。
男人还是搂着她不放,身上滚热,烫得她直冒汗。
他不仅手臂紧紧地捆着她,下巴也抵着她的头顶,低哑地出声:“沐葵,我今天很高兴。”
高兴奶奶醒了,也高兴他刚下车时,她飞快地朝他奔来告诉他奶奶醒了的模样。
更高兴她居然一直在房间里等他,还问他有没有吃晚饭。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到底还是爱他的。
回答他的是室内久久的安静。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有任何反应。
明显睡着了。
他勾了勾唇,随即也闭上了眼睛。
……
云城,阎家别墅。
林好好的居住的院子里。
她正在卧室挑灯刺绣。
几天前周日那天,阎岭和林宝慕去约会,到了半夜才回来,林好好没等他,早就睡着了。
却没想到他那么晚回来还不忘找她检查她作业,就因为她周日那天在他外出约会的时候偷懒少绣了一副刺绣,他就把她摁在床上整整半夜。
这还没完,这周直接让她翻倍绣三十幅刺绣!
今天已经是周四了,距离周日还剩三天,但她目前只完成了十二幅,还差十八幅!
眼睛早就糊了。
她就像个没有思想的刺绣机器,眼睛没有焦距,手拿针直往布上扎。
咯吱。
忽的,房门被推开。
林好好机械式的转过头,看到了正走进来的阎岭。
他似乎刚结束一个应酬回来,衣领被随意地扯开,一只手臂上还搭着一件西装外套,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气。
林好好没什么焦距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回过头继续往布上扎针。
阎岭走到她身前,看着她被她绣得跟鬼画符似的刺绣,又看了看她一双熊猫眼,视线僵硬了一瞬,他说:“不要再绣了。”
林好好却像没听到他的话,继续往布上扎。
阎岭当即眯了眯眼睛,笑着对她说:“你要是再不停下,这周的刺绣就再加十幅。”
林好好顿时抬头瞪向他,一双眼睛里也顿时有了焦距,“你想让我死就直说。”
她现在三十幅都绣不完,再加十幅她就熬死也绣不完!
阎岭保持着微笑,“现在停下的话,这周可以减少十幅。”
林好好神色一亮,“你说的是真的?”
阎岭就笑,“你如果觉得不真,可以继续。”
啪。
林好好瞬间就把手里的东西都丢到了收纳筐里。
然后就要起身去床上睡觉。
一只手却从后背偷袭过来,掐着她的腰就把她拽了回去。
嘭。
她一下撞进他的怀里。
浓浓的酒气夹杂着他身上的气息冲入她的鼻腔。
林好好下意识就要推开他。
阎岭直接把她手反锁在她背后,另一只手捏起了她的下巴,对她说:“天亮了之后我要去外地一趟,大概三天后回来。”
要出去三天?
那这三天她岂不是不用见到他了?
林好好的神色抑制不住地兴奋。
阎岭眼底的光也冷了几分。
“你很高兴吗?”他问。
林好好忙敛下喜色,回他:“你出不出差跟我又没关系,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呵,也对,反正你的用处就是给我解解闷。”
“……呵。”林好好吞了口气,学着他的笑对他说道:“你说的没错,我要不是和你有约定,就你这点男友力,我早就把你踹了。”
灯光下,他嘴角挂着的笑瞬间消失。
但不过两秒钟,他又勾起了唇角,并摘下了眼镜丢到了一边。
白净英俊的面容低到她眼前,唇压在她的唇上,一边磨搓一边对她说:“看来是我这段时间陪你陪得有点少了,竟然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说完,他手上猛地一用力。
林好好腰间一痛,整个人瞬间贴在了他身上。
紧接着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折磨。
……
一直到了天亮,室内才归于平静。
阎岭抽身下了床。
林好好背对着他躺在床里面,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意识模糊间,听到他说了句:“这几天在家老实点,三天后我一回来就检查你的作业,完不成就给我去花园里拔草,什么时候拔干净了什么时候为止。”
林好好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回了声:“我拔你妈个头。”
阎岭正扣腰带的动作僵了下。
他朝她看去,看着她像被掏空了身体似的软趴趴的模样,他哼笑了声,随即拿起外衣走了出去。
…
林好好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桌上还摆着凉透了的午饭:馒头和两盘小菜。
她就着两杯热水把饭菜吃了个干净,然后就抱起装了刺绣工具的收纳筐来到了院子里。
坐在光线明亮却又不刺眼的树荫下,她拿起针线开始刺绣。
与此同时,一辆商务车在阎家大门外停下。
温清柔站在大门外,见到下车的林宝慕,她走上前,笑着出声:“林二小姐,真是不凑巧,妈和翘翘今天下午忽然接到陈太太的邀请,去陈太太家做客了。”
林宝慕神色变了变,微笑回她:“的确不太凑巧,那麻烦您把这些礼物替我转交给阎太太吧,这些是我托朋友从国外寄回来的,希望阎太太能喜欢。”
说完她看向司机。
司机立刻拎着两个精致的礼盒走了上来。
温清柔笑道:“我会转交给妈的,让你费心了。”
说话间她朝管家看了眼。
管家上前接过了司机手中的这两个礼盒。
林宝慕接着就说:“那我就先不打扰了,下次再来拜访。”
“等一下。”温清柔叫住她,笑着说:“虽然妈不在家,但是妈临走前嘱咐过我,让我一定要招待好你。我已经准备好了茶水,林二小姐如果不嫌弃只有我一个人招待你的话,就进去坐一会儿吧。”
林宝慕神色一亮,忙回她:“二少太太愿意招待我是我的荣幸,我怎么敢嫌弃。”
两人客套了几句,就一块坐上了摆渡车。
摆渡车朝着这座复古别墅的深处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