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回道:“她被两个小帅哥扶上一辆出租车走了,就刚走,应该还没三分钟。”
丁昂脸一变,“两个小帅哥?他们长什么样子?”
老板想了想说道:“都高高瘦瘦的,看起来年纪不大……”
年纪不大的两个小帅哥?
丁昂小心翼翼地看向阎岭。
阎岭勾起了嘴角,看向老板,“您看到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金框眼镜遮住了他眼底的阴霾,老板只看到了他谦和礼貌的外表。
老板当即就回:“看方向应该是往市区去了。”
阎岭转身就朝外走。
丁昂跟老板道了声谢,忙跟了出去。
…
好暖和,她是在做梦吗?
意识逐渐苏醒,林好好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出租车里。
她记得她想切换到别的软件继续骂狗阎岭的,紧接着就被冻到浑身僵硬没了意识,她怎么忽然到这了?
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白净的男生,见她醒了,顿时目光一亮,“小姐姐你醒了,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好好疑惑地问他:“你是谁?”
“我和我朋友刚刚在路上看到你昏倒了,就把你扶上车,打算送你去医院。”
林好好接着就看到了副驾上他的朋友,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看起来都像是在上学的大学生。
身体还有些冷,她蜷缩着坐着,朝他们翘了翘嘴角,嗓音有些嘶哑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
男生笑着回她:“不用谢,前面就是医院了,需要我们扶你进去吗?”
林好好忙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走进去。”
说话间,出租车也在医院停下了,林好好抢在他们之前付了车钱,然后就下车往医院走。
身体比被冻晕过去的时候暖和了不少,但还是有些僵硬,走了有一会儿她才走进医院。
…
而这时,一辆银色的商务车刚从医院大门外面经过。
车内,男人一手抱着阎小遥,目光不住地往车窗外看。
丁昂小声道:“阎少,林小姐乘坐的车应该早就走远了吧,要不我们直接去她入住的酒店找她吧?”
阎岭冷眼瞧向他,“谁跟你说我要找她了?”
丁昂抿了抿嘴,“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车厢内变得安静。
司机和丁昂不敢吭声。
阎小遥坐在他怀里昏睡。
而他,拧着眉头,视线继续往车窗外看。
看从车旁经过的出租车。
可大雪越来越大,直到车道上几乎只剩下他这一辆车了,他也没有看到林好好的踪迹。
金框眼镜后,他眼底的神色不受控制地阴郁起来。
扶她走的两个小帅哥,是她打电话叫来接她的人吗?
真是艳福不浅呢。
……
医院里很暖和。
林好好打算在这坐坐,等身体的体温恢复正常了就走,但可能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她进来大半天了,大脑还有些晕。
她只好挂了个号。
在医院待到了下午,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她才离开。
叫了一辆网约车。
车子载着她往酒店的方向过去。
林好好掏出手机,打开和阎岭的对话框。
屏幕上,系统依旧提示她不是他的好友,消息无法发送。
可能晕过一次了,又在医院熬了这么久,心里的火气也没有上午被他踹开的时候那么气了。
她抿了口气,打消了再用别的软件骂他的想法,然后把手机放回兜里,静静地看向车窗外。
半个小时,车子在酒店门外停下。
林好好下了车,裹着羽绒服往里面走。
她住在八楼,要乘电梯上去。
电梯口在一楼大厅的右边走廊上。
林好好进了酒店大门,就朝右边走。
却也是她即将走到走廊上的时候,一道低醇的男性嗓音忽然传来:“林好好,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那两个小帅哥没有伺候好你吗?”
林好好当即停下脚步。
就在她右手边两米的地方,摆放着休息用的沙发和茶桌。
这回儿,上午把她踢开的那个男人,正优雅地坐在沙发上。
他手里端着茶杯,邪魅的视线透过金框眼镜正看着她。
林好好被惊到,下意识地问:“狗阎岭?你怎么在这?”
阎岭勾了勾唇角,“怎么,我打扰到你的好事了吗?”
林好好嘴角抽了下,“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我怎么一句都没听懂?”
什么两个小帅哥没伺候好她?什么打扰到她的好事了?
她不就刚从医院回来吗,她干什么好事了?
阎岭抿起嘴,脸色也骤然变阴。
林好好目光缩了下,然后朝他翘起嘴角,“阎大少,您能不能有话就直说?”
“听说,你被两个小帅哥接走了?”阎岭放下茶杯,慵懒地靠着沙发,唇角勾了勾,他又问:“他们是你什么人?”
林好好想了会儿,问:“你说的那两个小帅哥是早上把我扶上出租车送我去医院的那两个男生吗?”
阎岭眸色微变,“他们送你去医院了?”
林好好双手插兜,笑着回:“是啊,他们可比不上阎大少您的铁石心肠,都不忍心看着我在路边被冻死。”
阎岭眉头拧了下,视线不着痕迹地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
然后他低笑了声,“你脸皮这么厚,估计再让你被冻上一天,也冻不死你。”
林好好扯了下嘴角,“那你还来这里堵我干什么?就为了说我脸皮厚吗?”
阎岭冷笑着瞧她,“谁告诉你,我是在这堵你的?”
“我眼睛不瞎,脑子也不蠢。”林好好学着他的笑看他,“你要不是为了我,你来这做什么?”
阎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林好好哼笑了声,不由得朝他走近两步,“你怎么知道我被两个小帅哥扶走了?你回去找我了吗?还有你刚刚一上来就阴阳怪气的,该不会以为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吃醋吧?”
阎岭抬眼看向她。
林好好距离他差不多一米的距离。
他一眼就看清了她泛红发紫的脸颊,像是被冻伤之后留下的痕迹。
她的嘴唇没什么血色,看起来有些虚弱。
阎岭勾了勾唇角,笑得从容又邪魅,“林好好,两年不见,你脸皮增长的厚度真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