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岭目光一紧,“你怎么了?”
林好好一下抿起嘴,眼泪也一下滚了出来。
阎岭:……他刚刚没有欺负她吧。
“林好好,你到底怎么了?”他紧盯着她问。
“呜……”林好好瘪着嘴抽噎了起来。
阎岭怔住了。
他见过她这幅模样,但那是很久远之前的时候了。
久远到,他几乎快忘了她还会这么哭。
就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让人心疼。
怔了片刻,他把她搂到了怀里,一只手搁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了拍,“不哭了。”
林好好顿时觉得一股委屈要炸开她的胸口,她哭得更大声了,然后就叫嚷:“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软禁我让我刺绣!你还让我拔草!还故意娶林宝慕恶心我!你为什么要那样……”
阎岭拧起了眉头。他为什么做那些,她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林好好哽咽了声,又冲他叫嚷:“你就是个混蛋,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才是受害者,当年和你分手之后我过得比你惨多了好不好!”
阎岭目光一变,当即将她松开,握着她的肩膀,看着她哭得跟兔子似的眼睛,问她:“你说什么?当年是什么时候?你什么时候成了受害者?”
林好好:“哇……”
一下闭紧了眼睛,张大了嘴嚎。
阎岭:……
她不仅哇哇地哭,还拿手捶他,边哭变捶他胸口。
脑子里想着以前的那些事,她越哭越大声,越捶越用力。
阎岭紧抿了抿嘴,轻声道:“林好好,你冷静点。”
“我冷静你个大头鬼呜……”又瘪着嘴哭,手也继续捶他。
阎岭沉默了片刻,一手摘下了眼镜,然后把她拽到怀里,吻住了她的唇。
林好好:“呜——”
顿时哭不出声了。
两唇相贴,他霸道的气息直钻进她的鼻息。
林好好有些喘不过气,急得拿手捶他。
似是察觉到了她呼吸不顺畅,他放轻了力度,不时给她呼吸的空间。
这个吻也变得格外地温柔。
温柔到等他松开她的时候,她正软趴趴地贴在他怀里,两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揪住了他的衣领。
他勾着唇角,笑得温柔地看她,“不哭了?”
林好好脸一囧,当即收回手想往旁边挪。
他的手臂却揽过她的后背,将她捆在了臂弯下。
这时,车子也驶入了阎家别墅,沿着主干道朝着他们的住处开去。
林好好还没醒酒,身体软软地靠着他,目光泛着水光看向窗外,“我们到家了吗?”
“到家了。”他轻声回。
话音落下没多久,车子就在他们的院子门外停下了。
小成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当即给他打开了车门。
阎岭松开她,当先下了车。
林好好只觉得浑身一空,有些莫名的失落。
然后她转过身,推开了车门,想下去。
就是身影不太稳当,她还没挪到车门边,人就要往地上摔。
一双手也是这时伸到了她的眼前,直接将她抱了出去。
她被他横抱在身前,脑袋贴着他肩头的那种。
他抱得很紧,脚下的步伐也很稳。
没一会儿,就将她抱进了暖和的房子里。
林好好就看着他。
直到被他放下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他房间的床上。
她翻身就要下床,却因为动作太快,下床的时候没站稳,噗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阎岭低着头笑着瞧她,“这么着急,你想去哪儿?”
林好好红着脸,嘴上说道:“我要去找遥遥。”
他说:“她已经睡了,娟姨在旁边看着。”
说完他就脱下了外套和白毛衣。
毛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浅色打底衫。
林好好一眼就看到了他好看的肌肉线条。
目光也顿时发亮。
阎岭把她的神色看在眼底,勾了勾唇,然后,解下了打底衫。
林好好撑着床边站了起来。
阎岭走到她身前,一手捧起了她坨红的小脸,低声道:“林好好,今晚我们不陪遥遥了,我们自己睡,好吗?”
他嗓音有些低哑,和他此刻英俊的面孔一样,充满了蛊惑。
也不知道是醉意蒙蔽了她的理智,还是怎么了,林好好几乎没有犹豫地说了声:“好。”
阎岭勾了勾唇,然后低头吻住了她。
…
此时,和他们的院子隔了两条小路的另一个院子里。
邬如匆忙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走进客厅,见温清柔不在,她又着急地往里面走。
卧室里也不见温清柔的身影。
目光变了变,邬如又走进衣帽间,走到最里面,隔着一个门帘,敲了敲门,“二少太太。”
很快,门帘被拉开,温清柔走了出来。
她看向邬如,“怎么了?”
邬如忙回:“大少爷和林好好回来了,我刚刚看到林好好是被大少爷抱进他们的院子里的,而且林好好好像喝了不少酒,两人的眼神看起来挺暧昧的。”
温清柔冷下了脸。
喝多了酒?眼神暧昧?
阎岭还抱着她进院子?
那他们会发生点什么吗?
当即,她从衣柜里拿上一件厚外套裹在了身上,快步朝外走去。
她要亲自去盯着!
邬如见她着急,也着急地跟了上去。
很快,她们走出了院门,沿着小路往林好好和阎岭的住处走去。
与此同时,阎太太正在老佣人的陪同下,沿着主干道往这边走。
“太太,这个时间,二少太太会不会已经睡下了?”老佣人嘴上念叨。
阎太太说:“去了就知道了,要是不来找她,我也睡不着。”
自从上次发现温清柔想利用她赶走林好好,她说了温清柔一顿之后,温清柔就很少出门,也很少去陪她吃饭。
阎太太也找过温清柔两次,每一次她都说在反省自己,想闭门思过。
这不,又两天过去了,阎太太一面也没见着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反省个一天两天就够了,阎太太是真担心她把自己给闷坏了。
很快,她就和老佣人走进了院子。
院子和客厅里的灯都是亮着的,却没有一个人。
走进客厅,阎太太叫了几声,也没人回应。
看到卧室的门是开着的,灯也是亮着的,阎太太当即就对老佣人说:“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