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会儿,沐葵忽然看到房间里亮着灯,窗帘也没有拉开。
她先是关了灯,接着就拉开了窗帘。
明媚的阳光顿时铺洒进来,落在了她身上和书桌上。
看着窗外宽阔的视野,沐葵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然后她低下头继续刻木头。
书桌就被她摆在窗前,一抬头就能看到楼下院子里的动静。
很快,一道从客厅里走出去的修长身影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看了过去。
男人穿着宽松的灰色衬衣和一条长裤。
身影笔直而修长,走起路来的动作也很优雅。
就像是漫画中的王子,只是周身依旧散发着忧郁和冷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沐葵的注视,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了沐葵这边。
蓬松微卷的刘海被风扬起,白净清冷的面孔顿时露了出来。
他冰凉的眼眸朝沐葵的方向看了过来。
但只看了一眼,他就转过身走出了大门。
估计没看到她吧。
沐葵也没多想,继续刻着手里的东西。
等到房门被打开,莫御擎走了进来。
沐葵是背对着门的方向,虽然没看到是他,但一下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
她当即就把桌上的木雕全都收进了抽屉里。
莫御擎把她的动作全都看在眼底。
眉头蹙了下,脸色也顿时不爽。
他就是想过来看看她,而她这动作分明是在防他。
很快,他走到她身边,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地问她:“你刚刚藏了什么东西?”
沐葵面无表情地回他:“没什么。”
莫御擎看她这副模样就来气,抬手就给她拎到了一边,然后打开抽屉。
抽屉里赫然是她雕刻好的木雕。
除了魔方和小王冠,还有好几个别的东西。
其中最惹眼的莫过于一朵“红色”的玫瑰花。
每个花瓣都红的鲜艳,明显是鲜血染红的!
莫御擎脸色骤冷,当即捏起了这朵玫瑰花,冲沐葵问:“这上面的血是哪儿来的?”
沐葵拧了下眉,没理他。
他冷睨着她,“我再问你一遍,这上面的血到底是哪儿来的?”
沐葵以为他觉得她又做了什么坏事,回他:“是我自己的血。”
莫御擎当即拿起了她的手。
只见她一双长满了茧子的手上,明显有两道才愈合的疤痕。
一个在右手的手背上,一个在左手的食指指腹上。
伤口看起来都不浅。
他本就暗沉的脸上顿时布上一层骇人的阴霾。
下一秒,他就把这只带血的玫瑰丢在了地上,然后抬起脚碾了上去。
咔嚓!
鲜红的玫瑰花顿时被踩成了碎片。
沐葵的脸也一瞬间冷白,她气恼地瞪他,“莫御擎,我又没用你的血,你发什么疯!”
莫御擎捏了捏她的脸,冷声威胁:“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刻东西,否则我就你把剩下的这些全都毁了!”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出去。
沐葵气得想打他,但是才站起来左小腿就开始刺痛,她顿时又拍坐了回去。
但还是忍不住抱起一块木头往他离开的方向摔了过去。
嘭!
他人早就走出去了,木头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沐葵气红了眼睛,“莫御擎,你这个王八蛋!”
没一会儿,夏希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捡起了木头,担忧地看着沐葵,“太太,您和莫少怎么了?”
沐葵不想把火往她身上撒,秉着一口气说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夏希站着没动,而是有些犹豫地看着她。
沐葵察觉到不对,问她:“你还有别的事吗?”
夏希往她身前的书桌看了眼,说:“莫少刚刚走之前,让我来把您雕刻用的东西全都拿走。”
沐葵顿时又哽了一口气。
她咬了咬牙,用力地吞下了这口气,接着就撑着拐杖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把书桌空了出来。
夏希歉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她雕刻用的工具,还有那些她还没用的木头都收进了一个包里带了出去。
地面上被莫御擎踩碎的玫瑰也被清理掉了。
卧室很快恢复安静。
沐葵也没别的事情做,就坐到了落地窗前,对着窗外的世界发呆。
期间,右手手背上的伤疤痒了起来。
她拿手挠了两下就收回了手。
这个伤疤和右手食指上的伤都是前几天她因为腿疼烦躁,雕刻的时候不小心被刻刀伤到的。
伤口不浅,流了不少血。
恰好当时刚雕完那朵玫瑰花,她就把血都滴在了玫瑰上。
不过伤口也不深,她及时跟夏希要了药物止血包扎,过了一夜就开始结痂了。
而这男人也不知道发哪门子疯,竟然一脚就把她的玫瑰花踩碎了,还不让她再刻东西!
简直太过分!
……
莫御擎出了莫宅后,就开车来到了拳击馆。
这段时间他是拳击馆的常客,工作人员看到他来,忙为他打开门。
而里面的几个教练在看到他后都纷纷露出闪躲的视线,有的甚至假装没看到他想转身离开。
莫御擎看向了他们,“你们今天谁来?”
几个教练你看我我看你,过去半晌了也没一个敢上去的。
莫御擎烦躁地拧了下眉,“一个小时一百万。”
几个教练顿时目光一亮。
一个小时一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只是想到之前被他摁在地上摩擦的场景,几个教练还是有一点点的畏缩。
不过很快就有一个教练走了过去。
“莫少,我先陪您玩会儿吧。”
莫御擎随即换上拳击服,走上了拳击擂台。
教练走到了他的对面,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莫御擎朝他瞥了眼,“来吧。”
教练当即朝他扑了上去。
莫御擎一个闪身轻松躲过,紧接着就给了他重重一拳。
嘭!
教练顿时痛叫了声。
“再来!”莫御擎冷喝。
教练想到那一百万,很快又朝他扑了过去。
…
半个小时后。
嘭!
教练脸一歪,再也扛不住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依旧站得笔直的年轻男人,教练抬了抬红肿的脸,痛苦地叫道:“莫少我真的不行了,您饶了我吧!”
莫御擎烦闷地蹙眉,“滚下去给我叫两个人来。”
“好,好,我这就去!”教练忙不迭地爬下了擂台。
没一会儿,又两个教练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颤颤巍巍地问:“莫少,您想让我们谁先陪您打?”
莫御擎扫了他们一眼,“你们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