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天上。”林湲拿着塑料勺子指着北空的银河,“美吧?”
卓方抬头瞅了几眼,只见星空灿烂,浩瀚无垠,可没看几眼,他依旧注视着对面的林湲,“嘟嘟,你真好。”
林湲一笑,嘟着嘴道:“你都说一天了。”
“林湲,我爱你。”
林湲看着面前的蛋糕,幸福而无言地笑着,刚要再吃一口,卓方已坐在了身旁。不等她再挖一点奶油,卓方已歪头吻在了嘴边,“嘟嘟,我想你。”一倒地,卓方的五指扣着她的五指开始激吻起来。
“嗯嗯嗯,我嘴里有蛋糕,还没吃完。”
如此近距离看她的小口嚼动着,卓方又怦怦然心动不已,“我来吃。”
亲吻一阵,卓方就上气不接下气地将右手顺着她小腹伸进了她的背心里,轻轻一捏,林湲忽地大叫一声,“不行!”
林湲硬撑着脑袋抬起来,一把攥住他的手,“不行不行,你……”
可卓方却仍投入地吻着她,呼吸的急促和他的气息好似将林湲包裹起来,不待她再说话,卓方的右手还是伸到了她胸前,“嘟嘟我爱你。”
激吻一气,林湲终是摇头气道:“不行,我喘不过气了,你把手拿出来,不行不行,啊!”
林湲双手使劲一推搡,身子一拧,起身就坐了起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埋怨着卓方,“你,你不能轻一点啊!你坏死了!”
“嘟嘟对不起,我也紧张,我,我以前摸你怎么没有这么慌乱呢,我……”
林湲还是深呼吸着,嘟着嘴怪道:“都说了轻一点,你怎么……”
卓方不说话了,左右看了看,松口气拍了拍脑袋,“好了嘟嘟,我没控制住……”
“你把我嘴巴都咬疼了,呃……”
卓方赶忙坐过来,搂过她的肩膀,就安慰自责道:“嘟嘟对不起,我看看。”
“你看不清!”林湲躺在卓方的怀里,用手自己点了点嘴唇,“好疼啊,我们都吻了那么久了,你不累啊,我嘴巴肿了,你使那么大劲……”
卓方一口吻在她的额头,“我喜欢你嘛。”抬起头,又对着她的眼睛可怜而又委屈地说:“我想你,你知道嘛?”
噗嗤一声,林湲又笑起来,“我们说会话,看看星星,看看湖水。”又抬头在他耳边轻道:“待会不累了,我们再吻,我也想你。”
听着她娇美的声音,看着她黑亮对的双眼,卓方低头又轻轻吻了一下,“嘟嘟,你真好。”
那晚,卓方看着林湲进了宿舍门,他才打车回去,到了学校,宿管阿姨已经锁门了,要不是跟阿姨相处的好,他只能爬窗户进去了……
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现在,让我们回到开篇的唐明河沿岸,回到那个探花街。
现在,林湲还坐在念江东二楼的窗边,卓方一会捏捏她的脸蛋,一会点一点她的鼻子,一会摸一摸她的耳朵,可都被她打了回去。
“嘟嘟,咱们走吧,你都闷不吭声好一会了,你是怎么了嘛?”
看着林湲倚着窗户,只是瞪着眼,卓方又伸手朝她眼前晃了晃,“走啦。”
林湲也不理他,依旧靠着窗户傻望着窗外唐明河上的行船,街上的人也渐渐的少了。胡思乱想了一会,她起身了,却也不搭理卓方,就大步朝门外走去。
卓方自是追着林湲跑了出去,来到街上,林湲疾步朝马路边赶去。
“嘟嘟,你干嘛?”
“我回去。”
卓方一听,顿时心中不乐,“你回哪啊?”
“我回学校。”
“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能走。”
“你走开!”
“你又怎么啦?”
“太晚了,我得回校了,要不然,学校就锁门了。”
卓方听了伸手拉她就抱了过来,“你还是想不通吗?”
“你放开我,我都跟你说了那么多道理和事实,你还是不听,你放开我。”
“嘟嘟,你别生气,你先静一静,很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湲知他不会轻易放开自己,后悔没有早一点从念江东出来,“哎呀……你让我走吧,我真的接受不了。”
林湲双手一松,背包也掉落下来。
卓方感觉她全身瘪了似的,也松了手,柔声赔礼道:“嘟嘟你别生气,我只是,我喜欢你嘛。”
“你不是喜欢我,你是喜欢我的身体。”
“我……”
卓方忽地一退步,“嘟嘟,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林湲也觉得脑子稍乱,一挥手,她就后悔道:“哎——呀,我胡说的,你别多想,我只是,我只是……嗯……”
转过身,她就矛盾起来。
“那你走吧。”
卓方说着也转过了身,努着气想不通,两人至此背对着站着,谁也不理谁。
那跟着周问借着酒兴说了好一阵的邱心,越说头越昏,越昏,说话更显得语无伦次。一低头,额间的碎发垂了下来,她拈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酒,莞尔一笑,几丝风情全绕在了眉梢,她托着腮直望着面前凝思的周问。
“走吧我们。”
邱心听了,迷离着双眼,倚着背靠微笑着摇了摇手,“我不回去,太冷了。”
周问心知她醉了,“现在八月份,正热着呢,你看,我的背后都潮了。”
邱心眯了一眼,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走啊!”
“要走你走吧,我不走。”
声音酥柔,醉态盈盈。她捂着额头,脑袋里也沉沉的,周问见了,明知其意,却还是强装不知,走到她跟前,“我送你回去。”
“我不走…….”
周问听着她的嗲声,还是将她一只胳膊揽在背上扶了起来,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
“哥哥,你带我去哪?”
看着车窗外忽闪的灯影,邱心晕蒙蒙的,拉着周问的手问道。
“送你回去,然后我就回学校,准备一下,后天我得回家了。”
邱心一听他要回家,即刻抓住车扶手,周问伸手一把搂起来她,“怎么了?难受啊?我不让你喝,你偏喝。”
“姑娘,你要吐?”司机担心道。
“不是!”邱心冷冷地回了句,转头看向周问,“哥哥你别走。”
周问两手一颤,“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他把邱心的手放在手中。
“哥哥你别走。”
一绺头发顺了下来,满口酒味的她双眼朦胧,又拉着周问的胳膊,“哥哥你别走。”
“不是,我回趟家,很快就回来。”
“不行,你不能走。”
周问心知她醉了,就把她搂在了怀里,“好好休息一会,别说话。”
出租车到了南城文枢区的南华路与唐明东路的交叉口,周问就将她扶下了车。路口朝东百米的距离,就是国立江东金融大学,路口南面,就是邱心住的小区南华苑。
电梯来到十楼,进了房间,周问就将她扶在在床上,将客厅前后收拾了一下,刚要去烧水,只听里面“啊”的一声,周问赶忙跑进去,那邱心已从床上掉下来。
“摔着没?怎么不小心呢?疼吗?”
“哥哥,你别走,我今晚不让你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冷,哥哥,我感到冷,你知道吗?你怎么还不懂我的心?”
说着她哑了嗓子,似要哭将出来。
周问赶忙把她抱上床,额头都是汗,分明热的够呛。
安顿好了,见那周问站着不动,邱心伸手一抓,紧紧拉住,“我求你了,哥哥,你别走。”
看着她这个样子,周问就拿着板凳坐在一旁,“我不走我不走,你好好躺着,我给烧点水喝。”
邱心枕着靠枕,闭上了眼,却仍抓着他的手不放,“我不喝,我不渴,我不让你走。”
“傻丫头,我不走,你嗓子干成这样,我去给你倒水,乖,听话。”
周问把她的手慢慢脱下,就去烧水了。
这边在“巷之恋”里,刚吃完没多久的俏马尾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八点多了,“走吧,咱们出巷子,沿河边逛一逛,我就该回去了。”
“呃……”
板寸根本不想让她回去,可听她说先到河边逛一逛,也就没反对,起身就给她把娃娃抱走了。
“吃得开心吗?”
“撑得肚子疼,都怪你!也不拦着我!”
“你自己狼吞虎咽的,跟八年没见过饭似的,还怪我啊!”
“你再说句!”
走在来往穿梭的人群中,空手的俏马尾抬手就指着他,“再说,我就把你踹进河里去!”
“别别别,我喂鱼了,谁给你抱娃娃啊!”
来回的女孩子看着板寸一手抱一个娃娃,好些个都嗤嗤笑个不停,可板寸却分外得意。
俏马尾上了桥,站在中间,张开双手就朝天空舒展着身子,只见两岸彩灯熠熠,印得河水五色交辉,灿烂生光,又看河船往来不绝,行人热哄哄,闹嚷嚷。仰望天际,见那银河闪耀,高天晴朗,俏马尾也不管身后的来往游人,只觉得此刻要不亮一嗓子,实在可惜了这七夕大好景致。
“爱笑的天使
嘴角上扬
欣然而至
崭新的脸庞
不闪不躲
盈盈亮亮
面朝纯白
背向金黄……”
这个爱唱歌的女孩,在她唱歌时,一切都会变得安静下来,专注、入情、快乐、干净,她喜欢的音乐,她唱的歌曲,只有在她心情分外好的时候,才会绽开她动人的嗓音。少女的情怀依旧在她的心里贮藏着,每当她唱歌时,也是她的善良和温柔达到最佳状态的时候。
听得板寸虽抱着两个大娃娃,心里却早已进入了俏马尾的歌声里头,除了好听两字,板寸再也找不出形容词来赞美俏马尾的嗓音,只觉得自己喉咙开始干燥,耳边回荡着俏马尾忘我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