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眷病还没好,我便主动承担了下午照顾她的责任,在病房里转来转去,比一个护工做的还要多。
砰!
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我正帮谢眷查看记录,从外面看去,就好像我吻上了她的额头一般,赵袅站在门口,手边是摔碎的暖壶,血迹和开水一下子混杂着流在地上。
护士的惊呼声和赵袅妈妈的哭声闹的这里很不安静,其他病人的家属都不悦地看着这对吵闹的母子,但我依旧没有去看她。
直到她被医生带走,我都还在照顾谢眷。
“女儿,我们别在这个医院住了,家里实在是开支不了,其实转去普通医院也挺好的。”
赵袅妈妈安抚着女儿,小心翼翼地提着条件,但赵袅却好像被戳中了肺管子,很是生气地开始大吵大闹,责怪爸妈没用,现在她什么都没有了。
“你让蒋和来照顾我,快去啊!”
我咳嗽一声,让他们俩注意到我,紧接着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生病了?只记得我了?赵袅,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现在一直在闹的人是你吧,可惜,我现在有了更疼爱的人,实在是没空陪你玩破镜重圆的小把戏了。”
我每说一个字,她的脸色就白几分,直到我说我爱上了谢眷,赵袅终于面如死灰,难堪地不敢抬头。
赵袅整个人变得病怏怏的,但却一直出现在我们家附近,和从前趾高气昂的大小姐不同,现在的她瘦弱的像仿佛随时就要倒地。
见我还是不理她,她便跪在我家门口,哭喊着让我去见她一面。
谁家不知道赵家小姐,诧异地看着眼前乞丐一样的人。
她妈妈呢,就让她在这里等着?
我在楼上看着楼下的人,让保安放她进楼道呆着,别冻死了,还要和我牵扯上一条人命。
下班回家刚一进入家门,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一下子包围了我。
没开灯的家里,不知道何时赵袅闯了进来,她穿着宽松的卫衣短裙,像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
是我们在一起那天,她穿的那套衣服。
我微微一怔,对于眼前的境况还不是很清楚。
但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和身体里燃起的火焰却在告诉我,是春药。
赵袅没了保安的阻拦,居然就这样悄悄闯进来了我家,还下了药。
“蒋和,对不起,是我错了,你还爱我对不对,我看到了,你手上还带着我们的婚戒。”
她眼角带着泪水,胡乱地抱着我的脖子,想要吻上来,柔软的身体不断在我周身蹭着。
“只要我们有个孩子,就不会分开了对不对。”
我强忍着身体的欲望,她和六年前的赵袅的影子不断重叠,恍惚中,我好像真看到了那个活泼爱笑的姑娘。
就在我差点要陷进去时,我用力咬了下舌头,剧痛一下子让我恢复理智。
我一把将她从我的身上扒下去,死死抓住她的肩膀:“赵袅!!”
她浑身一颤,不敢再乱动。
我用力将手上的戒指取下来,任凭已经不合手的戒指环划破我的手指,然后从楼上丢了下去。
赵袅怔怔地看着这一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手上还滴着血,频繁的刺激早让我不受春药的诱惑。
“赵袅,不丢戒指是因为不合适,摘下太痛了,但今天,再痛我也有要丢了,你也死心吧,就算你有了孩子,我也只会更恶心你的存在,还有那个被迫出生的孩子。”
我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去替自己擦洗伤口。
“别让我瞧不起你。”
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叹了口气。
只听到赵袅的哭声从身后传来,由小变大,但我这次没有阻止她。
我们之间的感情,早就像那个不合适的戒指一样,该结束了。
虽然疼,但早晚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