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欣茜笑笑,“不算远,开车一个小时左右。”
林芊羽虽然怀疑江欣茜今晚来陆家别有用心,但好在骨灰有了下落,也能了却了她和顾若彦的心思。
她决定,明天借个理由,亲自去一趟东山灵墓园。
她回小楼把顾若彦的去向告诉了阿霞,阿霞惊讶地说:
“去海轮酒店了?不会吧?我公司两位经纪人刚从那边回来,说海轮今晚有位贵客包场,不接待其他顾客。”
林芊羽听完,整个人僵住了。
江欣茜骗了自己?还是她的小姐妹骗了她?
……
“你那边怎么样?”
此时,在高速路上,江欣茜戴着蓝牙,脸上噙着一抹冷笑在打电话。
“呵呵……正灌她喝下一杯美酒,现在在看精彩的片子,估计快受不了了。”男人的笑声很猖狂。
江欣茜眼底闪烁着阴毒的光,“玩了就扔进海里,别让人发现。”
“现在还早,”男人清了清嗓,问,“陆家那边怎么样?那位表小姐没怀疑你什么吧?”
“没有,对我的态度有所改善,也问起了顾若彦,她绝对不会想到这臭女人在我们手上。”
“你过来吗?”
“不来了,我现在要去见一个人,记住,你一定要把她的手机销毁,处理她时手脚做得干净点,别留后患!”
那边应答了声,江欣茜就拔掉了蓝牙,得意地勾起红唇,心里嗤了声:
“顾若彦,既然你要跟我们作对,拿照片威胁我们,那今晚你就可以去跟你那个好闺蜜相见了。”
原来,她今天已见过顾若彦。
这得把时间倒回到今天下午四点多钟……
江欣茜刚从公司里出来,就被顾若彦堵在了门口。
“我问你,梁易博在哪里?”顾若彦直截了当地问。
江欣茜不悦地睇着她,托了下鼻梁上的墨镜,“顾小姐,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梁易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去向?”
“嘁!江欣茜,你还要装吗?”
顾若彦掏出手机,把九月份她跟梁易博去酒店开房的照片点开,“你看看,那个背上纹着一朵蓝色妖姬的不就是你吗?”
江欣茜当场震呆在原地,脸色煞白。
看她一副害怕的样子,顾苦彦冷笑着问:
“林芊羽的骨灰盒不见了,是不是你和梁易博搞的鬼?”
江欣茜嘴唇微颤,“你胡说什么?”
“你否认?可以,如果不是你,那就是梁易博!”
“我不想和你说话。”江欣茜急着离开。
她后悔没有让经纪人和保镖陪自己回家,否则,她可以让人把顾若彦拖走。
“江欣茜!”顾若彦站在门口没有挪步,她举起手机大声道,“你要是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立刻把这张照片公开!并向外界公布你和林芊羽,梁易博的关系!”
几个从公司里出来的人惊讶地停下脚步望着她……
江欣茜心里瑟瑟发抖,牙齿咬紧了。
心里的恨意如洪水泛浪,眼底闪过一抹肃杀!
她回转过身,淡淡一笑,“顾小姐,请你做事理智点,都是大人了,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可以给你……他新的电话号。”
为了躲避“林芊羽”的来电,梁易博已经换了新号码,并且还用了其他人的名字。
顾若彦走过来,当着她的面拔下了新号码,等电话打通了,就把手机交给了江欣茜:
“你问他在哪里?我要马上见到他!”
江欣茜不敢拒绝。
她问清了梁易博现在所在的地点,又淡淡地吩咐道:
“好好跟顾小姐谈一次吧,有什么过节最好说说清楚,我没有时间陪你们,你就帮我好好招待一下顾小姐。”
顾若彦绝对想不到她话里有话,给了对方什么暗示。
但她也留了个心眼,把梁易博的新手机号发给了阿霞……
而江欣茜坐上车开了一段距离后,立刻拔通了楚雄沣的电话,说顾若彦还在寻找她继妹的骨灰盒,问他有没有帮自己查到骨灰盒的去向?
楚雄沣说:“骨灰盒是一个神秘人拿走的,他已把骨灰葬在了东山灵,这人的身份还没有调查清楚,估计他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跟你继妹的关系,所以一切都在偷偷地做。”
江欣茜听完怔愣,自己的继妹还有一个神秘的有钱朋友吗?
葬到东山灵,那得花多少钱啊。
“雄哥,顾若彦一直在寻找骨灰盒,陆家小表妹肯定也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我想……”
“你想说是你买了墓地安葬了她?”楚雄沣猜出了她的心思,“取得她的好感?”
“雄哥,眼下那个林芊羽是我的继妹已经瞒不住了,陆家小表妹从顾若颜嘴里知道了很多,老太太那儿我必须有个交代呀,这个神秘的安葬人既然不出面,我说是我托的朋友,应该没事吧?”
楚雄沣想了想,淡淡一笑,“也好,你先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好,至于那个神秘人,我会继续查的。”
于是,江欣茜就赶往了陆家大院,跟陆老太太和林芊羽撒了谎……
眼下,她要赶往海轮酒店去感谢楚雄沣。
而在她去陆家大院的时候,顾若彦就找到了梁易博的新住处,可她刚走进院子就被人堵上了嘴,套上了麻袋。
她这才明白,自己掉进了一个危险的“坑”里。
但为了搞清楚闺蜜的骨灰盒去向,她并没有害怕。
凭感觉,她知道自己随后被扔进了一辆车的后备箱里,经过一段时间的行驶,她又被人扛着走进了一幢屋,再扔在了地上。
终于,麻袋打开了,昏暗的室内,她闻到了一股醇香的酒味。
想来,这是地下酒窑,肉眼扫的不是酒缸,就是一排排的酒瓶架子。
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扯掉了她嘴里的毛巾就走了,随后,是一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进来。
男人手里端着一只玻璃高脚杯,杯里的酒液在一只暗淡的壁灯下泛着绿盈盈的波光。
借着那波光,顾若彦分辨出了他整张脸的轮廓。
她气愤地挣扎了几下,依然无法挣脱掉手脚的束缚,恨恨地瞪着这个邪恶的男人,她大骂了声:
“梁易博!你不得好死!”
梁易博眉头一皱,随手抄起身边的一只装着酒液的勺子,猛地泌向了顾若彦……
“死女人,你到了这里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