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忍着浑身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顿时面红耳赤,既是愤怒,也是羞恼。
“谭书桃!”
她现在才反应过来,绊倒她的人是谁。
谭书桃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叫我干嘛,我们不熟,我好心奉劝你一句,你还是先起来,好好处理一下。”
处理?
处理什么?
谭书桃扬长而去了,冯怜后知后觉的低下头,却看到黑色长裙下露出来的洁白大腿。
黑色长裙包裹全身,性感而妖娆。
但此时,长裙破开了一条口子,而且是在两腿之间,稍稍再裂开的狠一些,就能够看到穿在底下的……
她甚至能够感觉透过来的目光都是什么意味。
嘲讽的,轻蔑的,讥诮的,以及……带着颜色的。
女人对男人别有用意的目光总是天生敏感,她浑身的汗毛在那一瞬间都立起来了。
羞耻到了极点,她尖叫一声!
捂着脸,夺路而逃!
谭青青发现端倪过来查看,恰好看到冯怜的背影,眼神闪烁了一下,“妹妹,怜怜怎么走了?是不是你们发生什么矛盾了?她这人不会的,一直都是有口无心,你怎么还真的跟她计较上了?”
她柔声细语的劝着。
却轻描淡写,轻而易举的将得寸进尺,欺负人的帽子扣在了谭书桃头上。
这让很多不知前因后果的人不免多想。
尤其是看到谭书桃裙子上的红酒渍,更是忍不住脑补了一出大戏。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在这样的场合上闹事,无论是有礼还是没礼的一方,都会令人鄙夷。
又不是泼妇,闹事不分场合吗?
很多嘲讽失望的目光落在了谭书桃身上,刚才大家对她有多么惊艳,现在就有多么失望。
谭青青不着痕迹一笑,“你这礼服都弄脏了,去楼上换一套新的吧。”
谭书桃没搭理她,转身就走。
她叫了一个服务员,麻烦对方带着去楼上洗手间处理。
谁知,对方却带着她去了一个房间,谭书桃站在门口就不愿动弹了。
“我没有开房间。”
服务员看起来很年轻,笑容很腼腆:“刚才的事,我都看到了,您对付那个冯小姐时,真的是快准狠,我好佩服您,所以自作主张带您来了,这件房间暂时没人,你可以进去处理一下。”
这个理由有点牵强。
谭书桃还是不肯动。
服务员顿时急了:“我真的没有骗您,您相信我!”
她还是不动
服务员只好如实回答,“其实,昨天冯小姐来过一次,因为当时场地布置和陆先生起了争执,我当时在旁边,她一怒之下迁怒于我,扬言要把我开除,今天是我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了。”
她低下头,很是沮丧难过。
毕竟这家酒店的工资高,待遇好,她才来一个月,根本不愿意现在离开。
以冯怜的性格,还真干得出来这种事。
谭书桃想了想,看她年纪也不大,难得好心:“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的!您刚才就算是帮我出气了,我已经想好重新找工作了,做人还是要有骨气的!”
她看起来很年轻,也就18、19左右。
却很有骨气,也很坚定。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谭书桃没有勉强,进了房间,先将衣服上的酒渍处理了下。
服务员没说错。
这房间里什么东西都有,卫生间里还有专门清洗红酒渍的东西。
礼服上的酒渍不算很大,她很快就洗干净了。
又用吹风机吹干净。
虽然花费点时间,但礼服算是恢复原本的干净,她轻柔的抚摸着还略有些潮湿的部位,轻轻笑了笑。
还好还好,处理干净了。
准备离开时,门却怎么也推不开了。
难道是有人不慎从外面锁上了?
不,不对!
这个想法刚从脑海中闪过就消失了。
服务员刚才说过,这个房间没有人住,而且房间里干净又整洁,一尘不染。
不可能有人专门锁门。
她被骗了!
忽然,门锁发出声响,她下意识后退一步,门开一瞬,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相普通的男人。
正朝她笑。
那笑容,说不出的丑陋,看着她的眼神,更是难以形容的贪婪。
“小美人,你可真美啊。”
男人看着她,发出惊叹声,上手不停搓着,那副极色的模样带给人极大的恐惧。
谭书桃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后退,打定主意绝不能在他面前露怯,否则这人只会更加得意。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不重要,她跟我说,这里面有个美人等着我,还真是没有骗我……”
“她是谁?”
谭书桃敏锐的捕捉到这个字。
男人嘿嘿一笑:“不重要,不重要,美人放心,今天我一定会好好疼你,以后你就跟着我,我保证你吃穿不愁,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只要你把我伺候乐呵了。”
说完一个饿虎扑食就扑了上来!
谭书桃连连后退,撞到桌子不得不停下来,手胡乱的摸向身后,触碰到一个无比坚硬的东西。
她下意识抄起来朝男人额头上打去!
男人没想到她竟会反抗,连忙闪躲,这一下倒是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小贱人,敢打我!”
门外响起敲门声,两人都是一怔,谭书桃本绝望的眼中迸发出希望。
正要开口呼救,男人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直接脱掉西装外套扑上来。
慌乱之间,她左手放在身后支撑身体,右手故技重施,抄着手中的烟灰缸砸过去!
男人早有防备,直接躲过,伸手去擒她的手腕,准备将人拉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
像这样的小辣椒臣服在他面前,那画面,简直让他欲罢不能,整个人激动的浑身发抖。
他的手朝女人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身摸过去。
结果额头上忽然一疼!
伴随着剧痛爆发,一阵眩晕席卷了他,高大的身子缓缓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那脸上还惨留着惊愕与不敢置信。
那双眼总算闭上了。
谭书桃呼吸急促,左手上抄着一个雕塑,这是刚才躲闪之时她就看到的。
烟灰缸是障眼法,真正要袭击他的是女神雕塑。
门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她连忙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却忽然停住了。
今天这一切环环相扣,可见是有人事先安排。
那么……
谁能保证,外面敲门的人不会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门外的,是救星,还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