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两位维安站在门外,后面还跟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孟浩波。
"就是他,不由分说上来就打人,你看把我给打的,我不行了,需要马上就医。"
孟浩波被揍后,越想越来气,于是选择了报警。
此刻有维安护着,胆子愈发大了起来。
维安撇了一眼孟浩波,没有搭理他。
不行了还叫这么大声,明摆着是打不过人家才报警的。
"为什么打人?"维安看着江辰问道。
"他侵犯我的隐私权。"江辰拖着沉重的身体,应付着说道。
"那也不能动手啊,这样吧,先去医院给伤着检查,然后跟我们去维安所走一趟。"另一名维安说道。
江辰实在困乏难耐,再加上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如果真的跟着去了维安所,恐怕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可又不能来硬的,只能先跟维安去医院了。
孟浩波明显没有大碍,纯属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江辰之所以答应去医院,只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实在挨不住了。
这个状态参加明天的拳赛,恐怕会直接被打死在擂台上。
送孟浩波在医院进行了一番流程式的检查,期间江辰也找医生开了些强效药物吃了下去。
想来想去,还是给林之昕打去了电话,她在这边比较能说得上话。
让她帮忙出面说和一下,自己肯定是不能去维安所的,否则明天答应庄勇毅的拳赛准会耽搁的。
时间已经是半夜,医院大厅内也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位穿着卫装的女人走了进来,相貌秀气耐看,气质清冽,表情带着凝重。
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来人正是林之昕,在接到江辰的电话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孟浩波在里面接受检查,两名维安就等在大厅内,林之昕径直走了过去,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虽不是同一系统的,但林之昕的卫衔摆在那里,职位也高高在上,让两名维安心里犯起了嘀咕。
"领导,有什么指示?"
维安冲林之昕行了卫礼,然后问道。
"打人的是我朋友,我过来帮忙调解一下,伤者怎么样了?"
林之昕冲两位维安点头问道。
"还在里面检查呢,倒是没什么大碍,就是口气挺硬的,要想私了恐怕…"
维安已然明白了林之昕的来意,有些为难道。
"没关系,没什么问题,这样吧,江辰人不舒服,就别去维安所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找我协商,怎么样?"林之昕商量着问道。
虽是商量的口气,但两名维安也不敢怠慢。
因为对方职位确实远在两人之上,估计也就只有局长有资格跟她交涉了。
见两人没有反驳,林之昕笑了笑道:"麻烦两位带我去看看伤者情况吧?"
三人来到了急诊室,只见孟浩波躺在床上正打着吊瓶。
其实他的伤根本没有什么问题,江辰不可能对这种人下重手的,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这吊瓶是在孟浩波极力要求下,医生没办法给他加了一瓶营养。
林之昕了解江辰的做事风格,轻而易举不会找自己帮忙的,逼得他大半夜把自己喊来。
可见这个伤者是个难缠的家伙,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伤势以及精神状况,便已经一清二楚了。
作势问了问护士孟浩波的情况,然后掏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
"麻烦你帮忙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医药费在里面,一定要等到伤者完全康复再出院,谢谢!"
一旁的维安插话道:"伤者要求对江辰进行起诉,领导,你看这事……"
"没关系,起不起诉是伤者的事情,我们当务之急是要给对方治好身上的伤,其他的可以再议。"
维安听林之昕这样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伤者想跟江辰闹下去,估计是不清楚对方的底细。
大半夜能请动这么一位高级维安官,可见江辰的确有些后台的。
"江辰人呢?"林之昕讲事情处理差不多后问道。
"在走廊里。"维安答道。
"你们休息吧,我过去看看情况。"林之昕说着,人已经往走廊走了过去。
转进走廊,便看到了不远处长椅上躺着的男人,看样子已经睡熟了,于是放缓了脚步,慢慢靠近。
知道近前,林之昕才看清楚,江辰的脸色十分苍白。
虽然已经睡熟,仍能看到他紧皱的眉头以及沉重的呼吸。
显然是还在发着烧,看着男人憔悴的神情,林之昕心头一紧,禁不住一阵酸楚。
即使是在情况十分恶劣的境外,江辰都从未如此颓废过,既然如此,当初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卫营呢?
如果不是这样,可能他现在还是原来那般风风光光的样子。
就算是退休,凭着他的能力和胆识,也该过得很好才对,最起码没有了精神压力,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才是。
绝不至于沦落至此,跟自己想象中的截然相反,他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些什么?
他的婚姻是因为爱情吗?
既然过得不舒心,为何还要死守着一个不爱他的女人?
这样折磨自己,对得起当初她对他的付出和牺牲吗?
林之昕望着憔悴的男人,眼眶湿润起来,对他爱得越深,对唐雨薇的恨意也就越深。
她想不顾一切地让那个折磨他的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不经意地擦拭掉眼角的泪痕,林之昕脱下了自己的卫装外套,动作十分轻柔地盖在了江辰的身上,生怕会吵醒警觉性极强的他。
可最终发现,江辰睡得十分深沉,确切地说,应该是昏睡了过去。
所以对林之昕的动作没有任何察觉。
抛开所有顾虑,江辰狠狠地睡了一觉,待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大亮。
感觉到身上有衣服滑落,江辰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却发现是一件警服。
上面沾着熟悉的女人气味,是林之昕的。
反应过来的江辰连忙四下寻找,却看到女人就坐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昕姐,你来了,怎么不叫醒我,我睡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