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怔了怔道:"爸你说什么呢?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跟这种小人斗,还不至于搭上我亲爹!"
见江辰一脸严肃的表情,江自豪也愣了愣,从小到大,都是自己将儿子护在身下,却没想到。
如今儿子真的长大了,变成了一个能为家人遮风挡雨的男子汉了,自己已然是老了,两方面的冲击让江自豪鼻子发酸。
"好儿子,爸都听你的……"
江辰在家陪了父亲一天,晚饭后,将另一件卧室收拾了一下,准备住下。
父子俩正无聊地看着电视,有人敲门,是唐素心,只见她提了一大包营养品和水果之类的进门,江辰以为她有事,谁知只是陪父亲说了会话就回去了。
她只说是今天下班早,过来看望一下公爹,江辰却不以为然。
她确实很少早下班,但也不会这么突然地来看望父亲。
待人走后,江辰才缓过神来,这个鬼灵精怪的女人,该不会是来查自己的岗吧?
江辰哭笑不得,试想如果今晚他出去了,还不知道这女人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夜色降临,外面凉爽了起来,江辰陪父亲去公园散步纳凉,只见江自豪所到之处,大家都热情地与他打招呼,不由得佩服父亲的人缘。
要知道,他搬过来时间并不久,已经混得这般脸熟了。
不大的公园,到了晚上却十分热闹,小广场的中央,正放着优雅的音乐,几十个聚在那里跳着交际舞,不亦乐乎。
刚到广场,江自豪便被几个老大爷喊过去下棋了,江辰则点了支烟,看着他们玩得起劲儿。
这时,只见一位身穿长裙的女人走到了父亲身边,两人说着什么。
从女人的身形可以看出,是为蛮有气质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几岁的年纪,脸上几乎看不到一丝皱纹,身材保养地也很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从两人的谈话中隐约可以听出,大意就是这阿姨没有舞伴,希望父亲可以与她搭档。
江辰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突然肩膀被惹轻拍了一下,江辰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力道并不重。
只是肩头的伤让他不禁呲牙,回头,是小姑江美琴。
"小姑,你来了?"江辰惊讶道。
"嗯,今晚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爸。"
"小姑你快看,我爸这是有情况啊。"江辰指了指父亲的方向,笑着说道。
江美琴笑了笑道:"这女人名叫白玉芬,是附近一家婚介所的老板,据说老公死了好多年了,总找你爸跳舞。"
"我看这事儿靠谱,我爸是该找个人照顾他了,总这样一个人单着,我也不放心啊。"江辰悠悠地道。
江美琴叹了口气道:"是啊,你想办法撮合一下,两人如果合适,也是个不错的姻缘,都这把年纪了,过去的事情也该让他过去了。"
两人正商量着,江美琴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便看她脸色不太好,江辰忙问道:"怎么了小姑?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你大姑也要回国了,说是她家的那个表哥在M国混得不好,想回国发展。"江美琴一脸烦闷地说道。
看得出来,小姑并不是很喜欢自己这个表哥,江辰也对大姑家没什么印象,自从他记事起,也只见过他们家人一面。
小姑家还有个正在上学的表妹,表哥叫江英卓,英文名字好像是艾德蒙,据说现在是个演员。
混血儿自然是长相出众,只是眼高手低,从来都看不起国内的这些亲戚。
小时候见面,艾德蒙总嘲讽江辰的黄皮肤,甚至还想动手。
后来被忍无可忍的江辰一顿胖揍,哭着去找大姑告状,一家人当天就买机票回去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面。
"怎么这时候回国?"江辰疑惑问道。
"回来看看你爸,加上艾德蒙在那边混不下去了,想着回国让我帮一把。"江美琴无奈道。
"回国发展就直说,干嘛拿我爸当幌子?"江辰没好气地道。
"哎,我们也只能多理解一下了,你大姑父一直瞧不起亚洲人,每次你大姑说要回国,就会被臭骂一顿。"
"艾德蒙跟他一个毛病,口口声声说国内的投资商和导演都是傻瓜,赚钱很容易云云,我也只能帮忙拉个几百万的投资,混不混的下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江美琴不无烦闷地说着,很显然,她对自己这个大外甥也不抱太大的希望,只是碍于大姑的面子而已。
江辰转头,父亲已然离开了他的视线,吓得他赶忙起身寻找,却看到他正和白玉芬在广场中央进进退退着。
暗自吐了口气,江辰看着父亲咧嘴笑了起来,看来父亲这次真的动心了,不然不可能跟女人走得这么近。
正在这时,江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李元雅打来的。
"江辰,救我,巩明已经找过来了,正在外面搜查房间呢!"电话刚接通,就听道李元雅惊到颤抖的声音响了起来。
江辰下意识地准备赶过去救她,还没开口,突然记起身后父亲还需要自己保护,于是停下了脚步,双方孰重孰轻他还是需要分出来的。
"这样吧,我先帮你找人,你自己要小心。"江辰道。
"你,不过来吗?"李元雅害怕极了,听江辰的意思,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只是转念一想,自己曾多次利用江辰,他又怎么会再为了自己涉险呢。
"我这里有事暂时走不开,你放心,我会找靠谱的人的。"
江辰原本是想报维安,只是怕维安的动静太大,到时候反而会打草惊蛇,想了想,将电话打给了白国良,他应该会处理好这种事。
白国良接了电话便往李元雅住的酒店赶去,江辰还是放心不下,毕竟巩明那边人多势众。
李元雅一旦被抓,恐怕凶多吉少了,而自己又不能轻易离开,想了想,江辰又给金小鹏打去了电话。
巩明已经将魔爪伸向了父亲,这是江辰所不能容忍的,既然要一决雌雄,那就不必再留任何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