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美女你跟了我们红毛哥,以后必定是吃香的喝辣的,何必受这洋罪呢,哈哈哈……"
一个小痞子跟着说道。
"红毛哥,不如兄弟我现在就帮你订一间情侣套房,让你跟美女去快活快活怎么样?"
一个又矮又挫的痞子拍着马屁。
唐素心被一群人调侃着,脸色涨得通红。
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她从小所受的素质教育,却不知该怎么应对这种下三滥的情况。
几人只顾肆意调侃大笑,没人注意到江辰眼中泛红的凶光。
"喂,红毛,都说了有什么事冲我来,你们这已经过线了!"
江辰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
见江辰瞪着自己,红毛不屑地挑眉道:"怎么着?老子是看在这娘们儿的份上才不和你计较的,你小子还来劲了是吧?"
江辰不再说话,脸部的咬肌不经意间跳动着。
"砰!"
江辰抬脚落脚,不到一秒钟的时间,众人只听到了什么碎裂的声音,却没有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红毛见鬼一般嗷嗷地惨叫着,双手捂着裆部满地打滚,看样子似乎痛不欲生。
身后众混混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谁都没有想到,刚刚还不敢还手的江辰,此刻会对红毛下死手。
众痞子遂即慌乱地将要还手,只是没了领头人,一群人像是无头苍蝇般乱窜着冲了过来。
"啊!"
惊叫声出自唐素心的口中,却不是被众混混的气势所惊,而是江辰将其推了出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已经被甩出了五六米远。
期间,唐素心感觉江辰似乎从自己的包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待定睛细看,原来是自己一直放在包里的那支派克钢笔,明晃晃地在江辰手中闪着寒光。
出手,笔尖直直地穿过了冲在最前面那个矮子的耳朵。
"嗷,我的耳朵,疼,疼死老子了!"
矮子一改刚刚调侃唐素心时的德行,捂着血肉模糊的耳朵,带着哭腔哀嚎着。
身后冲过来的几人,见此情形,纷纷停下了脚步,没有一个人敢再轻举妄动,纷纷愣愣地看着掉在地上的钢笔。
这他妈是什么招式?
一只笔就能杀人的节奏啊!
江辰不再理他们,转身拉着呆愣在原地的唐素心,走进了医院大门。
直到江辰的额头包扎完,唐素心还都没有从刚才所发生的一幕中缓过神来。
就在刚才,他被几个痞子围攻,唐素心着急的同时也在埋怨他不够男人,甚至都没有还嘴之力。
可当一群人出言侮辱唐素心的时候,江辰突然出手,给对方以致命的反击。
他眼中的怒火,足以看出他对自己的重视。
唐素心一直都在扮演着职场女强人的角色,不管什么困难都自己一个人硬扛着。
而这种被人拼命护着,拼命珍惜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
即使是她曾深爱的蒋文浩,也从未给过她这种体会。
唐素心感觉这种情景似乎以前也有过。
感觉到女人看着自己的炽热眼神,江辰才发现唐素心的不对劲。
"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刚才吓到你了?"
江辰碰了碰唐素心的胳膊,关切地问道。
"没,我没事…"
唐素心回神,有些尴尬地回答道。
两人待要出去,却听到外面响起了维安笛声。
看样子是有人看到刚才的混乱,帮忙报了警。
江辰用手机给陆文豪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找人协调此事。
毕竟这件事是自己为救人而惹祸上身,一百万数目也确实太大,找人周旋一下或者还有缓和的余地。
唐素心知道江辰得跟维安回维安所协助调查,所以对其说道:"钱的事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准备好。"
"去跟维安好好说话,我会尽快找人把你救出来。"
江辰看着唐素心微微有些愣住,此刻的她,说话的语气异常地温和。
这话不像是对他说的,因为除了对他,唐素心对任何人都温和有礼。
来不及多想,江辰点头应着,随后上了维安车。
这么久了,他一直在忍让讨好,甚至是唐素心的家人,他都尽量忍让不冲突。
可他所做的一切并没有被看在眼里,反而却被当做是软弱而踩在脚下。
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自己一而再地受伤。
所以,他不再对唐素心抱有幻想,这大概就叫做死心吧。
江辰被带走了,陆文豪一直在四处奔忙着找关系,如果巩明硬要追究他的责任,那江辰就只能坐牢了。
因为陆家世代都是做维安的,跟混社会的人也多少会有一些往来接触。
透过多层关系,间接找到了一个名叫陈天一的人,此人曾是混过社会的人。
后来在狱中受陆文豪伯父的感化才改邪归正,金盆洗手后下海经商。
之后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与陆文豪也见过几次面,算是认识。
这陈天一与巩明的关系却是不浅,当初两人混在一起,陈天一入狱前曾救过他的命。
因此,虽然陈天一已经金盆洗手,巩明对他还感念当初的救命之恩,时常感念。
陆文豪借助这层关系,托伯父找陈天一帮忙说和,这事也就找到了解决的契机。
离小巷口不远的一栋高档别墅里,电话铃声响起,一中年男人被吵醒。
一脸烦躁地接起电话,当听到对方是陈天一的声音时,立即转变了态度,缓和了语气。
"一哥,这么晚了什么事啊?"
男人一边坐起身,一边认真听着电话。
床上一片狼藉,男人身旁还躺着一个女人,被吵醒后,女人伸出雪白的胳膊揽着男人的肩膀。
女人慵懒而又魅惑地说道:"明哥,好吵啊,快来嘛……"
"滚开,没看到我正在跟一哥通电话吗?"
男人不耐烦地扯开女人的手臂,接着听着电话。
"一哥,这点小事怎么连你都惊动了,你不是都不混了吗,就别管我们这些破事了。"
男人披了件丝绸睡袍起身冲电话那头的陈天一说着。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红毛等人的大哥巩明。
四十岁左右的样子,头发却已经花白稀疏,头顶几处刀疤横七竖八着,让人看了不禁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