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得的是长得好看,毛色像雪一样白,还没有一根杂毛。
跑起来四蹄都不沾地,比风还快,耐力也好,跑个几百里都不带喘气的。”
“那得值多少钱啊?”人群里又有人问。
老师咂了咂嘴,伸出一根手指头:
“十万两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而且这种马都是皇家和顶级贵族才有,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你们想想,皇上的御马都比不上它,能不稀罕吗?”
林早早盯着奶酪,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指甲都快掐进掌心了。
她当然认得这匹马,这匹马就是在闹饥荒的时候,被白晚晚捡回来的。
“不可能,明明就是匹普通的马,怎么可能是月魄驹呢!”林早早怎么都想不通。
苏念棠咬牙切齿道:
“谁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
不过就凭这匹马要赢咱们,那也是不可能的。”
书院先生牵着马,在大家面前来回走了两圈,扯着嗓子叮嘱:
“头一回骑马的都听好了!上马的时候先踩稳脚蹬,别慌里慌张的,抓牢缰绳再跨上去。
骑马的时候身子稍微往前倾,跟着马的步子动,别硬挺着。”
他伸手拍了拍马脖子:“和马相处就跟交朋友似的,别使劲拽缰绳,它不舒服了准跟你闹脾气。”
话音刚落,苏念棠就凑到白晚晚跟前,眼睛亮晶晶地说:“敢不敢比比谁骑得快?”
白晚晚正低头检查马鞍带子,头也不抬地回她:
“空口说白话可不行,你拿什么当赌注?
没好处的事儿我可不干。”
苏念棠猛地一甩袖,高声道:“拿我那赤金累丝点翠嵌宝簪来!”
话音刚落,侍女捧着红绸锦盒疾步上前。
掀开盒盖,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簪映入眼帘,金丝盘绕的羽翼间点缀着大小不一的红宝石。
她将簪子重重拍在石案上,挑衅地看向白晚晚:“该你亮家底了!”
白晚晚看着沈涛道:“你等什么?瞪着我做什么?难不成还指望我掏东西啊?”
沈涛冷嗤一声道:“你什么意思?你跟人打赌,让我给你出彩头,你觉得合适吗?”
白晚晚淡淡道:“有什么不合适的呀?要不是你非得让我做你的伴读,我会遇到这种事情吗?”
沈涛将玉佩甩在托盘上的瞬间,四周骤然寂静。
那方玉佩呈罕见的青碧色,最惊艳的是其上浮雕螭龙纹。
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骚动,有见多识广的世家子弟颤声道:
“这是当年太后亲自督造的螭衔灵芝佩!
据说采自昆仑雪线千年老坑的羊脂青玉,整块料子只雕琢出这一枚玉佩,连边角料都被制成宫廷贡品!
太后曾说此玉通灵,得之者可保家族百年昌盛……”
苏念棠慌了神,连连摆手:“这玉佩太贵重了,世子还是收回去吧!”
她心里直打鼓,自己那支赤金步摇虽然也值不少钱,但跟这玉佩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沈涛双手抱胸,冷笑一声:“我话都说出口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他斜眼瞥了瞥桌上的步摇,嫌弃道:
“你这步摇看着是挺花哨,可要说值钱,还真比不上我的玉佩。
要不这样,你再添点东西,省得一会儿有人说我欺负你。”
这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有人偷偷捂嘴笑,有人摇头叹气,都等着看苏念棠怎么接招。
苏念棠咬着下唇,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半晌才猛地将腰间鎏金马鞭扯下,重重拍在石案上:“好!既然世子这么说,那我就再添上这根金马鞭!”
马鞭一亮相,围观人群便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整根马鞭由千年檀木削成,鞭身缠着九道纯金打造的螭纹,末端坠着三枚羊脂玉铃铛,随着晃动发出清越声响。
更惊人的是鞭柄处镶嵌的龙形白玉,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这分明是只有皇室宗亲才能使用的纹样!
“这...这不是定安侯的贴身马鞭吗?”人群中突然有人失声喊道。
“当年圣上亲赐西域贡玉,命巧匠打造了这根马鞭!
定安侯疼爱独女,才将这宝贝传给了苏家小姐!”
苏念棠仰起下巴,眼底闪过一丝骄傲。
作为定安侯最宠爱的嫡女,她自幼便被捧在掌心长大。
这根马鞭不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父亲对她的宠爱见证。
就算今日输了赌局,也绝不能在气势上输给沈涛!
更何况就凭着一个两岁的小毛孩子,能够赢得了她?
可别做梦了,要知道她从小到大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年轻的时候她是跟着定安侯住在塞外的。
沈涛咳嗽一声道:“这才像点样子嘛!好了,既然这样那就找一个裁判吧!”
“对,咱们必须白纸黑字地写下来,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你们赖账那可怎么办?”白晚晚赶紧添了一句。
苏念棠冷嗤一声道:
“你说我会赖账?开什么玩笑!
我还怕你到时候不认账呢!
写必须写,谁不写谁是狗……”
白晚晚倒是不急不躁,慢悠悠说:“既然都不放心,干脆写个条子画押,省得以后扯皮。”
她从袖子里摸出纸笔,摊在石桌上。
苏念棠鼻子里哼了一声,抓起笔就往纸上写:“写就写!输了可别躲在家里抹眼泪!”
她唰唰几笔写完,重重按上红手印,末了还挑衅地把纸甩到白晚晚面前。
白晚晚拿起纸条瞅了瞅,直摇头:
“这写得太马虎了,好多地方没说清楚。
要我说,得请先生来写才靠谱。”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风风火火去请院长了。
没过多久,人群自动让出条道。
走在前面的院长穿着藏青色长衫,看着也就三十来岁,眉眼特别精神,鼻梁挺直,嘴唇轮廓分明。
他头发束在玉冠里,走起路来带股沉稳劲儿,看着既儒雅又帅气。
白晚晚盯着人家,眼睛都忘了眨。
沈涛瞥见白晚晚盯着顾院长目不转睛的模样,没好气地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回神了!怎么见个人就直勾勾盯着,跟丢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