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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日渐流逝,我们一次都没去看过刘建。
日常交流中,我和小昊也心照不宣的闭口不提那两个名字。
等到发工资之后,我决然的卖掉了别墅。
然后拿着钱在小昊高中附近买了一座学区房,上下很方便,有电梯。
我盯着那张存有10万的新银行卡,眼神一恸,请了个保姆来照顾小昊的衣食住行。
之前要的钱现在也该发挥用处了。
原以为日子会这样一直平静的过下去,直到某天我撞见了出狱的刘建。
他消瘦了很多,整张脸就剩下皮包骨,身上的衣服又破又旧。
那时我刚工作完,正准备去喝个下午茶。
天高云淡,骄阳似火,微风吹起一股热浪,窸窸窣窣的灌进宽大的衣袖里。
我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如当年。
我本想装作没看见,直接越过他离开,可他却死死拽住我。
「阿爱,如今我一无所有了,我们复婚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绝无可能。」
他不死心,跪下来求我。
我扇了他一巴掌,「清醒清醒,刘建,我看见你就觉得周围的空气都脏了,离我远点。」
「阿爱,不复婚也行,就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求你给我一笔重新开始的钱,就当你借我的,我以后会还的。」
我垂眸睨着他,表情如寒冰般渗人,「我不是投资家,不干有风险的事,希望刘先生明白这个道理。」
后来我才知道两人出狱之后,生活过的一日不如一日。
他们经常吵,有一次吵的凶了,两人就分道扬镳了。
但两人的志向始终一样,那就是傍大款。
宋茶为了钱又去当了小三,结果被富二代的老婆抓到,直接划了她的脸。
她毁了容,年轻的有钱人看不上她,她只好去给将近七八十的老头当媳妇。
有一次我和小昊去逛街,就恰好碰到了她。
她满脸憔悴,样貌瞬间老了几十岁,脸又丑又黄,手上还推着轮椅。
坐在轮椅里的老头白发苍苍,张口时两排黄牙,身上一股臭味。
看见我们,宋茶立刻转身,推着老头就跑。
我苦笑一声,却没有丝毫怜悯。
刘建的命运就比宋茶好一点,他榜上了一个年龄相仿的富婆。
只不过那个富婆得了病,生活不能自理,大小便经常失调。
而且听说脾气也特别不好,时不时就打骂他。
我面无表情的听说完,然后又面无表情的看剧。
这一切都是他们自己选的人生,后果理应自己承担。
至于我和小昊,小日子过的那是蒸蒸日上,我职位越干越高,小昊分数越来越高。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谈谈郑帧这小子了,这几年不知道踩了什么狗屎运,桃花一个接一个来。
但可惜这小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和弟媳谈了半年就结婚了。
我之前还问他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他直接给我秀了一嘴狗粮。
「我这不是怕她被别人拐走或者万一她突然反悔了,早点娶回来我放心,及早不及晚。」
又是一年夏天,我开车带小昊来了一场自驾游。
车外风景掠过,模糊成影,清风吹拂,带来阵阵新鲜的空气。
往事随风皆消散,山高路远不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