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她已经躺在了酒店套房的大床上,房间安静的出奇,微微一动也隐隐作痛,身上的衣物也都被换过了。
她裹紧了衣服起身来到外间,看到于毅晨正端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便没有理会,径直向门口走去,打算离开。
此刻她没有什么可说的,也不愿多说,像他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醒了!你需要休息!”于毅晨的语气却充满了柔情,将手中的文件放下。
瑶华当做充耳未闻,依旧没有停留的意思。
于毅晨以为她还是因为他在岛上走错房间而生气,心里很受用,至少他以为她在乎他,便急步抢先挡住了她的去路,将她揽入怀中,“怎么精力这么好,看来对你我心太软了!”
“放开我!”瑶华嗔怒道,此刻只觉得他更加滥情,有一丝厌恶油然而生。
于毅晨抱紧了一分,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好了别闹了!那只是个误会!”
瑶华不屑地冷哼一声,泪水顿时涌上心头,她懒得挣扎,“误会!你前脚刚和杨沫在地上耳鬓厮磨,随后就把我骗进了被窝,后脚尽然就钻进大婶女儿的房间,这能叫误会?你真当我是傻子?”
于毅晨无奈的皱眉,“当然不是,你怎么把话说那么难听,我和杨沫什么也没发生,还有前天早晨在岛上的时候,我只是出去方便了一下,结果就走错了房间,谁知道那房间陈设都一样,我和那女的什么都没有,你要相信我!”
他此刻觉得有种百口难辩的感觉,那天早晨当他上完厕所挤上小床伸手抱着那姑娘时发觉不对劲,怎么那姑娘没有动,才发觉不对,当他起身还未出门,身后就传来那姑娘的哭声,门口处大婶也闻声赶来,好在凌云带着人赶了过来。
瑶华冷笑一声,倔强着挣脱了他的束缚,“误会,好一个误会!你都有杨沫了,还来招惹我!难道那晚也是误会?”
于毅晨瞬间觉得她有些胡搅蛮缠,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耐心解释着,“我和杨沫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怎么不相信我呢!”
瑶华眼中擒满泪水,踉跄后退了几步,“呵呵,相信你?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了吧!你说过就只是抱着而已!可最后呢!”
于毅晨看着她较真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她还是没有打开处子情结,为那天晚上的事而生气,这都什么时代了,能有她这样的人不多了,他瞬间为自己因为得到她而骄傲起来,她有时怎么如此天真,殊不知男人的生理构造,更何况她是他认定过的。
想到这他内心豁然开朗,淡淡开口道,“你是我的女人,哦,不对是我的夫人!放心吧!欠你的洞房花烛夜,我会让你满意的!”
瑶华依旧觉得好笑,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看着他伸来的手,她退后避开,突然转身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他的话她不会再相信了。她只想离开。
于毅晨追出去的时候,门已经被重重合上,只留下一道扑面而来的冷风。
他的内心不觉得生出一抹怒气,觉得女人的心思真是莫名其妙,他该解释的都解释了,怎么还这么任性,看来得好好调教。既然自己跑出去了,那就让她出去透透风也好。
想到她怎么会知道他和杨沫的事,脸上便突然多了几条黑线,随手播出一个号码,“派人跟着她,保护她的安全!你过来一一下!”
凌云进来的时候发觉气氛不对,一本正经地站在一旁,却如坐针毡。
良久,于毅晨停下合上手中的文件,语气冷的可以将这桌上的杯里水冰冻起来,“大陆公司忙的紧,刚好坤城‘天降神鹰’的总部缺个HR助理,你就回去吧!”
凌云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替自己求情,“老大,你放过我吧!那前天嫂子她问过的,你的伤怎么来的,我就说你为了她如何守身如玉,自己伤了手臂的……”
于毅晨打断了他,“说重点!”
凌云挠了挠后脑勺,“老大,嫂子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把我进门看到的景象说了出来!我会向嫂子解释的,你就不要让我回去,那什么助理就免了吧!”
他此刻真为自己的嘴后悔,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怎么就让小嫂子误会了呢!这次看来被从总经理降到人事部助理,也算是够狠了!
“别废话,回去准备下午的机票!”于毅晨头也不抬,看着下一份文件。
凌云还想为自己求情,“老大,我……”
于毅晨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要不你去晨毅集团,梁帆会给你安排好的!”
凌云顿时噎下了还未出口的话,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用!就这样很好,谢谢老大,老大英名!”
“还不快滚!”于毅晨冷冷道。
凌云一脸牵强的微笑,出了门才恢复了常态,轻松呼吸了几下。内心却委屈的替自己叫冤,也将于毅晨腹诽了很多遍。
他身为这边的管事,回坤城给人家打下手,他可不愿意,尤其是回去了还得在韩少隆旗下度日,想想自己的老大真够心狠的,不就一句话,就这么惩罚他,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
其实于毅晨也不是处罚他这么重,只是昨晚接了个电话,韩少隆请求他这么做的。他不觉中脑子里又是瑶华那幽怨的模样。
从岛上坐飞机回来下榻酒店,他就为她请来医生,是老毛病又犯了,他很奇怪怎么间接性昏迷发生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频繁了,专家也未能找到原因,看来只有楚教授能解释了,必须得找到他才是。
正在此时,于毅晨电话想起,他按下接听键,“喂!于少,夫人被环境警察署的人带走了!要求您亲自出面保释!”
“嗯!知道了!我马上过来!”于毅晨挂了电话,就准备起身。
他很纳闷,怎么离开就片刻功夫,怎么被警察抓走,而且还是环境警察署的!难道是破坏了环境?
他没有多想,因为那丫头做过的事真是不能用幼稚新奇两个词语所能概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