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炎热,她跑过好几条街,警察穷追不舍,看到前面有一个大型商场,她跑了进去,一口气上到五楼。
这里是一座豪华五星级灯饰家居商场,她从五楼向下面中央大厅里默默注视着警察的行踪。
想她摘了点花,就被追捕,这里怎么就这么多规矩。
看来得好好学习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警察跟了进来,刚想上电梯,被一波人挡住,为首的是梁帆,只见梁帆说了几句,警察全部撤离。
随后于毅晨进了大厅,做了个手势让凌云和那些保镖分头搜索,见于毅晨也上了楼,她便现身,冲他挥动手臂,然后向楼梯口走去。
就在此刻只听“轰”的一声,四楼发生了爆炸,这时浓烟滚滚从那个商户涌出,商场发出警备预报,顾客和所有人员紧急疏散,所有的电源关闭。紧接着便是噬人的火舌。
透过顶层的亮光,楼道走廊还可以看得见,她迅速随行人向下撤离,就在此刻,她听到四楼楼道的另一段传来孩子的哭声,却没有人在意,都匆匆下楼,她迫于良心,硬着头皮,向走廊深处寻去。
于毅晨此刻却逆着人流向上,嘴里还在呼喊她的名字“瑶华!”
虽然讨厌她总是为他带来麻烦,可是此刻,也不愿她有任何闪失,因为她和那个组织脱不了关系。
又一轮爆炸开始,火势迅速蔓延,工作人员拿的灭火器用完,也是冰山一角。
门口的喇叭广播,尽快撤离,可是瑶华已然听不见,冒着厌恶,寻找那个哭声,卫生间里她找到那个孩子,约莫四岁,很显然被着突如其来的黑给吓着了,只会哭泣。
她使劲抱起他,向来路摸索,一切在黑暗中进行,凭着直觉前进,可惜她的方向感很差,几次碰壁。
待她找到光亮的走廊一刻,她一路前进,就在楼梯口,遇到了消防人员,她将孩子丢给他,自己循着喊声去找于毅晨。
就在四楼的另一边走廊她看到于毅晨,火舌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蔓延,她猛然飞身过去将他扑倒在地,紧接着爆炸的蘑菇火舌,划过他们的头顶上空。
“没事吧!”她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没事!”他任由她压着,看着她咫尺的脸。
“先离开这里。”她发觉太近,尴尬地迅速起身,一同将他扶起。
瑶华看了眼大厅,人群早已疏散,疏朗着一些消防员,为了防止再次爆炸,她突然指向大厅空中的一些装饰的彩稠,“从这下去,抱紧我。”
于毅晨看了眼彩稠,默默点头,十九楼这丫头都有办法,更别说这四层了,只是此刻可不能昏厥,“没有不舒服吧!”
“放心,抱紧我。”说着瑶华拥着他,跳向空中的彩稠的方向,向下滑去。
此刻大厅门口的人和那些消防队员张着大口,看着这电影才有的画面,绝对超人,飞了下来。
此刻梁帆更是吓得膛目结舌,感觉此刻像是在做梦那么不真实,居然如超人会飞。
就在她们如落叶般轻轻落在地面的一刻,楼上又再次发生了爆炸,他抱着她,瑶华看到梁帆,羞怯地挣脱开来。
虽然是她未婚夫,但是毕竟还没过门,还是矜持一些才好。
背后突然被人叫住。
原来他们是她所救那个孩子的父母,原来他们刚出去,将孩子留在店里,发生爆炸的一刻,孩子在上厕所,突然停电,孩子不知所措,幸亏她即刻出手。
他们还想感谢,可是身后记着围了上来,她很不适应,将头埋入他的怀中,于毅晨示意梁帆开路,将她拥入车上。
没想到她竟然跑到坤北的建材市场,回到别墅已经是下午。
书房里,于毅晨点燃一根香烟。
他早晨起来便接到杨婶电话,说警察要抓瑶华,便吩咐人赶了过去。原来别墅区临近的是科技实验田,里面是高级的新品种花卉,常人很难涉足,无意涉足的都触犯相关法律,被拘留,更别说摘了,那至少也得坐个三到五年。
幼稚纯情战术,不至于素质这么低下,她到底不按套路出牌。
她继续演戏,那么他奉陪到底,刚才救过他又如何,谁让她和那个组织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我不就是摘了点花瓣嘛!至于抓我坐牢。”瑶华不满地嘟囔着为自己申辩。
“浅薄无知的古代人。摘完我园子里的也就算了,还跑人家园子里去偷。”
他随手打开电脑摊在她面前,“这是二十一世纪二十年代,不是你的大明王朝。实验田是国家的,不是你郡主的后花园。”
瑶华看着电脑字幕,顿时傻了眼,相关法律规定,摘一颗或是一个判刑三年。不会这么倒霉,来到这异域不到一个月就得坐牢,摘一朵三年,那那一片园子,还得把牢底坐穿不可。
她吓得上前握住于毅晨的手,哭求道,“毅晨,我不想坐牢,我们逃吧!”
他觉得好笑,“逃?这可是信息时代怎么逃?再说是你摘的跟我没任何关系。”
一句没有任何关系,她感觉心里不是滋味,他和弘毅叛若两人,或许根本就不是他,只是生有同样的皮囊罢了,可是她还是不舍。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抱歉,给你添麻烦了。”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去。
她眼中的失落他尽收眼底,那不是伪装所能显露的。他内心有些松动,可也只是一瞬。
“得了,谁让你救过我两回,我帮你,也算是还了人情,这无非是银子的事。”看着她瘦弱却又倔强的背影,他叫住了她。
“哦,那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她顿住了脚。
于毅晨只觉好笑,“上千万,你拿什么还,再说前两次你制造的交通事故,疏通关系也花了好几百万。你拿什么还?除非!除非……”
见他邪恶的目光上下打量自己,她谨慎地后退一步,想到昨晚浴缸一幕,只觉心跳加速,“你干什么?”
“你说呢?”他起身向她走来。
“你休想,您可给你当牛做马还债,我也不会依你。”
见她想歪了,他心中怒火尽数熄灭,本想着让她做自己的保镖,见她面目绯红,更想逗她,“你以为让你以身相许呢?再说在我府上做苦力,跟你的相府不一样晚上还得给公子陪床。”
“你胡说,好歹我曾经也是郡主,怎么能和那些陪嫁丫头一样,无耻。”
他对她曾未信任,可惜她没能看出。
他的自导自演剧本,她一直都在当真。
……
她和于毅晨下楼时,梁帆已经将事情处理好了,警察赔笑地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她反思了半天,要想在这生存下去,必须得大力学习。于毅晨不可能一直照顾她,更何况还没彻底搞清楚他是或不是,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地安心住下,必须得糊口。
所以必须得去找一下赵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