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抵达酒店已经是晚上八点,落地窗外的海景尽收眼底。
于毅晨立在窗前,看着这霓虹闪耀的夜景,不时晃动手中的高脚杯,也随之漏出一抹微笑,修长的身形被霓虹勾勒,映衬着这夏日的月色,显得格外挺拔英俊。
杨沫端着晚餐静静立在身后,被那一幕所深深吸引,挪不开眼,更挪不动脚步。
面前的人,不正是她所梦寐以求的,虽然从飞机的卫生间出来他就一改常态,不时莫名其妙的微笑,令人琢磨不透,或许在别人眼里看起来比较恐怖,因为他向来给人感觉冷酷严厉,但是在她眼里早已习惯。
不论如何只要过了今晚,他就真正属于自己的了。
她得意的看了眼盘中的红酒,款步向前,声音极其柔和,“毅晨,过来用餐吧!”
于毅晨回过神来,又恢复了冰冷模样,看了她一眼,便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而后不咸不淡的吐落道,“这些是凌云的事,不用你做这些!看来我对他是太松懈了。”
杨沫将食物放下,特意将盘中的那瓶红酒拿了起来,在他面前晃动了几下,充满撒娇的意味,“怎么,想蹭一点你的红酒都不可以吗?我是见他拿着红酒,而且年份久远,所以抢了他的差事,你千万不要怪罪于他!”
于毅晨只是微微一笑,便坐了下来,“那辛苦你了!”
他可是临时让凌云飞来的,而且协助他的‘天降神鹰’的精英们完成更重要的任务,晚餐他居然让杨沫经手了,这账他记下了。
如果任务成功完成,那么就和这晚餐功过相抵,否则,这后果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因为他一直不喜欢女人近身的感觉,他习惯一直保持警惕性。
“毅晨,为何还对我如此见外,你我都认识将近两年了,是朋友也该熟悉了!”杨沫便开始摆筷,倒出了红酒。
她很不甘心,他对自己始终都是那么冷漠。这么多年,人前他将她捧红,私下却只是他的工具,被用来遮挡婚姻阻力的工具,她很不甘心。
凭什么他总是利用她的感情,凭什么她在义父面前舍死保护他却在他眼中连朋友都不如!
过了今晚,一切都将不再,她只要他属于他就足矣!
即使他不爱又如何,因为她很了解他的性格,做事很负责任,所以不近女色。
可是除了百里瑶华那个野丫头。
“你想说什么?”于毅晨意味深长地问了一句,具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
她将酒倒好后,手心已经起了一层水渍,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意,举起了酒杯,“我想说的你不都懂了嘛!何必再问。”
说完示意于毅晨举杯,自己主动碰杯,便一饮而尽。
“我说过,我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你没必要这样!”
杨沫怔了一下,立即浅笑,“呵呵,于大总裁,我们之间当然是合作关系,你说了算,那为我们合作愉快,你也应该喝了这杯!”
杨沫内心却已经如同被利剑刺透的感觉,虽然早已经习惯,可是忍不住抽痛,可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她必须得强颜欢笑。
此刻对她而言,笑意越浓心就越痛。
于毅晨看着她知道进退,便没在说什么,将杨沫倒在杯中的红酒一口气见底。
看着他因吞噎而蠕动的喉结,杨沫不觉跟着吞噎了一下,自己也觉得有些口渴。
心中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于毅晨将杯口朝下,“合作愉快!”
紧接着,她又为他连倒了三杯,为了不漏出破绽,自己也跟着喝,但是喝的很少。
就在快用完晚餐的时候,于毅晨手机响了起来,他起身去了套房的卧室。
杨沫面色红润,早已经觉得身体开始发烫,可是想到不能漏出破绽,此刻是装晕的最好时机。
看来这巴西进口的药物还是挺厉害的,自己总共喝的不过才一大口,此刻就觉得全身燥热,那于毅晨呢!他喝了足足大半瓶,怎么定力那么好!
她要等待他药效发作。
‘咔嚓’一声,卧室门打开了,杨沫立即装晕过去,“毅晨,我不能在喝了,我的头开始发晕了!”
说完她故意调好姿势,侧身靠在沙发上,迅速将衣服领口下拉,深v领口顿时漏出一大片雪白,做出头痛欲裂的姿势,嘴里不停的重复着,“毅晨,我的头好痛哦!”
要知道为了这次出行,她特意买了这身镂空轻纱半透明的长裙,妖娆却不失大气!
于毅晨此刻步伐踉跄地回到沙发,眼中充满了一丝怒气,看到面色红润的杨沫,他有些看不透了。
他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杨沫身上,胸前那抹雪白如同磁铁一般,吸引了他的眼光。
他回过神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分。
刚刚喝下红酒的一刻,只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他以为是天气热的缘故,脱了外套却热度不减,直到电话铃声想起,他起身去卧室,才感觉被人算计。
洗了把冷水脸,回来却还是这样,原以为是沙发上这个女人所为,可是看到她的状况也一样。
一个人再笨也不可能给自己下药,更何况她跟了自己这么久,知道自己做事的手段,应该没有这个胆。
这时杨沫也借力,开始去解后背衣服的拉链,嘴里呢喃着喊热。
于毅晨起身去了门口,他不想也不会和其他女人有任何瓜葛,但是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而且此刻又是非常时刻。
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不是只要是个女的都是他盘中的菜,更何况他认定了此生唯一的菜,那就是百里瑶华。
谁知门已经被外面的人锁住了,他狠狠地朝门上砸了几拳,也无人回应。
最好祈祷他没事,否则后果不是他们能想象的。
转身寻找手机的时候,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经颗颗滚落下来,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就在他拨通号码的一刻,腰间一抹冰凉,是杨沫,她从后面抱住了他。
时光仿佛回到半年前,那个野丫头在花园的喷泉里泡澡……
不,是幻觉,他摇了摇头警告自己。
他闭着眼睛想要掰开她的手,可惜她冰凉的脸颊不停地在他后背上隔着衣服磨砂。
强大的药效已经发作,他觉得自己一直自制力很好,可是此刻却不由自主的转身抱住了杨沫。
凭借最后一丝理智冲着电话喊道,“你最好在一分钟内带她赶到,否则我让你给我陪葬!”